第50章 孟進就是頭牲口
11月9日晚，公牛從芝加哥出發，目的亞特蘭大。
雖然都是東部球隊，但兩座城市距離很遠，一個在東北一個在東南，直線距離超過了1000公里。
這是芝加哥公牛本賽季的第一個客場之旅，也是孟進進入NBA以來的第一個客場。
一切都很新鮮，也很痛苦。
這個年代NBA各球隊還沒有包機更沒有專機，球員們只能和其他乘客一起擠商務飛機。
進了機場之後，公牛全隊一路被人圍觀。
這群大體格的NBA球員很難不引起人們的注意。
一些球迷開始和球員們打招呼、合影、索要簽名。
完全沒有任何隱私可言。
其中最忙的是喬丹，他是整個芝加哥的寵兒。
但最痛苦的是格蘭特。
其他球員的痛苦來源是：又被認出來了，沒辦法，只能和這些傢伙打個招呼或者簽個名了。
格蘭特的痛苦來源是：我特麼也是NBA球員啊，喂，麻煩理我一下好嗎？
更痛苦的是格蘭特身上背滿了大包小包，跟個快遞小哥一樣。
折騰了一番後，滿頭大汗的格蘭特終於坐上了飛機。
屁股一挨座位，格蘭特就忍不住吐槽：「球隊應該買一架專機！」
奧克利聽完笑了：「專機？你要慶幸至少我們還有飛機坐，十幾年前的球員只能坐火車，有時候為了打一場比賽得提早兩天出發！」
喬丹也跟著笑了笑：「這小子累壞了，看來落地後他需要放鬆放鬆。」
一下飛機，喬丹就把格蘭特還有孟進拉到了房間。
當看到喬丹把撲克牌拿出來的時候，格蘭特一驚，新一輪的工資回收計劃開始了？
喬丹在飛機賭癮就上來了，為了保持在球迷面前的形象，喬丹只能克制，一路忍到了酒店。
「Tonk會玩嗎？」喬丹用審視的眼神看了眼格蘭特和孟進。
兩人同時搖搖頭：「不會。」
這種情況即使會他們也會搖頭。
「二十一點呢？」
喬丹繼續問，兩人繼續搖頭。
兩人本來以為不會玩喬丹就會放自己回去。
沒想到喬丹露出了詭異的笑容：「乖孩子，我來教你們玩點成人的遊戲。」
喬丹就這樣拖著孟進和格蘭特，給他們講解二十一點的規則，喬丹甚至不給他們試玩的機會，直接開始賭局。
房間裡面還有喬丹的御用司機、私人助理喬治-凱勒和老朋友阿道夫-西弗，他們也參與到了這場賭局。
「來吧！寶貝，再來一張5，讓這些傢伙的錢包放點血。」
喬丹就是個標準賭徒，一邊摸牌一邊咬牙切齒的碎碎念。
兩輪剛過，孟進直接把手中的兩張牌甩出去：「我這是算贏了嗎？」
喬丹一看，一張A一張10。
媽的，黑傑克？
一上來就玩這麼狠的？
喬丹把牌一摔：「繼續！」
結果第二局，格蘭特摸到了個黑傑克。
喬丹都傻了，這兩個人是天生賭王聖體？
這個策略遊戲被孟進和格蘭特玩成了純運氣遊戲。
接下來一小時，喬丹連輸了一小時。
看著喬丹一臉疑惑的表情，孟進暗暗發笑，看來這顆滷蛋並不知道什麼叫做新手保護期。
幾個人賭的不算大，一個半小時喬丹輸了差不多3000美刀。
「麥可，時間不早了。」格蘭特看了眼手錶，已經凌晨十二點半了。
「該死，你這個混蛋別想溜。」喬丹說完轉頭看了孟進一眼：「你也一樣。」
孟進一聽這語氣就知道不妙。
哦厚，這顆滷蛋上頭了。
就這樣，一群人玩了整整一個通宵。
喬丹這個晚上大出血，輸了10000美刀。
不過喬丹只支付了5000左右，他只帶了那麼多現金。
當推開房門，看到屋外一片明亮時，格蘭特才反應過來。
天亮了！
更恐怖的是他們沒有補覺的時間，吃了個早餐過後，孟進和格蘭特匆匆趕往訓練館，球隊早上有訓練課。
他們到訓練館的時候，喬丹已經在中投熱身了。
格蘭特不可思議的搖搖頭：「麥可是不是有一個孿生兄弟，他們一個負責打球一個負責玩？」
剛剛通宵完馬上就投入高強度訓練，在格蘭特眼裡喬丹就是頭牲口。
此刻，格蘭特還沒意識到，他身邊的那個傢伙也是頭牲口。
訓練結束後就是午飯時間，然後球隊坐大巴前往老鷹隊的主場奧姆尼球館。
