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你喜歡我

  第93章 你喜歡我

  空氣里涌動的氣流浸染著某種微妙的欲望氣味,隨著呼吸進入體內,使得血液逐漸沸騰起來。

  男人頻頻舔舐著她唇瓣,掠過她脆弱的黏膜,撩撥著她上顎,滑膩的口腔被吸吮得滿滿的。

  連厘不習慣親密接觸,面色緋紅,呼吸急促,用盡全力推開了他。

  因為力氣過大,她坐在沙發扶手上險些被反作用力的衝擊往後摔,好在靳識越強壯的長臂摟住了她腰。

  而與連厘對視的他,當著她的面,抬手,指腹擦了下濕潤的下唇。

  男人冷白手背上淡青色的靜脈血管凸起,莫名地透出一種蠱惑、誘人的禁慾感。

  他看著她,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笑弧。

  那表情蘊含一絲邪肆,帶著古怪的滿足感。

  連厘眼裡倒映男人過分英俊的模樣,目光怔住。

  她被他此刻的雙眸吸引,洇著點點笑意的幽黑眼瞳,宛如望不到底的黑洞,藏著令人畏懼的力量。

  靳識越盯著連厘的杏眼,目光寸寸往下移,定在她被親得微微紅腫的嘴唇上。

  潤紅,濡濕,觸感微涼而柔軟。

  靳識越倏地再次靠近,在距離連厘一個呼吸的距離下停頓,近距離看著她漂亮的眼睛。

  少許,他偏頭錯開鼻峰,薄唇輕輕碰觸她的,緊貼數秒後,他動作輕柔地親她,一下又一下。

  兩人嘴唇接觸,連厘唇瓣柔軟的表面被壓著,他不疾不徐地親她,輕咬她。

  只在唇上,沒有強勢掠奪她的氧氣,而是悄無聲息地進犯她的呼吸,同她共享呼吸。

  這個吻格外純情。

  連厘頭腦微微眩暈,心臟砰砰直跳,半邊身子都酥麻了。

  「靳識越……」

  她話還沒說完,就在這時,他陡然低頭,腦袋垂在她肩上,突如其來的重量讓連厘重心不穩,直接被靳識越壓倒在沙發上。

  他一手摟著她腰,另一大手墊在她後腦勺下,護著她腦袋。加上沙發柔軟,連厘沒有任何不適感,只是撲在側脖的呼吸燙得要命,像是著火了。

  連厘顧不及身上的重量,皺著眉頭摸了下靳識越的額頭,溫度仍然高得嚇人。

  從白天燒到晚上,越燒越嚴重,他也是厲害了。

  身高187.6,腿長,病也長,哪哪都長。

  靳識越臉湊在連厘頸窩,灼熱的呼吸落在她耳畔,平生出一種耳鬢廝磨的繾綣。

  連厘不是容易害羞的人,此刻卻覺耳根燙得刺痛。

  她推了推身上的男人:「你怎麼樣了?」

  「你喜歡我……」他的嗓音沙啞,像沙礫摩挲在連厘心尖,讓她心跳漏了一拍,隨後兩個字緩緩落在她耳畔:「親你。」

  不知為何,連厘鬆了口氣,她伸手摸他脖子,瞬間被燙到了。

  她嘆氣道:「我只能給你叫普通醫院的救護車,叫不了軍區醫院,你打電話叫人過來送你去醫院吧。」

  他沒吭聲。

  「你都燒一天了,再燒下去會出事的。」

  他仍然沒有說話。

  「那我叫救護車了?」

  他終於開了貴口:「你這有沒有藥。」

  「有是有,但你這都高燒了吧。」

  「就它了。」靳識越賴著不走了。

  連厘怕他燒壞腦子,也不管其他了,忙扶著他起來。沙發太小,他那優越的身量無法屈就,她把他攙扶著進了臥室。

  連厘把靳識越安置在床上,給他蓋了被子,看了他三秒確定還沒死,才出去找藥。

  未幾,她拿來體溫計、退燒藥和退燒貼。測完溫度,先給靳識越吃了藥,再拆開退燒貼,撩開他額頭的碎發,貼上去。

  連厘拉了張矮凳,坐在床頭,手肘搭在床沿,掌心托著下巴,低頭看手機。

  薛舒凡還沒回消息,估計在忙。

  她百無聊賴,指尖點進靳識越的朋友圈,看著他背景圖的地平線須臾,視線不受控制地朝床上的靳識越看去,他平躺著,雙眼閉闔,睫毛似鴉羽很長。

  連厘細細打量靳識越的眉眼,流暢的線條勾勒著他鋒銳的五官,輪廓骨相感很重。

  她驀然想起,紐約那晚在書房看到的他,沉靜的靳識越眉眼深處寫滿了漠視人間的態度。

  可只要一說話,一挑眉,一勾唇,立即變得鮮活,毒舌、混不吝、經常把人的邏輯繞進去……

  連厘伸手撥了下靳識越的額發,眉眼輕彎,雙唇漾起笑意。

  其實,大少爺不討人厭的時候,還蠻順眼的。

  他生病時,臉色也不顯病態,不知道是該誇他身體素質好,還是不好。

  說不好嘛,他又能頂著高燒大晚上跑她這裡來,而且在他倒下之前她一點也瞧不出他還在生病。

  說好嘛,他從早病到晚。

  屋外大雪紛飛,屋裡溫暖如春。

  連厘還在認真地打量靳識越。

  非常奇怪,九年時間的相處,她面對靳言庭時依然會有數秒的緊張感,可面對僅僅相處幾個月的靳識越卻沒有。

  靳識越和靳言庭自出生便擁有絕對權勢,位於權貴圈塔尖,周身散發著渾然天成的壓迫感。

  靳言庭比較內斂、端重、情緒不外露,而靳識越相對張揚、懶散、無所謂。

  連厘猜想,她約莫是大逆不道,不把靳識越當頂級財閥靳家的二公子,而是把他當做一個有大少爺脾氣的……男人。

  此時,靳識越在連厘心裡的顏色形象多了兩種顏色。

  神秘的紫色,沉靜的咖啡色。

  她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像塗油畫一樣,一點點給人上色。

  上色的過程,她自己難免會沾到或多或少的顏料。

  連厘托著腮幫子,一瞬不瞬看著靳識越,想起他問她喜不喜歡大提琴,又說她是騙子。

  他這人洞察力恐怖如斯。

  唉。

  手機亮起來,是薛舒凡回消息了。

  薛舒凡:「到啦到啦,剛在和律師交談。」

  連厘瞥一眼床上的靳識越,她暫時沒有辦法了,多一個人或許多一個方法。

  連厘:「跟你請教件事。」

  連厘:「我有個朋友,睡了一個人,那人是第一次,總是說貞潔很珍貴,追著要負責,應該如何拒絕?」

  薛舒凡:「不負責還睡!?渣男!」

  連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