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芷煙想一想就開心。
而一過了午後,在宮裡面的梁玉央終於是收到了自己母親傳來的信息。
剛一打開那一封信,紅葉就從門外進來了。
也不知道這丫頭跑到哪裡去忙了一整天,身上的衣服都染上了紅色的印子。
滿頭大汗的湊到了梁玉央的面前,而此刻梁玉央正要打開自己手裡面的信封。
「小主的家人又給小主寄信了?可是寫了什麼呀?」
紅葉的年紀小,和梁玉央之間的關係也很好,主僕之間沒有什麼架子,所以紅葉自然的湊了過來,想要看一看梁玉央的家書上都寫了什麼。
可巧的是,梁夫人意識到了這一點,今天在家書上面寫的第一句話就是。
「女兒,看信時請務必獨處,有急事交代。」
紅葉進來的時候,梁玉央恰巧看完了這幾行,這畢竟是自己母親寫的信,梁玉央也想迴避一下。
「紅葉,我今天中午沒吃飽,你去小廚房裡面給我做點牛乳香膏。」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紅葉作為一個奴才,也不可能站在這裡不動。
只能乖巧的答應了一聲,一步三回頭的從屋子裡面出去了。
而這個時候的沉音也已經被梁玉央支出去了。
沉音被梁玉央打發到了陳娘子的屋子裡,這兩天也不知道陳娘子是怎麼了,連著請假,說是身體不適。
今天中午吃飯的時候,梁玉央看送去的飯食裡面,還加了一道藥湯,藥膳的氣味極其濃郁,梁玉央聞著都覺得熏鼻子。
要下這麼重的藥材,可見陳娘子是真的病了。
都住在同一個院子裡,不可能那邊病了,梁玉央還不聞不問。
兩個人平時的關係就挺好的,總不至於病了,還不派人去看一看。
梁玉央乾脆就讓沉音走了一趟。
看了幾行之後,梁玉央的臉色就開始變了,可看到最後,梁玉央也只是癟了癟嘴,把那封信放在了旁邊。
「母親真是的,也不知道在哪裡聽到了那些遊方術士們的讒言,就非要相信,宮裡面明明就好好的。貴妃娘娘雖然有些跋扈,可也不至於背後暗害別人啊。宮裡面的姐妹都清清靜靜的,誰會做那個暗算別人的人。真不知道母親在擔心什麼。」
她嘟囔著,剛剛一說完,就聽見窗戶邊傳來了咔嗒一聲。
梁玉央因為喜歡梅花,所以把小茶几和軟座都移到了後窗旁邊。
後窗那裡開窗正好就可以看見梅花,是梁玉央平時最喜歡坐著的地方。
巧的就是她今天也是坐在這裡看的,母親寄給自己的信。
這個時候窗邊傳來了咔嗒一聲,自然是有人在外面。
梁玉央也不免疑惑,當即推開了後窗,就看見紅葉正站在梅花樹邊,尷尬的沖著自己笑。
「你這是閒的嗎?怎麼跑這兒來了?我不是讓你給我做牛乳香膏嗎?」
紅葉眨了眨眼睛,把背在身後的手拿出來,上面正拿著一束漂亮的梅花。
「小主不是想吃牛乳香膏嗎,您瞧瞧這白梅花,長得多漂亮,我就想著為您栽一束白梅花,撒在那牛乳香膏上面,看著又漂亮又好看。」
這話說的似乎沒問題,梁玉央也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也沒有把母親的那一封信放在心上。
自從她入宮三年,一直都沒有孩子,梁夫人就一直有一些疑神疑鬼,格外為她操心。
可實際上這件事情就只有梁夫人著急,畢竟她也就才十九歲,女人在三十五歲之前都能生,有什麼可怕的。
再說了,梁玉央也一直都在按照規矩喝著做胎的湯藥,梁玉央堅信,就算現在自己沒有好消息,再等一段時間,也終歸是會有好消息的。
說到底,梁玉央從來都沒有把人往壞處想過。
這也就是為什麼梁玉央入宮這麼久以來,都被人暗算了,卻一直都不知道的一個重要原因。
梁夫人在家裡面等了一天,都沒有等到自己女兒的回信。
就十分清楚自己的女兒,肯定沒有把自己的那一封信當做一回事,畢竟自己的女兒從來都不相信那些算命的。
自己的女兒梁夫人很是清楚,梁夫人也忍不住的嘆了一口氣。
家裡面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讓這一位女兒入宮,想的都是要讓這唯一的嫡女好好的找一位如意郎君,嫁過去白頭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