孟進和格蘭特在大巴上打了個盹。
下車後格蘭特一臉疲憊：「孟，我覺得我快死了。」
孟進：「我也一樣。」
熱身階段，CBS的記者對老鷹隊頭牌多米尼克-威爾金斯進行了簡短採訪。
「你覺得孟的扣籃怎麼樣？你覺得他今晚會延續首秀良好的狀態嗎？」
威爾金斯一臉疑惑：「孟？誰？」
記者指了指正在投籃熱身的孟進。
「那個漂亮男孩？」威爾金斯的語氣中帶著輕蔑。
不過威爾金斯的輕蔑並不是刻意的，這個年代大部分黑人還是不相信一個黃種人會打球。
然而，在孟進扣完第一個籃後，身為扣將的威爾金斯立馬意識到，這傢伙絕壁是個純純的數值怪！
在孟進第二個兇殘隔扣過後，威爾金斯表示自己徹底記住了這個年輕人，並且要收回賽前的話。
威爾金斯內心OS：這傢伙是個天生的籃球運動員！
比威爾金斯更震驚的是格蘭特。
這他媽是剛通宵了一個晚上的人？
孟進的體能不算最頂尖，但是他勝在恢復快，稍稍休息體能就能上升一大截。
整場比賽下來孟進16投8中，罰球6中4，拿到20分7籃板2蓋帽1助攻。
今晚孟進對自己的表現並不滿意，他的效率出現下滑，看來通宵還是對他有影響的。
麥可-喬丹拿到29分7助攻6籃板。
在兩人的通力合作下，公牛以111比95拿下老鷹。
全場得分最高的是多米尼克-威爾金斯，他拿到35分4籃板。
威爾金斯拿高分，球隊輸球，這是老鷹的常態。
只看數據的球迷會覺得威爾金斯帶不動隊友，但只要看過比賽的人都知道威爾金斯有多毒瘤。
威爾金斯幾乎不傳球，不防守，也不跑位。
他在場上只做一件事，那就是持球進攻。
進攻以外的時間，威爾金斯滿臉都寫著「怎麼還不到我的進攻回合？好無聊啊！」
這樣的打法數據很漂亮，但同樣對球隊的傷害也是很大的，隊友要幫他擦屁股還得不到太多的關注。
看著擊掌慶祝的孟進和喬丹，格蘭特覺得自己和這喜慶的氛圍格格不入。
今晚他出場9分鐘，3中0，0分0板0助攻0蓋帽0搶斷，唯一一個沒掛蛋的數字是失誤。
2019年，格蘭特在某檔電台訪談節目裡聊到了這件事。
主持人：「霍雷斯，我們來聊一聊你新秀賽季最有趣的一件事吧。」
格蘭特：「新秀賽季印象最深的一件事？那絕壁是賽季第二場比賽，那場我們的對手是老鷹隊，比賽之前我和兩個MJ在酒店房間裡玩了一個通宵的牌。」
主持人：「比賽日前一天你們玩了一個通宵？」
格蘭特：「是的，我知道這很瘋狂，但這就是事實，我還記得那天我們玩的是二十一點，麥可輸的很慘，他一直拖著我們，你懂的，我和MJ那時候都是菜鳥，我們無法拒絕麥可，你懂的。」
主持人：「OK，你贏了多少？」
格蘭特：「大概4000美刀左右，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早晨我從麥可房間走出來的時候，眼睛都是花的，我就心想完了，這場比賽我肯定會搞砸，當時我就一個想法，教練這場比賽千萬別讓我上場。」
「比賽開始前我還問孟進感覺怎麼樣？他說一個晚上沒睡，中午也沒睡好，沒什麼力氣。我心想，好吧，這場比賽我不會一個人被教練罵了，至少有人陪我，結果他一上場就是一個非常誇張的劈扣，頭超框的那種，整場比賽下來拿了19還是20分，我記不清了，還搶了不少籃板，而我呢？除了2次失誤，其他數據全都掛零。
「從那時起我就明白了一件事，不能把孟當做人來看待，他就是頭牲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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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