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玉夢溪很快回過神，當了副總這麼多年，什麼場面沒見過？
她知道設計師們對她的抱怨里，還摻雜著對她跟殷總緋聞的不滿，畢竟新聞寫得不堪入目，殷立華離婚也是事實。
這一代年輕人對於三觀都很正。
「有些事情雖然沒必要，但我還是想解釋一下。」玉夢溪說，「我與殷總清清白白，你們不要有什麼誤會，往後大家也都能看到，會有自己的判斷。」
「咱們現在沒跟你講緋聞的事。」有人擰眉，語氣十分不屑，「再說了，你們的事也影響不到我們拿工資。」
「就是。」另一人接話，「這些決策是你跟公司高管商量的，你怎麼不帶高管們出來呢？」
「對啊，出來之前好歹問問我們的想法。」
「對不起。」玉夢溪妥協，畢竟還得大家齊心協力才能把事情做好，「很抱歉沒有考慮你們的感受，沒有徵求你們的意見。」
「玉總，這是一種尊重。」有人開了口，但語氣緩和許多，「京氏集團的設計師在出發之前，那可是都開過會的，大家都一致同意了。」
「對不起。」玉夢溪朝大家深深鞠躬，她態度賊好，「但是既然出來了，我希望你們都能拿出最好的創作狀態，我相信你們的適應能力。」
「好了好了，都搬東西吧！」一名男設計師嚷嚷，「說這些沒用的幹嘛？」
然後大家從車裡搬行李，一樣樣拎進了民宿，都認命了。
民宿的環境很一般，就是私人住宅改造的。
雖然也是依山傍水，但肯定沒有氧吧中心的木屋有情調，那可是專為遊客打造的。
這裡距離木屋大概一兩里路，散個步也能繞過去。
玉夢溪之所以選擇這裡，的確有私心。
她想給京廷添堵，想陰魂不散，想幫著R-Alan打敗京氏集團，想讓京廷後悔！
但是她不知道，當她進入R-Alan的那一刻，她就走進了萬丈深淵。
而且京廷壓根不在乎她的種種做法。
等玉夢溪看到鍾靈死了的新聞是在晚餐時。
她看到了，所有設計師也看到了，大家都很震驚。
有人忍不住開口，「死了？」
「離個婚而已，為什麼要自殺？」有人不能理解，「離開男人就不能活嗎？天底下男人這麼多！」
「女人可真傻，唉！」
「問世間情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許。」有人感嘆，「一個人有什麼好死的？只可惜現實往往都是妾有情郎無意。」
「這個世界上薄情的男人太多了。」
玉夢溪聽著耳邊這些聲音，盯著手機里警方打撈出的屍體照片，胸口有緩慢湧上的窒息感。
她沒跟大家打招呼，起身回了房間。
此時，R-Alan集團總裁辦公室里。
殷立華在窗前負手而立，看向窗外的眸子犀利無比，新聞他剛看了。
這時，手機響起。
他回神看了眼來顯並接通，「喂，玉總。」收起犀利，眸子裡透著一抹柔和，還特意沒叫夢溪。
「你老婆的死是意外嗎？」玉夢溪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殷立華笑了笑，糾正道，「我現在是單身，哪來的老婆？」
「前妻。」玉夢溪改口，問得很直接，「她的死跟你有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