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宴雖然陰晴不定,性格暴烈,在男女事情之上更是一頭霧水,可在治國理政上,卻是一把好手,也算得上是一個惜才愛才之人。
「那我可真是謝謝你,那六個女子已經死了,倖存者一個不留,怕是上面有人出手了。」
一聽到這話,正在梳妝鏡前的唐芷煙也停下了自己手裡的動作。
唐芷煙雖然沒有推理出事情全部的原委,但也知道這件事情牽扯極深。
由此來看,背後牽手進來的人還不少。
想要知道在背後動這次手的人是誰,只怕是得去現場看一看她們的屍體。
只可惜她頂著一個王妃的頭銜出門,一點兒也不方便。
看了一眼眼前的魏宴,魏宴卻一點自覺都沒有。
「你看這本王做什麼?本王今天可不過去,這事出的這麼大,沒準那個記仇的梁步庭正想著怎麼把這件事情安在我身上呢。」
「人家可不是你這種小肚雞腸的人。」
嗆了他一句之後,唐芷煙收拾好了,自己帶著小譚出了門。
知道了這件事情,唐芷煙也沒有心情好好打扮了,隨意的梳了一個髮髻,打扮的就好,像是一個良家婦女,面上系了一塊紗巾,直接就出了門。
沒有魏宴那個大燈泡跟在身邊也好,起碼架勢不是很大,還能隱藏在普通民眾之中。
想到這裡,唐芷煙順著人群,就來到了那個醫館的附近。
此刻醫館邊上圍著的人群已經被遣散了。
只剩下了比較重要的人,還站在原地。
唐芷煙在外面踮起了腳尖,什麼也看不見,無奈只能另外想辦法。
反正來都來了,難得出來一趟,唐芷煙就直接去了自己的天命堂。
此刻的天命堂還沒有開門,唐芷煙一回來,直接就換回了男裝,然後又坐在了自己的堂上。
這天命堂一開門,周邊立刻就湧進來了一大堆人。
只可惜沒有和這次案件相關的人過來算卦,唐芷煙一時之間居然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東西來看一看這天機。
或許是老天爺看唐芷煙如此困惑,很快唐芷煙就發現,在前面等卦的人群當中,居然有一個人印堂發黑,臉色鐵青。
此人身上穿著官袍,腰上還系著腰帶,仔細一看,居然還是一個有官位的人。
看這情況,此人的官位還不算低,起碼得是個六品,甚至是五品官員。
只是可惜了,此人這個面相,明顯是大難臨頭有血光之災。
這段時間能有什麼大難臨頭血光之災,想到這傢伙可能和這次的案件相關。
唐芷煙就乾脆讓這個人進來了。
這人直接給請進來,哆哆嗦嗦的坐在了唐芷煙的桌前。
「還請先生救我一命。」
請到內屋之後,那人直接就跪在了地上,直接給唐芷煙磕頭。
唐芷煙此刻大名已經在人群中傳開了,早就已經習慣了。
「你且說說到底是因為什麼。」
唐芷煙現在早就已經巋然不動,什麼人都已經見識過了。
「先生,求你現一手。」
那個人卻還是在那裡磕頭。
看這個傢伙身上的朝服都還沒退下來,可見這傢伙來得很是倉促。
來的這麼著急,說明這件事情定然是才出來的。
會危及性命,就這麼緊急,發生在最近。
這近日來最大的案鍵就是悲田院案鍵了。
看來,這位是做賊心虛了。
「這件事情怕是不好解決,你如果願意交代一二,可能還能解決,如果你還藏著掖著,只怕我也幫不上忙。」
這話說到了這個人的痛點,他面色顯得猶豫,然後一咬牙,從兜里拿出了一個小瓷瓶,雙手把這個小瓷瓶給遞了來。
這小小一個瓷瓶倒是沒什麼特別,可當唐芷煙被瓷瓶里的藥倒出來的那一刻,血腥味真的是直衝天靈蓋!
那小小的一顆藥丸,居然滿滿都是血腥味,黑紅紅的顏色,和血液乾涸的顏色一模一樣。
看著這個黑色的藥丸,唐芷煙已經看見了一個女子被到吊著放干血液的樣子。
「這藥到底是什麼來頭!為什麼,是拿人血入的藥!」
唐芷煙說出了藥的主要成分,那個人立刻砰砰砰磕頭。
「求求先生,這藥是我內人偶然得知,她一時貪念,居然那些東西給拿了回來,今日早起,聽得悲田院昨日被查,我那內人這才意識到這東西來的不乾淨,和我交代了,先生,我們當真是無意的啊!要知道這東西如此不乾淨,我的內人也定然不敢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