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唐芷煙看向小譚:「走,我們去找王爺,我倒是要當面問問他,我到底能不能管這個家!」
「好,小姐!」
小譚說著,狠狠的瞪了一眼管家,然後將地上的帳本一腳給踢遠了。
「好狗不擋道!」
見兩人走遠了,跟著管家一起來的下人有些擔心。
「趙管家,王妃要是真的去找王爺告狀怎麼辦?」
「怕什麼,她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誰不知道側妃娘娘才是王爺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她一個鳩占鵲巢的潑婦,王爺嫌棄她還來不及,怎麼會幫她!」
趙管家說著,就準備帶人離開。
結果前腳剛準備走,後腳唐芷煙就回來了。
「趙管家,你想去哪兒?」
眼見著人要走了,唐芷煙叫住了他。
聽到她的聲音,趙管家原本想轉過身子去冷嘲熱諷一波。
結果下一秒,目光在觸及到唐芷煙身後那人沉沉的目光時,面色直接白了。
「影大人,你怎麼,怎麼來了。」
他心虛的說著,有些不敢抬頭看。
「王妃說你違逆主子,可否屬實?」
抬眼看著趙管家,影有些不耐煩。
這幾天不知道怎麼了,這些下人一個比一個能折騰。
察覺到影的不悅,趙管家頓時面色一白,同時在心底暗恨唐芷煙不講規矩。
他佝僂著身子,討好看向影說道:「哪有的事,我同王妃開玩笑呢。」
莫說懲罰,哪怕他把自己趕出去魏宴都不會多說一句!
「既然如此,那就快些按王妃說的辦,莫要耽誤了王妃的時間,否則你就自請辭退吧。」
影說完,就離開了,他可沒這麼多時間浪費在這些小事上。
「趙管家,現在可以聽話了吧?」
笑盈盈的看向暗自咬牙的人,唐芷煙的眼裡滿是算計。
「當然了王妃。」
咬牙切齒的說著,趙管家怎麼也沒想到。
自己精明了一輩子,最後竟然在一個女娃娃身上栽了個大跟頭!
「我記得我嫁入王府時,爹娘給我準備了很多嫁妝。」
「可是現在倉庫里沒有,它們被放在哪裡了?」
唐芷煙說著,靈透的雙眸審視的看向管家。
聽了唐芷煙的話,管家身體頓時一僵,心裡暗道一聲不好。
那些嫁妝早在入府時就被他和唐雅芝給瓜分了。
現在要他拿出來,簡直是活生生的割他的肉!
「而且,每個月還有您的月例要發,早就剩了沒多少了。」
管家囁嚅的說著,同時在心底祈禱唐芷煙不要深究。
但是只一眼掃過去,唐芷煙就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
當下也不想和他廢話,帶著小譚,她轉身就走。
「看來,我還是要去找一趟王爺,這偌大的王府,居然要靠女子自己的嫁妝來發放月例,說出去也不怕別人笑話。」
見她又要走,管家頓時嚇的一個哆嗦。
「王妃,別,您的嫁妝還在,都在側妃娘娘那兒呢。」
他說著,也顧不上事先答應唐雅芝的話了,忙不迭的就將懷裡的真帳本給拿了出來。
「都在這兒了,王妃還請過目,求您千萬別去找王爺啊。」
管家說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見狀,唐芷煙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
「好啊,只要你乖乖聽話,我就不告訴王爺。」
她說著,話鋒一轉。
「可你要是敢吃裡扒外,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拿到了真帳單,唐芷煙在帳房裡忙活了許久。
終於將王府的帳目給里清了。
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原本屬於自己的嫁妝給拿了回來。
靠著母親送來的書信,唐芷煙將那些值錢莊子,鋪子,全都劃到了自己名下。
而後僅僅給唐雅芝留了些中看不中用的東西。
拿著信,唐芷煙嘆了口氣。
經此一遭,馮氏算是徹底認清了唐雅芝和唐元的為人。
只是木已成舟,她如今一個人在唐府,怕是日子也不好過。
罷了,就當做回善事,過幾天向魏宴討幾個人回去,留在她身邊讓她保身用。
這邊,唐雅芝剛從唐芷煙爭得管家權的噩耗中回過神來。
轉頭趙管家就帶著人,將她院子裡的嫁妝給搬的一乾二淨了。
她氣的直發抖,上前就攔下了正在收拾的下人。
「你們在幹什麼,還不快住手,小心王爺回來了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她說著,看著這些值錢的物件一個都沒給她剩下,心裡更氣了。
可偏偏魏宴就稀罕她這樣的,所以她一發火,眾人都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就在場面一度焦灼的時候,趙管家站了出來。
他笑眯眯的看向唐雅芝:「側妃娘娘這是哪裡的話,我們也不過是秉公處理而已。」
「今天早上,唐府來信,信里交代了,要將嫁妝全部劃給王妃,您要是不信,大可以親自去問一問。」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而且唐雅芝也知道趙管家說的全是真的。
所以,即使她再怎麼不情願,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嫁妝被全部搬到了唐芷煙的院子裡。
下人們走了,院子也空了。
唐雅芝受不了這些,將自己關在房間裡發瘋似得砸著東西泄恨。
「唐芷煙,總有一天我就將你踩在腳下,讓你再也爬不起來!」
她恨恨的想著,全然不知自己的所作所為全都被唐芷煙派來監視她的人給看的一清二楚。
帳房裡,聽著下人的稟報,唐芷煙不用想,都知道唐雅芝那氣急敗壞的模樣有多可笑。
不過,她砸了那麼多東西,應該要不少錢。
所以唐芷煙面帶笑意,毫不猶豫的在帳上添了一筆。
扣了唐雅芝三個月的月例,用來彌補損失。
見狀,侯在一旁磨墨的小譚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
「側妃娘娘怕是又要發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