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然事情告一段落,但是皇帝還是對唐芷煙剛才說了些什麼非常感興趣。
斟酌思量再三,他還是克制的開口了。
「不知皇嫂可否告訴朕方才你同他們說了些什麼。」
見皇帝問了起來,唐芷煙沒有隱瞞。
「說了一些他們的小秘密而已。」
「哦,那皇嫂是如何得知的呢?」
皇帝更感興趣了。
「妾身略微懂得一些玄學,算出來的。」
唐芷煙說著,突然覺得這皇帝話有點多,就在她在心底暗暗吐槽之時,突然一道尖銳的聲音響了起來。
「哼!班門弄斧,裝神弄鬼!」
聽到這明顯是針對自己的話,唐芷煙忍不住皺了皺眉。
她看向出聲的那人,這人和關經綸一樣大的年紀。
臥蠶明顯肥大,雙目無神,周身親緣薄弱。
一看就是沒有孩子的命。
「不知這位大人此話從何說起。」
皺著眉頭,唐芷煙決定不惹麻煩。
但是她的退讓落在成真尚書的耳朵里卻是她怕了。
於是他的語氣更加尖銳了。
「既然王妃會算,不如來為老夫算上一卦。」
「他是關經綸的至交好友,成真尚書,你方才毀了關經綸,他現在是在給好友報仇呢。」
聞言,唐芷煙暗暗的翻了一個白眼,怪不得這麼討厭。
不過他既然這麼說,唐芷煙自然不會不滿足他。
「還請大人伸出手來。」
她說著,指間掐出一抹靈氣,控制著它附身到了成真尚書身上。
「我見大人子息命稀薄,不知可否說上一二。」
看著靈氣反饋給自己的消息,唐芷煙的嘴角勾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見她如此,魏宴變知道成真尚書要倒霉了。
但是某個倒霉蛋卻絲毫沒有察覺。
「整個上京都知道我只有一個獨苗,王妃,你說這些人盡皆知的事,未免也太過牽強了吧?」
成真尚書說著,毫不掩飾自己臉上都嘲諷。
對此,唐芷煙並沒有急著回應,而是自顧自的說道。
「何止稀薄,簡直是一點也沒有。」
話畢,滿塘譁然。成真尚書的面色也由紅轉白又轉紅。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反駁,就聽唐芷煙繼續說道。
「而後胎兒還未足月便出聲了,產婆替令妾接生完後應該對您說了句這孩子比她見過的所有足月生的孩子裡最健康的一個了。」
「若您不信,回去滴血驗親即可。」
唐芷煙說完,似笑非笑的看著成真尚書。
成真尚書沒再說話,因為她說的都是真的。
這個賤人,竟敢背叛他!還讓他出了這麼大的丑!
見成真尚書這樣,眾人哪還有什麼不明白。
見扯出這麼大一樁事,躲在暗中看熱鬧的皇帝終於開口了。
「今日是宮宴,也不必說這些了,都熄了吧。」
宮宴結束後,唐芷煙和魏宴一同坐在馬車內。
就在氣氛一度凝固之時,魏宴淡淡的開口了。
「為什麼要替我解圍?」
聽了魏宴的話,唐芷煙抬頭看向他。
少女艷麗的容顏上滿是淡然,看向他時眼裡也只有看陌生人一樣的平靜。
不知道為什麼,魏宴覺得有點不舒服,但他又說不上來到底為什麼。
唐芷煙說完,魏宴突然覺得,心底的那點不舒服消散了。
不分彼此,他琢磨這這句話,沒由來的勾起了一抹笑。
看著他,唐芷煙覺得,他如果笑起來的話,還挺好看的。
攝政王府里皇城不遠,很快便到了府前,唐雅芝早早就守在這裡了。
天知道她得知魏宴要和唐芷煙一起進宮赴宴時她心底有多難受。
好不容易等到魏宴他們回來了,結果卻看見魏宴攙扶著唐芷煙下馬車,氣的她牙都要咬碎了。
「王爺,你們終於回來了。」
唐雅芝朝魏宴撲過去,然後趁機將唐芷煙也擠開了。
「怎麼了雅芝。」
接住唐雅芝,魏宴低頭看見懷中人紅著的眼眶,頓時心疼不已。
「沒什麼,就是雅芝不能陪王爺一起赴宴,分別太久,太想王爺了。」
唐雅芝說著,一顆淚珠從眼眶劃落,被魏宴憐惜的給擦去了。
「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看著他們兩人膩歪的樣子,唐芷煙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她剛想離開就被人叫住了。
轉過身,看著唐雅芝,唐芷煙皺了皺眉。
「當然是回院子,不打擾你們兩個。」
只是她沒想到,唐雅芝好像真的有病。
「姐姐,你別生氣,我不是故意和你搶王爺的,我只是太想王爺了。」
說著,唐雅芝就紅著眼睛離開了魏宴的懷抱。
美人落淚,尤其還是一個愛慕著自己的美人,魏宴自然心疼。
他看了眼唐芷煙「沒什麼事你就回去吧。」
本來唐芷煙就被唐雅芝給弄的一頭霧水。
現在更懵了,索性她手臂環胸,站在原地好整以暇的看著魏宴。
「怎麼了?」
見她這幅樣子,魏宴有些不明白。
「肯定是姐姐生氣了,我這就給姐姐道歉。」
見魏宴隱隱有生氣的意思,唐雅芝心下大喜,當即拱起火來了。
「姐姐對不起,我只是太想王爺了,你千萬不要怪罪。」
「娘娘,我看你就是太善良了。」
守在唐雅芝身旁的小桃突然開口,她是唐雅芝的得利助將,之前的唐芷煙被欺負好多次都是她出的主意。
唐芷煙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尖嘴猴腮,雙目無神,和唐雅芝一樣的小家子氣。
「您與王爺兩情相悅,本來您才應該是正妃,但是娘娘仗著自己是嫡女,搶走了您的正妃只圍不說,還將您打壓成妾,實在是歹毒至極。」
她說完,配合這臉上憤怒都神色,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她是在替唐雅芝打抱不平呢。
「哦,那你的意思是,我應該將她抬為平妻?」
似笑非笑的看著小桃,唐芷煙的面色冷了下來。
「當然,這是給我們娘娘的補償,您作為主母,連這點氣度都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