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魏宴何等聰明,一猜就知道這定然是唐芷煙做的手腳。
唐芷煙雙手環抱胸前,無奈道:「王爺實在不怪我留有後手,你瞧瞧你,為了對我一個弱女子動手,連臉面都不要了。」
「我要不是將你的穴位封住了,只怕現在,我就得被你抓起來關進院子裡咯。」
唐芷煙想了想,自己現在還要化驗布上的血跡。
要是放任魏宴在這,萬一他內力突然提前恢復,暴起傷人怎麼辦?
於是她催動玄力,將人抱起,放在板凳上又找來繩索,將人結結實實地綁起。
魏宴敢保證,自己畢生都沒受過這樣的恥辱。
他居然在王妃院子裡!被五花大綁!
是!被!
被綁!
從來只有他綁別人的,什麼時候輪到別人綁他了?
氣煞我也!
唐芷煙卻理都不理他,正事要緊。
魏宴還想說話,唐芷煙四處看了看這破院子,最後只從床腳摸出來一雙臭襪子。
她有些歉意的望著魏宴:「王爺,您要是還想喋喋不休的話,我就只能用這個臭襪子塞您嘴了。」
魏宴忍無可忍,滿臉黑線:「你就算要塞本王的嘴,你也拿塊乾淨的布來行不行!」
唐芷煙聳聳肩,「條件有限,在小院裡,我實在找不出來一塊比這臭襪子更乾淨的布了,雖然味道臭了點,但好歹還能用。」
魏宴一臉嫌惡:「我閉嘴,你別拿那東西,我看了噁心。」
「行吧。」
魏宴必然滿山遍野,全世界追殺她。
狗命要緊,還是別這麼玩。
魏宴見唐芷煙從床底下摸出一大堆瓶瓶罐罐,雖然在床底下,但還很嶄新,並未落灰。
他心頭湧起不好的預感,「你不會要在這練藥,然後下毒毒死我吧。」
「王爺不是說了要閉嘴嗎?怎麼又在講話?」唐芷煙沖著他揚了揚自己手裡的臭襪子。
哎,別提那味道。
還真有些餿。
她皺了皺眉,覺得提著這臭襪子,會影響自己的毒藥化驗,於是將臭襪子隨手一扔,扔到魏宴腳下。
魏宴臉色黑如煤炭,「你把這臭襪子放在這,是為了威脅本王,讓本王閉嘴嗎?」
唐芷煙笑吟吟道:「王爺,您這話就冤枉臣妾了,臣妾怎麼會對您做這樣子的事情呢?」
失去了往日的鎮定矜持,魏宴冷笑看她,「你摸出這一大堆瓶瓶罐罐,難道是要練藥害死本王?你這個毒婦。」
唐芷煙忍無可忍,將手上的罐子往桌上用力一扣。
桌子發出清脆響聲,魏宴也忍不住被嚇了一跳。
唐芷煙皮笑肉不笑的看他:「如今咱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要是死了,我也落不到好。」
她往罐子裡倒了一點黑沉沉的液體,又晃了晃,讓那液體散發出難聞的氣味。
接著放在魏宴鼻子下面,陰側側的笑道:「這裡面放了青蛙腿,馬尿,還有狗屎苔,要不要嘗嘗?」
「你瘋了嗎?敢讓本王喝這玩意兒!」魏宴大怒。
這女人是受什麼刺激了?怎麼今天晚上變得這麼不一樣!
唐芷煙冷哼一聲,就知道這人經不起逗。
「希望王爺不要再講話了,要是影響了臣妾接下來要做的事情,臣妾說不準,真的會把那臭襪子塞在你嘴裡哦。」
她的語氣輕快,若是單看臉上的淺淺笑意,根本讓人覺得那不是威脅,反而只是調情。
可是魏宴清楚知道,自己若是再多講一個字。
唐芷煙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將臭襪子塞進自己的嘴裡!
算了,為了顏面要緊,他忍!
眼見著魏宴終於安靜下來,唐芷煙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心想魏宴還算有點眼力見。
否則,她的耐心有限,若是再多講一個字。
自己一定會將那雙臭襪子狠狠的塞進她的嘴裡,甚至塞到喉嚨深處,讓他咽也咽不出來,吞也吞不下去。
到時候,魏宴才知道這臭襪子的厲害。
唐芷煙摸出布包,上面的黑色血跡,清晰可見。
她將自己調製出來的瓶瓶罐罐一一倒在上面。
只見那黑色血液,在各色液體之中變化出不同的形態。
足足經歷了兩個的時辰,唐芷煙忙得額頭上都掉下了冷汗,臉色有些蒼白。
魏宴在這期間等的昏昏欲睡。
眼睛微微眯著,卻始終不敢睡過去。
他眼皮子打架,但還是努力瞪著。
生怕在他睡著之後,唐芷煙對他做什麼不軌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