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王妃在王府裡面的確不受寵,側妃倒是獨霸一分寵愛。
最關鍵的是她們在人家府上正看著花呢,竟然鬧出這麼大的事情,她們也不好意思繼續待在這裡了,趕緊找了一個藉口就想要離開。
唐芷煙可還記得這一次的目的,花不過是擺出來看一看,事兒鬧得再大,她也得把這件事情辦好了才行。
不然魏宴這個瘋子,不知道到頭來又會發什麼瘋。
想到這裡,唐芷煙立刻就站了起來。
「倒也不必,側妃自有王爺照顧,咱們樂咱們的。」
這話說的倒是挺不合時宜的,但另外兩個人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兩位夫人的地位第一自然是毫無話語權,而另外兩個人又是唐芷煙名義上的後輩。
長輩已經開口留人,她們兩個也不可能硬要告辭,只能在那裡打了個哈哈,又重新回來了。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自然就忍不住的扯到家庭瑣事上面。
福敬公主的臉上已經浮現了一絲譏笑。
不知道眼前的這位攝政王妃,到底打著什麼算盤。
不過今日這個賞花宴的事情一傳出去,這位王妃最後一點面子也該丟乾淨了。
側妃大鬧王妃扮的賞花宴,先是說花毀了公主的衣服,後又直接把花砸了個稀巴爛,魏宴一回來又直接把唐雅芝給帶走了,全然無視了唐芷煙這一位王妃。
這話要是傳出去,唐芷煙這個王妃自然也就沒意思了。
「唉呀,院裡面人一多就是容易亂,瞧瞧這些事兒,若男人還是個拎不清的,那些活在後院裡的女人可怎麼過日子呀。」
福敬公主的話裡面帶著滿滿的嘲笑,拿著一張手帕遮住了自己的臉。
可就算是這樣,依舊還是掩蓋不了她臉上的嘲諷。
一旁的陳沐春聽到這話,臉色也不是特別的漂亮,摸了摸自己的臉,微微的嘆了一口氣。
「姐姐自然不必多說,貴為公主,誰敢說一個不字,駙馬又溫柔多情,把姐姐養的可是珠圓玉潤,怎麼會說出這麼傷感的話?」
本朝駙馬的規定,雖說在這個年代男子流行納妾,而且還有平妻之說,可福敬公主是太后親生,又是當今聖上的親姐姐,地位相當高,挑了一個最是如意的駙馬。
這位駙馬又是個性情爽朗活潑的,無心於朝政,開開心心做一個閒散樂人,與公主倒是舉案齊眉,琴瑟和諧。
公主兩子一女,兒女雙全,地位無可撼動。
院裡面沒有任何事情是能夠撼動得了這位公主的。
自然也不可能冒出幾個侍妾來,敢和公主爭寵。
「是啊,侄女兒,你和郎君兩情長久,已經是一段佳話,又如何生出這樣的感嘆?」
福敬公主微微的嘆了一口氣,說到。
「只不過是感嘆一句無寵的女人罷了,沒那大權,夫君還偏愛妾室,不知道這日子,關了門該怎麼過?」
這話一出,陳沐春也嘆氣,拿了一個帕子,微微的擦一下眼角。
「姐姐不知道我有多羨慕你呢,一生一世一雙人,這樣的好日子到底也不是我能過的。我家那一位,哎。」
陳沐春乃齊王妃,當今聖上的弟弟,只不過不是一母同胞,先帝立太子之時,也曾期望過齊王, 奈何齊王的身世一般,那個時候又沒有結婚,沒有岳丈的支持。
就算真的坐上了太子之位,怕是也坐不穩。
先帝是一個高瞻遠矚,最終定了當今聖上為太子,當今聖上雖然至今未婚,但是乃是嫡出,當今太后那時就已經是皇后,有著後族作為依仗,太子又不笨,平穩上位也就行了。
先帝雖然走得急,可確實給自己挑了一個最好的繼承人。
至於齊王,年齡雖然比當今世上大幾歲,可知道自己沒有倚仗,母妃又去的早,早已經沒有了奪嫡之心。
醉心於詩書,許久不上朝政。
也幸虧他如此,不然攝政王斷不會留這位齊王活到現在。
畢竟是曾經議儲的人,還是沒了最安全。
只不過當今聖上心還算得上是仁慈,先帝現在也就只剩下了三個孩子,誠王年紀還小,齊王也不過才二十出頭,當今聖上年紀也不過二十一。
彼此都年輕,當年一起讀書時,還有著不少愉快的回憶。
為了手足之情,聖上倒是網開一面。
只不過攝政王的眼睛一直牢牢的盯在這兩兄弟身上,沒給這兩個人機會。
齊王既然是要當一個分流人士,三宮六院的人可也不少。
皇帝塞進去的,高門大戶家裡塞進去,還有府上長得漂亮的侍女,滿打滿算,齊王府上少說得有個七八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