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想到這人到頭來只要了一個修屋頂。
「你就沒有別的什麼想要的了?」
唐芷煙眼睛滴溜溜一轉。
「和離書?」
「你告訴我信息,要真是有用,今天下午自會有人來幫你修上屋頂。」
魏宴畫風一轉,唐芷煙就知道這件事情又沒可聊的了。
唐芷煙直接從自己的食盒底下抽出的那張紙遞給了她。
直接那張紙條上面寫著,中書令夫人,福敬長公主。
這上面就寫了這麼兩個人的名字,沒頭沒腦的倒讓魏宴疑惑了一下。
「那案件現在查到什麼程度?我想你應該知道吧,堂堂王爺這點手段應該還是有的,現在做藥的人都已經被抓了,問題是這件事還要不要挖下去,畢竟買家才不是好東西吧。」
聽到這話,王爺確實沉默了一下,然後喝了一口茶。
「你的意思是這張單子上面的人是買過這個藥的人?」
唐芷煙點了點頭。
「這上面是兩個官職最高的。至於其他的,只要把這兩個人給挖了,下面的那些也都不是什麼大事兒了。」
攝政王又喝了一口茶。
「你可知道福敬長公主,乃是太后的嫡公主。」
這牽扯下來可太深了,連唐芷煙都知道魏宴最後那一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福敬長公主一向低調,幾乎沒有什麼花邊傳聞。
作為一個嫡長公主,安靜的似乎要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雖說不算是太后生的,可從小到大就養在太后的身邊,而且沒有任何人敢在長公主面前說一句,連長公主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太后生的。
真要動這個公主,只怕是沒那麼容易啊。
最關鍵是福敬公主一向平安和氣,誰都沒有和這個公主鬧過脾氣,說過狠話,是再溫和不過的一個公主了,算得上是品行俱佳,成家之後一直都在京城裡面居住。
隔不了多久就會進一次宮,和太后之間的關係是愈發的親密。
和這個皇帝弟弟之間的關係也是越來越好。
這麼溫和的一個公主要證明他做出這種事兒來,先不要說其他人信不信,單就皇帝弟弟就不可能信。
更不要說上面還有著太后保護,如何拔得動呢?
而且算起來這位姐姐大皇帝大了十多歲,如今也有三十多了。
作為一個女人,這時候的容顏也確實該衰敗了。
想到這裡,魏宴抬頭看了一眼唐芷煙。
「看過了吧?這上面的兩個人可不是輕輕鬆鬆就能動的。尤其是長公主,嫁在京城裡的可就只有這麼一個,你就看明白,這位公主在太后心裡是什麼地位,沒點實打實的證據,可是扳不倒的。」
魏宴清楚這個公主背後也是一團糟污,任何一個能從吃人的地方活著出來的人,手上都不可能是乾淨的。
就算只是一個小小公主,也必然是有著一些手腕。最起碼這位福敬長公主沒有她表現出來的那麼溫潤和順。
但就從這個封號上來看,就看得出來,公主相當得太后的喜歡。
這才是最麻煩的,麻煩的不是這人到底有多大的權利,而是這人到底有多大的靠山。
幾乎是沒有機會扳得倒了。
就算是她堂堂攝政王,想要去和這個公主掰一掰手腕,也得考慮一下太后老人家的面子。
「但這次事情鬧得挺大的,她就算是堂堂一個公主,這事要真是她是主謀,只怕也不好多說啊。」
唐芷煙這話說的挺大,立刻就點醒了一旁的魏宴。
「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這藥方子是公主給的?」
還別說這中書令的夫人,和公主之間也還算得上是有點淵源。
公主的真正的親生母親,正是中書令夫人的親妹妹,算起來中書令夫人還是公主的姑姑。
這兩人之間的關係表面上並不是特別的親厚,但說到底還是得有點關係。
公主的駙馬正好就是中書令夫人家的庶出兒子。
雖說是一個庶出的兒子,可這個庶長子在外,賢名遠揚,有賢有德,再加上公主的駙馬不得掌權這一條指令。
嫁了這麼一個人,也不算是虧待了他。
兩個人風花雪月,夫妻之間格外和睦。
駙馬和公主已有了兩子一女,也算得上是承歡膝下。
這已經算得上是根基相當穩固了,要在這個時候去挑戰人家公主的位置。
攝政王也覺得自己頭有點疼。
而且這個案件牽扯的也不過,就是一些窮苦人家真就出了這麼多條人命,有一個人能背鍋就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