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不知道你住的這麼差,你暫時還是我王府的王妃,自然住的應該好一點,若是你不願意搬,我就叫人來找你的小院整裝一番。 」
唐芷煙譏諷的看他,斬釘截鐵開口:「不需要將這小院裝整,我只要和王爺的心上人換個院子就好了。」
「你——」
唐雅芝住的院子,乃是整個王府最好的院子。
怎麼能夠輕易給這毒婦?
唐芷煙看到魏宴那番神色,便知道對方一定不願意極了。
不過她也不是真的想要跟唐雅芝換。
唐雅芝那小賤人住過的院子,她還嫌晦氣,根本不願意住。
只不過是想看看這王爺左右為難的模樣。
現在看來,對方哪裡是為難,是根本沒考慮過要給她換。
果然這心一偏,都要偏到太平洋了。
於是覺得有些索然無味,便淡淡道:「你不用整修,這王府我不會常住,最後整修了,像這樣偏僻的院子,其他女人也不會願意來住,到最後只能分給下人住。」
細聽,能夠聽出她言語之中的幾分寥落。
王爺覺得自己格外愧疚,他聲音啞著,「除了雅芝住的地方,其餘院子你隨意挑選。」
「王爺,你是不是聽不懂我說的話。」唐芷煙放下毛筆,似笑非笑的看他。
「我說了,我現在覺得住的挺好。」
「我不需要搬。」
她在這偏僻院子裡自由自在,無人打擾,如何不輕鬆。
要不是這個魏宴不知道腦子抽了哪根筋跑來找她,她現如今已經解決完一切,回了天命堂。
魏宴十分不信任她,皺起眉,「你莫要與我說氣話,這千金小姐都嬌貴的很,住這麼差的地方,定然心裡不舒服。」
唐芷煙聽到這話,簡直要笑出聲。
千金小姐,嬌貴的很。
原來魏宴也不是不知道,但凡女子都需要被呵護。
他就放任原主這一朵原本就在鄉下陰暗小心盛開的花朵,在王府被更多的人踐踏羞辱,到最後,碾做成泥。
不過轉念一想。
以對方的身份,能與她推心置腹的說這麼幾句,已經算是了不得的恩賜。
唐芷煙眸光暗暗,心想,她體諒了他們,誰又來體諒原主。
原諒他們是原主的事情。
而自己,是要為原主復仇的。
唐芷煙淡淡看向魏宴:「我有時候真的很好奇,堂堂一介攝政王,難道手下沒有耳目,竟然會被一個女人騙得團團轉,也真是可笑。」
「你這話什麼意思?唐芷煙,我奉勸你不要太過分,你若是再敢說雅芝一句不好,我便是拼了內力全失今日要叫你命喪在此!」
魏宴目光沉沉。
雖然他內力全失,臉色有些蒼白。
可那一雙眼裡透出來的危險,卻叫人不寒而慄。
「你若是真的覺得你的雅芝,是天上仙是手中月是完美無缺的愛人,你大可以放人去查探,看看她是不是真如你心中所想那般美好。」
唐芷煙嘲諷的勾起嘴角。
唐雅芝在她面前如此狠辣,她就不信平時沒有做過打罵下人之類的事情。
想必身邊人也早有怨言。
只要願意查探,細細詢問,定然會露出馬腳。
不曾想,魏宴卻眉頭緊皺,盯著她,擲地有聲。
「本王與雅芝情投意合!」
「本王要對她有百分百的信任!」
「若是查探她的過往,一是勾起了她的傷疤,二是說明我不信任她,你休想要挑撥離間!」
得!
純純戀愛腦。
唐芷煙有些煩了,不想與他再多爭辯。
她將自己化驗出來的布都收好,小心翼翼的揣進懷裡。
接著拿起小刀割斷魏宴繩子,淡淡道:「王爺你我當初約定好井水不犯河水,如今你卻要管我的行蹤,這一點,是否你越界了?」
魏宴沉沉望著她,此時內力尚未恢復,他渾身疲軟使不上勁,卻咬牙切齒。
「我哪裡又要管你的行蹤了,我只是讓你不要從狗洞鑽出去,你堂堂王妃從狗洞鑽出去,若是被人知道,豈不是要丟了我王府的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