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完美拒絕靳識越的理由

  第89章 完美拒絕靳識越的理由

  財神爺對陌生人向來不友好,第一次見面卻對連厘格外親近。

  至於為何,李夜百思不得其解。

  他笑著回答:「財神爺對自己人都很友好。」

  雖說這個自己人,截止到現在只有你一個。

  靳識越這隻體格健壯的藏獒除了緊跟著她外,其他都很乖。

  連厘不疑有他。

  「財神爺很有靈性,敏捷機智,可以接受人發出的指令。」李夜侃侃而談,「老闆出任務,恰好生日,那會兒財神爺正好出生沒多久,當地人民就當作禮物送給他了。」

  靳識越這麼討人喜歡嗎?看不出來。

  生日……連厘想起靳識越說他不是十月的,出於探究答案問了句:「你老闆他幾月份的。」

  話落,覺得跟下屬打聽老闆的私人信息有些唐突和冒犯,又道:「不方便說的話沒關係,我只是有點好奇。」

  李夜自然方便:「老闆生日是11月11日,是不是很好記?」

  連厘os:她只問了月份吧?

  「嗯。」連厘神色自若地點頭,「確實好記。」

  全是1。

  不是十月。

  李夜抬腕看眼時間,對連厘說:「連小姐,我還有其他工作,先離開了。財神爺經過訓練,在家裡不會作亂。」

  後面那句他只是例行公事論述而已,以現在的形勢,財神爺不可能對連厘動手,它乖得不行。

  李夜是靳識越的左膀右臂,平日工作應該不少,忙碌很正常,只有靳識越整天不務正業。

  連厘點點頭,目送李夜。

  待沒了影兒,慢慢收回視線。

  連厘坐在沙發上,財神爺蹲在她腿邊,她伸手揉財神爺柔軟毛髮時,察覺到手腕有細微的摩擦感。

  連厘目光探去,發現財神爺眼睛滴溜溜盯著她的手鍊。

  她頓時警鈴大作,收回手,檢查了下確保手鍊還在,復又低頭看它。

  「你主人經常虧待你嗎,怎麼什麼東西都吃,吃壞肚子怎麼辦?」

  財神爺似是聽懂她的話,坐在地上,兩隻耳朵耷拉下來,少了三分威武霸氣,多了兩分可憐兮兮。

  「上次他不給你水喝,現在不給你東西吃?」

  「他也太可惡了,蠻不講理就算了,怎麼能虧待人……哦不,虧待狗呢?」

  靳識越走進客廳,就聽見連厘在挑撥離間,試圖瓦解他們寵物和主人堅不可摧的關係。

  「膽兒越來越肥了,光明正大說我壞話。」

  耳畔傳來男人低沉悅耳的聲音,連厘絲毫沒有被抓包的窘迫,轉臉望向聲源處。

  靳識越長腿踩著恣意懶散的步伐走過來,漆黑瞳眸看她,眯著眼笑。

  笑的混,笑的玩味。

  連厘站起身,同他道:「說好的給你送早餐上門就兩清,現在早餐送完也陪你吃了,我就不打擾了。」

  「誰跟你說好的?」

  靳識越在她旁邊的沙發落座,長腿隨意交迭,身軀鬆散往後靠了靠,眼尾含笑,整個人散著無法言喻的慵懶性感。

  連厘仔細回憶,他們確實沒有明文規定。

  可來往抵消,約定俗成的事情,誰會明文規定。

  什麼理由可以完美拒絕靳識越呢?

  有男朋友,他肯定不信。

  況且,照他的行事作風,即便她有男朋友,他也不會鬆口。

  畢竟靳二公子高高在上,不可能甘心輸給其他男人。

  連厘今天來這裡,一方面是還早餐的人情,另一方面是打算快刀斬亂麻,儘快解決他們的問題。

  「你讓我考慮的事情,我有答案了。」

  她頭腦風暴,最終還是選擇了一開始的回答:「我們兩個都是成年人,那晚的事情責任不全在我,而且你知道的,我有喜歡的人。」

  偌大的別墅里針落可聞,空氣似乎停止流動了,呼吸不知不覺變得艱澀。

  靳識越一言不發盯著她。

  周遭氣壓極速降低,令人心生畏懼。

  連厘壓下亂跳的眼皮,字句清晰地說:「我喜歡的人是你親哥哥靳言庭,即便他不喜歡我,我也喜歡他。」

  靳識越靜靜看了她一秒,眸光掠過一絲不明情緒,隨即輕挑眉梢看她:「你喜歡靳言庭還睡我?」

  連厘沒法回答,因為她反覆回憶那晚的事情,發現他起初是不打算和她發生關係的。

  說她喝醉酒,錯把他當成靳言庭了?

  連厘的良好教養不允許她說這種侮辱人的謊言。

  連厘沉默了五六秒,抬眼看著靳識越的黑眸說:「難道你睡過的每一個女人你都喜歡嗎?」

  靳識越輕扯嘴角,漫不經心的壞笑:「你睡過很多男人?」

  目光相接,連厘攥緊手裡的手機,抿唇不作聲。

  兩人沉默片刻,靳識越輕嗤一聲,道:「我什麼時候睡過其他女人了?語氣這麼肯定,你站我床頭給我遞保險套了?」

  他這話說得委實露骨。

  但又很直白。

  她都親口說她喜歡的人是靳言庭了,他仍不放手。

  連厘暫時沒法子了:「那你想怎麼辦?」

  靳識越:「我想怎麼辦,你不知道?」

  對他負責。

  這四個字像是一座大山,太沉重了,連厘不願負擔。

  靳識越黑眸意味不明地看著她緊蹙的秀眉,知曉她心裡所想,涼聲開口:「十天還沒過去一半,回去好好考慮。今天的事先記下,我改天再找你算帳。」

  聽到前面的話,連厘鬆了口氣。

  而後面的話,連厘以為自己聽錯了:「算帳?」

  靳識越神色不變道:「你那些話,讓我病情加重了。」

  他臉色絲毫不顯病態,連厘懷疑自己被他訛了。

  她陳述事實:「你生病和我沒關係。」

  「清白丟失嚴重影響到我的心理健康。」靳識越說,「心理不健康導致的生病,和你沒關係?」

  「那晚你又不吃虧。」連厘小聲道,「哪來的影響心理健康。」

  「睡完我,天天避我如蛇蠍,今天難得上門還一個勁在我面前說喜歡別人。」靳識越坐在沙發上看她,唇角提起嘲弄的弧度,「羞辱我是給我的恩賜?」

  連厘:「……」

  她算是明白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腳了。

  只是這話怎麼聽起來既無理取鬧又言之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