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知夏抬眸看向他,「你說。閱讀」
向恆匯報,「七年前一場慈善晚宴,玉夢溪在京先生的酒里放了藥,陰差陽錯之下黎米進了那間房,所以她成了京先生的解藥,因此懷上了這倆孩子。」
「被迫的?」京知夏收斂心神,「巧合之下遇見?不是黎米的陰謀?」
「在這之前他們完全不認識。」向恆肯定地說,「這是我調到的七年前能證明這事的視頻資料,您過目。」
京知夏伸手接過平板,當她清楚地看到這些證據時,她血壓飆升,眸子裡全是不可置信。
玉夢溪給兒子用藥?她面不改色地將白色粉末倒入酒杯里,輕輕搖晃後端著酒杯離開。
而她遞酒杯的動作也被監控記下。
這一刻,京知夏對黎米的感情複雜了起來。
此時廚房裡,黎米化身一隻勤勞的小蜜蜂,切菜洗菜開心地忙碌著。
京廷今天下班很早,他也來到廚房幫忙打下手,幫她端菜,放調料,把控火候,有時還幫她翻一鍋鏟子。
「你也懂這些?」黎米很詫異。
「你我皆凡人,生在這人世間,柴米油鹽不是最基本的麼?」
黎米笑了,「你這也叫入得了廳堂,進得了廚房。」
不到晚上六點,一桌子的家常小炒做好了,色香味俱全。
黎米特意做了上次京知夏夾得最多的糖醋排骨和魚香茄子,這一次的味道只會更好。
韭菜豆芽炒粉絲,京醬肉絲,肉末空心菜,蒜蓉金針菇……十六道菜擺了滿滿一桌子。
「你去洗手。」京廷對她說,「我來盛飯。」今晚的他像極了一個大暖男。
廚房基本沒有傭人什麼事了。
京知夏看著兒子忙前忙後,也說不上什麼,玉夢溪想算計他,卻被黎米得了寵。
晚餐還是很溫馨,京廷食慾大增,不斷誇讚老婆手藝。
京知夏看著兒子一口一口地吃著飯菜,她很欣慰。
她自己也吃了兩碗米飯,每一道菜都很合她的胃口。
京廷還被蒙在鼓裡,他不知道一切平靜的表象下藏著暗濤洶湧,妻子的離開已成定局。
次日清晨。
玉夢溪看見京廷來了公司,她按捺不住地撥通了京知夏的手機號,「阿姨,您今天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她在打探消息。
「挺好的。」京知夏心情不錯,「堅持用藥一天天恢復,這是一個不能著急的過程。」
其實,她已經原諒玉夢溪對兒子用藥一事,同做為女人,甚至能夠理解她。
挺好的?
這讓玉夢溪感到不解,明明往藥瓶子裡加了腐蝕皮膚的碘酊,皮膚不脫碘,藥就會對皮膚造成嚴重的侵蝕,可為什麼她還說挺好的?
簡單聊了幾句,她就以還有工作為由掛斷了電話。
坐在辦公椅里,玉夢溪優雅的面容上神情複雜,還要不要再去一次?
如果讓黎米把京阿姨徹底治好了,那自己就真的沒戲了。
淺水灣,溫暖的陽光包裹著這棟復古別墅。
樓上藥品研究室里。
黎米把研製出的所有藥物裝在一個定製款盒子裡,按塗抹位置標註好,只要一打開盒子,一切井然有序。
終於告一段落了,如果不出意外,這些藥物使用完,她就徹底恢復了。
把盒子交給了小霞,黎米詳細地交待,「我有寫得很清楚,比如這個抹在腰部的藥就分三種,前一星期抹1號瓶,第二星期換2號瓶,第三星期用3號瓶,哪怕看上去徹底好了也要堅持塗一周。」
小霞捧著盒子,內心是滿滿的感動,「我記住了,謝謝太太。」
這時,京知夏進入了黎米視線,她朝這邊走來,氣場有點低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