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
片場仍一片混亂,導演著急不已,「有誰知道發生了什麼嗎?」
「在跟韓老師對台詞,突然就暈倒了,沒有徵兆。Google搜索」有人親眼所見,「還好韓老師手快,一把摟住她,如果摔到地上,還有可能傷到腦袋。」
「是不是突發疾病?」有人提問。
「應該不是啊,這部戲開拍之前都有交體檢報告。」
具體不知什麼情況,大家也不能輕易下定論。
後面還跟去了一台車,導演打電話給其中一個工作人員,「瑾夏什麼情況,你要第一時間打電話過來匯報。」
「好的,張導。」
導演急得團團轉,也不敢輕易通知京總,先等醫院的消息吧。
所有人都不知道徐瑾夏到底怎麼了,只是親眼見到當時情況的人,也被嚇到。
安琪兒就在不遠處,她一臉平常,也混在人群里,將心機藏得很深。
博愛醫院,醫生辦公室。
沈逸已經詳細看完了徐瑾夏的所有病歷,花了整整十分鐘,在很認真地對待這件事情。
林墨冷靜地觀察著他的神色,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焦慮。
辦公室里出現了久久的沉默。
「林墨。」沈逸將病歷放下,他倚在辦公桌角,抬眸看向不遠處的男子,輕聲問,「你希望她恢復記憶嗎?」
站在窗前的張林墨迎著他視線,「……」沉默了,只是目光越來越深邃,裡面寫滿了情緒。
這句十分合理的話,像極了靈魂考驗。
因為那場車禍給瑾夏唯一留的後遺症就是失憶。
所以今天林墨為這件事情而來,他是想找權威看看,想知道她到底有沒有恢復記憶的可能。
可沈醫生這個問題把他給問住了,儘管這問題林墨也曾問過自己。
他內心沒有明確的答案,他的內心充滿了矛盾。
沈逸目光落在他臉上,做為一名醫生,多少都研究過心理學,即使張林墨不回答,沈逸心裡也已經有了答案。
沈逸又拿起病歷翻了翻,他十分客觀地說,「離車禍十年過去了,她還沒有恢復那塊缺失的記憶,如果不受特別大的刺激,或者處在一個機緣巧合里,她沒有恢復記憶的可能。」
「如果受刺激呢?又如果在某種機緣巧合之下呢?那她還是會恢復記憶的,對嗎?」張林墨問道。
「對。」沈逸抬眸,答得很直接,「凡事都不絕對,只不過恢復記憶的可能性比較小,但不能排除。」
張林墨沉默了……他心情似乎很沉重。
過了一會兒,他抬眸問,「缺失的這部份記憶會影響她以後的健康嗎?」
「那肯定不影響啊。」
「那……」張林墨忽然又沉默了。
哪怕他欲言又止,沈逸還是猜到他想問什麼。
看他這麼糾結,直接回答了他,「通過治療可以恢復她的記憶,而且很簡單。」
「……」張林墨沒有表態了,這一刻他的內心是自私的。
因為他不確定瑾夏恢復了記憶會是什麼樣。
當初能義無反顧離開他,如果恢復記憶,她也一定厭惡他吧?恐怕見都不想見他吧?更別說交朋友了。
林墨傷得太深,也愛得太深,他對自己徹底沒有信心了。
而且現在,他又從妹妹那裡獲得了一個信息……瑾夏有未婚夫,這件事情才是他眼下最應該搞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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