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調查無果

  第30章 調查無果

  在韓子恆被尋回來之前,與他一同出遊的幾個好友,以及帶的家丁護衛、女妓侍女等人,都被盤問過。

  結果幾個好友都說,去黛山遊玩是韓子恆的提議。

  這就無法懷疑到幾個好友身上去了。而侍女家丁那些人都是身家性命系在主人身上的,更是問不出疑點。

  這樣一來,幾個女妓成了被審問的重點,而陪著韓子恆的芷蘭更是重中之重。

  芷蘭不怕被問。

  她什麼都沒有做啊,只是做一朵解語花,及時為韓子恆添酒而已。

  至於去黛山遊玩,確實是她引導韓子恆的選擇,但她可沒有明確說出來。韓子恆那樣自大的人,也不會覺得自己被人影響了。

  而那些改變了她命運的紙鶴,早就被她一點點撕碎,毀屍滅跡。

  其實她捨不得,但她不會犯傻留下做紀念,牢牢記在心裡就夠了。

  調查陷入停滯之際,韓子恆找到了。

  說是找到,實際上是他自己驚惶狼狽跑在林子裡,遇上了尋他的人。

  「我爹呢?快去和他說,有人要害我!」

  說這話時,韓子恆咬牙切齒,一臉猙獰,一副要把害他的人生啖的模樣。

  主審此案的大理寺官員沒有把韓悟遇刺身亡的事說出,溫聲道:「韓公子仔細說說當時的事。」

  「當時我喝多了尋了個隱蔽的地方方便,正準備轉身回去,突然一隻手捂住了我的口鼻,很快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用手捂的?」

  「對——等等,是帕子,有一股味道,是迷香!」

  韓子恆喊得激動,大理寺官員一臉平靜。

  這不是廢話,一捂就昏迷了,不是迷香還能是什麼。

  「然後呢?」

  「然後——我醒來發現在一處黑黢黢的地方,就摸黑到處走,摸到了石壁……我猜是在山洞裡,摸索了好久摸到洞口,把擋著的石頭推開才出來……」

  後面的事就不用問了,一直尋找韓子恆和歹徒的人發現了跌跌撞撞奔跑的韓子恆。

  「韓公子手腳沒有被捆綁嗎?」

  「沒有。」

  大理寺官員與御史台、刑部官員互看一眼。

  「這麼說來,歹人沒打算要韓公子性命。」

  不然若是捆住手腳,沒有及時發現的話韓子恆就餓死在山洞中了。

  這話刺激了韓子恆。

  「怎麼沒打算要我的命?不想害我把我迷昏了丟進山洞裡幹什麼?那歹人不僅用石頭堵了洞口,外面還有藤蔓遮掩,就是不想讓我被找到!」韓子恆越說越怒,「你們這樣說,是想為那歹人開脫不成?我爹呢?我要見我爹!」

  這般不客氣的態度,若是以往也就忍了,但沒了位高權重的父親,自然沒人會忍耐這種囂張跋扈的紈絝子。

  「令尊聽聞你失蹤,去黛山找你時遇刺身亡。」御史台官員開口道。

  他比其他衙署知道的還多些,已經有御史準備彈劾韓悟玩忽職守,追究其生前之過。

  韓悟掌握禁軍多年,卻在其位不謀其政,眼看著禁兵能力一年不如一年,不是沒有官員憂心。曾有一些將領表達不滿,被他排擠到了邊線去。

  如今有為國事考慮的,也有想謀私利的,無論出於什麼目的,總之有不少人磨刀霍霍了。

  韓家這棵參天大樹的倒下,可以預見。

  「我爹死了?」韓子恆一愣,「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

  「爹,我要見我爹,我爹在哪兒?」韓子恆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刺激到,發瘋般向外跑去。

  一時沒有人攔。

  現在的韓子恆又不是犯人,知道父親出事了,要去看看也是應當。

  「這樣看來,韓子恆只是誘餌,歹人是奔著韓悟來的。」

  「那對方是細作的可能就很大了……」

  幾名官員討論著,不由看向一言不發的少年。

  這些年來,北齊、西姜等國沒少往大夏安插細作,當然大夏也禮尚往來。

  而皇城司的一大職責就是揪出細作。

  薛寒這才開口:「皇城司會加大力度搜查。」

  就韓悟那占著茅坑不拉屎,把禁軍搞得烏煙瘴氣、不堪一擊的人,敵國細作是腦袋被驢踢了麼,要除掉他?

  這哪是細作,明明是熱愛大夏的自己人。

  對韓悟的死,薛寒只想拍手稱快,但該做的還是要做,乾脆連衙門都不去了,整日在街上巡視。

  韓子恆因父親的死發瘋時,秋蘅一覺睡到下午,喝上了芳洲剛做好不久的甜羹。

  累過痛過,甜食無疑是最撫慰人心的。

  「都處理好了嗎?」秋蘅喝了幾口甜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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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芳洲點點頭:「處理好了。」

  處理的是那寬袖短衫的軍服。

  伯府各房都有自己的廚房,三房的廚房芳洲早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趁著午後無人,做上一鍋甜羹,衣裳往灶膛一塞。

  甜羹做好了,衣裳也燒成灰了。

  「辛苦啦。」

  「姑娘才辛苦。」芳洲眼裡有著心疼。

  只有她看到,姑娘沐浴時身上那些交錯細痕。雖然傷口都不深,可這麼多該多疼啊。

  姑娘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這麼能忍,姑娘走失那十日不知受了多少罪。

  「能把事情做好,辛苦些也不怕。」吃過甜羹,秋蘅又困了。

  一日一夜的消耗,午睡還不夠。

  轉日韓悟被刺殺,韓子恆被找回來的消息才徹底傳開。

  秋蘅走在府中,聽下人們議論著京城當前最熱鬧的事,微微一笑。

  韓悟一死,那些對他不滿的人終於不用忍了,想必會有更多消息陸續出來。

  對她來說的佳音,對韓子恆的噩訊。

  再過一日,秋蘅身上大半刮傷都好了,正在侍弄香料之時,突然感到了熟悉的灼痛。

  「芳洲,今日是不是十五?」秋蘅知道日子,卻忍不住向芳洲確認。

  「是十五啊,姑娘你怎麼了?」

  秋蘅臉色發白,催促芳洲:「給我打盆冷水來。」

  芳洲忙端來一盆水。

  秋蘅把手浸入水中,灼痛感沒有絲毫緩解。

  果然不行。

  沒了僥倖心理,秋蘅立刻起身往外走。

  「姑娘,你去哪兒?」

  「我有事出門一趟,不用跟著。」

  芳洲只得忍著擔心停下腳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