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刑部尚書大人更加生氣,其他的人趕緊把抓到的目擊證人給送了上來。
眼前的這個目擊證人居然是住在路邊的一個乞丐。
這乞丐看上去耳聰目明,倒不像是個殘疾人,也不知為何居然就這麼在街邊流浪。
看見刑部尚書,這傢伙顫顫巍巍地跪了下去,給刑部尚書磕了個頭,和一般的草民似乎別無二致。
「知道什麼,趕緊如實招來!」
這傢伙顫顫巍巍地說到。
「昨天子時,小人見有一道影子,悄悄的從邊上摸了進去,因為天使的是太黑小人看不清楚,只知道這個人從屋檐上進去之後,居然從正門打開了門栓出來,想來那個時候,這一家人應該就已經遇害了。」
這傢伙說話倒是挺清楚的,已經說了個明明白白。
一聽到這裡梁步庭就覺得自己頭疼的很,直接往前走了一步,來到了那個傢伙的面前。
「你當真別的都沒有看見嗎?」
聽到這句問話,這個乞丐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把頭低得更低了,左右環視了一下,做出了一副心虛的姿態。
看到他這個樣子,梁步庭的心裏面有了一個新的猜想。
「這件事情是不是涉及到什麼比較厲害的人物,所以你不能直接告訴我?」
或許是因為他說對了,那個乞丐居然真的點了點頭。
「還請上述大人離草民近一點,草民確實還有要事要警告梁步庭大人。」
聽到這話梁步庭居然真的上前來,想要貼在這個乞丐的身邊,聽聽他到底會說什麼。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旁邊的一個小官突然發現了一個不對勁的地方。
只見此刻的乞丐突然再也不害怕了,而是微微抬起了自己的頭,兩隻手都攏在了衣袖裡。
這個動作其實挺常見的,畢竟這裡早起,天氣還是很冷,這個氣帶的衣服穿的又十分的單薄,覺得寒冷,所以摟著雙手很是正常。
可問題是,現在這個時候已經接近正午,這個乞丐身上的衣服雖然破舊,可衣服袖口這種容易破損的地方,反而完整無比。
這個小官腦子好使,在這一刻猛的撲了出去!
那一刀雖然扎在了梁步庭的身上 ,但因為旁邊有人推了他一把,最終是沒有扎在要緊的地方,而是只是扎破了他的手臂。
「有刺客,快保護大人!」
此話一出,旁邊那幾個帶刀的侍衛們紛紛拔出了手裡面的刀,而一刀沒有刺中要害的那個乞丐,居然轉手就把那把刀刺進了自己的胸膛!
當即就變成了一個什麼都問不出來的屍體!
這一刻,梁步庭才猛地意識到自己到底經歷了什麼樣的事情。
或許剛才他覺得背後有人參與這件事情,並不是什麼大事。
而到了這個時候,他才突然意識到,背後那個人不光是想殺掉所有的知情者,甚至還想殺掉所有來調查這件事情的人。
作為堂堂朝廷三品官員,這個躲在幕後的人,居然是想派人來自殺,就派人來自殺!何等的捐狂自傲!
意識到這件事情之後,梁步庭立刻就冷靜了下來。
雖然手臂上的傷口還在提醒著他自己受傷了,但比起旁邊一段慌亂的護衛,他反而是更加冷靜的那一個。
「大人您沒事吧!我們隨行帶了一個醫生,還是讓他趕緊給您治療吧!」
聽到這話之後,梁步庭才開始有了動作,跟著那位醫生進入了醫館,醫館裡面雖然已經封閉了,它裡面的東西都還在,藥材甚至是包紮的東西都還有。
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之後,梁步庭摸著自己的額頭,陷入了沉思。
在大街上在大庭廣眾之下,讓此刻偽裝成目擊證人接近自己,當真是相當的了解自己。
一想到這件事情梁步庭就覺得自己頭疼。
他身邊跟著一個梁步庭府的跑腿,說是跟著伺候自己的,其實卻是自己夫人的眼線。
兩個人感情和睦,自然也不在意這個問題,只不過此刻這個跑腿的,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術把這個消息遞迴了梁步庭府邸。
一聽到這話,梁夫人整個人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差點直接把面前的茶盞打翻在地,要知道梁夫人是個大家閨秀,從來沒有如此失禮的時候。
「不行,夫君出了這麼嚴重的事情,我得再去找天命堂的先生幫忙算一算。這件事情要是真的做不了,就算是被皇帝撤了職,咱們也得先保住自家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