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吶……」國王突然很難過,他彎著帶病的身子,握住了沈逸肩膀,難過地問,「這些年你過得好嗎?快起來吧!」
沈逸眉心緊擰,內心如針扎般疼痛,「父親,對不起。」除了這三個字,他不知道還能再說些什麼。
有一種痛,簡直要貫徹他的心扉。
沈逸抬眸,「父親,您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你必須繼承王位。」伯蒂搖頭,覺得自己猜到了他心中所想,說道,「泰勒不成大器,他的母親功利心太強,早早就盯著王位了,咱們魯拉約卡不能毀在他們手裡。」
「不是這件事。」沈逸對他說,「繼承王位的事先放一邊,以後再商量,眼下有更重要的事要跟您說。」
門外,伊登和阿瑟一左一右守在那裡,裡面的人在聊什麼,他們一句也聽不見,只是守護著,不許任何人靠近。
「什麼事?」宮殿裡,國王緊握著他肩膀,實在想不出什麼事情比這個更重要,「你起來再說。」
沈逸不想父親彎腰這麼累,他站起了身,「您先回房躺著休息一下,我陪您。」說著,他扶國王回房。
「你說。」國王脫了鞋,在床上躺了下來。
沈逸在他床沿坐下來,「我給您號號脈。」這些天,他察覺到了不尋常,卻一直沒機會開口。
「……」國王先是微微一怔,他會號脈?
然後又輕輕一嘆,「沒用了,我這身體已經垮了,氣數已盡,撐不了多久的,我自己能感覺到。」
做為一位中醫,一名天才醫生,沈逸並沒有馬上下定論,他認真地號著脈。
因為父親的情況……有點複雜,他已經察覺出了端倪,並且心情凝重,特別後悔。
因為這些年自己不在父親的身邊,所以沒有早點發現他中了慢性毒藥,沈逸真的自責不已。
一分鐘後,沈逸抬眸,「父親。」他如實說道,「您中了慢性毒藥,至少已達五年之久。」
國王震驚地迎著兒子視線,「你怎麼知道?」他不相信,然後一種驚恐由心而生。
「因為,我現在是一名醫生。」
父子倆四目相對,臥室里出現了沉默……
沈逸握住他的手,他告訴他,「藥劑大師沈逸,您聽過這個名字嗎?天才醫生,研製出了預防癌症的疫苗。」
「聽過聽過……」國王不理解,可這有什麼關係?
「沈逸就是我。」他堅定地看著父親,給他鼓勵,「您的情況現在有點糟糕,但是我想……我可以試試,只要您肯相信我。」
他聲音不大,以免隔牆有耳,這兩天也都觀察了他所吃的食物,正餐點心茶水和藥物……
這其中有一樣是有問題的。
沈逸還在思考中,國王就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國醫說,我的內臟開始衰竭,已經不可逆轉了。」國王對自己身體的恢復已經沒了信心,但他不甘心就這麼死去,「路易,你能查到兇手嗎?」
沈逸沉默了一會兒,「不能打草驚蛇,得慢慢調查,咱們在明,兇手在暗。」
國王眉心擰了擰,「我應該心中有底才對。」他忽然好失望。
沈逸卻搖頭,「這事不能靠猜,您身體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是嫌疑人,這件事情如果沒有證據,過早下定論不好。」
「所以……」國王將希望寄於他身上,「你現在有什麼好的建議嗎?我想儘快地,在我有生之年找出兇手。」
顯然對方是奔著王位而來,他不希望兒子在這烏煙瘴氣的宮殿中步履維艱,最終也落個跟自己一樣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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