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魅妖
「奴叫春桃，定將姑娘伺候周到。」說著女子朝藍朵朵莞爾一笑，又伸手在藍朵朵手上捏了一把。
見自家姐妹攬上了客人，雖是女子也總比沒有強，旁邊的女子也不示弱伸手過來招攬顧清遠，被顧清遠抬手擋下。
女子看著顧清遠手中長劍，沒敢再上前，只默默跟在顧清遠身後。
藍朵朵被女子引上二樓。
上了二樓藍朵朵鬆開抱著的女子，湊到顧清遠面前小聲道：「二師兄說這裡是你們男孩子喜歡的地方，你喜歡嗎？」
藍朵朵是因為覺得他喜歡才會來這裡的嗎？
顧清遠從樓上像樓下看去，美酒美色，歌舞聲樂，所有感官的享受都在這裡了。
但他並沒有覺得如何，這些都沒有修為上的提升更能讓他滿足。
但藍朵朵問他，為了不讓藍朵朵失望，他只答：「藍師妹帶我來的，自然是好地方。」
藍朵朵想：二師兄說的沒錯，男孩子果然都喜歡這種地方。
「到了，」春桃停下腳步，推開了一間房。
藍朵朵抬頭，只見房門上寫著依欄軒。
正要抬腳走進去，只聽得旁邊房間傳出熟悉的聲音。
「喝，今日不醉不歸。」
聽聲音像是二師兄紀林霜。
房沒關嚴，她探身從門縫看過去。
「誰！」一隻筷子從房間嗖地飛來，藍朵朵閃身要躲。
顧清遠伸出食中二指夾住了那隻直衝藍朵朵飛來的筷子。
紀林霜這才看清了門外人，是他的小師妹和顧清遠。
他剛剛差點謀殺了自己的小師妹，罪過罪過，紀林霜在心中懺悔完便原諒了自己。
「二師兄，你怎麼在這裡？」藍朵朵推開房門，心道：怪不得她問紀林霜男孩子喜歡什麼，紀林霜會說清瓦街原來是他自己喜歡。
「紀林霜拱手朝藍朵朵身後的顧清遠禮貌地拱了拱手，「顧師兄。」
顧清遠回了一禮，「紀師弟。」
紀林霜朝顧清遠行完禮才同藍朵朵道：「小師妹不是也在這裡。」
「兩位是紀仙君的朋友吧，快來坐。」坐在紀林霜對面的女子看見他們放下酒杯，起身迎過來。
女子容貌美艷，一身綺紅色紗裙，手中拿著一把團扇，在靠近藍朵朵時，隨意搖了搖。
藍朵朵頓時覺得香氣撲鼻。
這香氣她好像在哪聞過，而且這女子的面容也讓她覺得熟悉。
藍朵朵和顧清遠坐到座位上，紀林霜往藍朵朵身邊湊了湊，與她小聲解釋：「小師妹你問我男孩子喜歡什麼？原來是要帶顧清遠來，早知道我肯定不說什麼清瓦街。」
女子帶自己喜歡的男子來逛青樓，也是一件奇事，說出去估計要被說書人變成故事。
紀林霜一說話藍朵朵突然想起來同紀林霜喝酒的女子像誰了。
像白蓮，連她身上的香氣都像白蓮。
紀林霜之所以來這裡，是因為這女子，因為這女子長得像白蓮。
「說什麼男孩子都喜歡清瓦街，我看是師兄你喜歡吧？我回去我要告訴師尊！」藍朵朵嚇唬紀林霜，說罷她又將視線移到那像白蓮的女子身上。
從女子熟練招待他們的架勢來看，她認識應該紀林霜好久了。
紀林霜自己不敢追求喜歡的人，到青樓找個相似的女子，來尋求慰藉。
她這二師兄，還真是個膽小鬼。
柳媚兒朝門口站著的春桃使了個眼色，「去叫幾個姐妹，再抱幾壺幾壇酒來。」
春桃應聲去了。
紀林霜繼續同藍朵朵小聲嘀咕，「小師妹，可別告訴師尊，這次我請客。」
一隻喜鵲撲閃著翅膀，落到窗沿，一雙眼睛滴溜溜轉著。
吩咐完春桃，柳媚兒重新做回座位。
喜鵲張開翅膀，在廂房內飛了一圈最後飛到藍朵朵桌前，一雙眼睛盯著她看。
藍朵朵伸手戳了戳小鳥的頭，那小鳥竟然沒有動，任由她戳，一點也不怕人。藍朵朵以為它是餓了，從桌上拿了一塊桂花糕捻成碎屑給它。
小鳥只是看了看，並沒有吃。
藍朵朵以為它渴了，又給它到了點水，小鳥同樣沒有喝，只轉著一雙眼睛看夫她。
紀林霜頭一次見到這麼不怕人的鳥，伸手要捉。
那喜鵲對紀林霜琢了一口，把他的手都琢紅了。這下觸到了紀林霜的反骨，這次他伸出的雙手。
小喜鵲一跳，躍到藍朵朵肩頭。
春桃很快抱著兩壇酒回來了，在她的身後還跟著另外幾個面容如花的姑娘。
紀林霜指著幾個姑娘朝顧清遠道：「顧師兄，喜歡哪個姑娘，可以讓她留下來陪你，我請客！」
「不擾師弟破費。」顧清遠拒絕了紀林霜。
劍尊的得意徒兒，若是被人傳出在青樓抱姑娘喝花酒，怕是名聲不好。
紀林霜只好作罷。
藍朵朵招呼春桃，坐在她身邊。她從錢袋拿出幾枚金餅子，放到春桃手中。
她剛剛讓春桃陪她，總不能不付錢。
酒來了，有姑娘將酒罈中的酒分別倒進酒壺中。
柳媚兒拿過酒壺，起身走到藍朵朵和顧清遠身旁，為他們倒了杯酒。
「這酒是上好的女兒紅，仙君今日可要盡興。」
藍朵朵肩頭的喜鵲被柳媚兒身上的香氣一熏，又飛回到窗邊。
清源不能離開東籬山，只得分出一絲神神，化成一隻喜鵲，跟著藍朵朵來到了清瓦街。
那個柳媚兒身上太香了，像是在用香氣掩蓋著什麼。
柳媚兒笑眼盈盈，目光落到顧清遠身上，又移到藍朵朵身上。
她拿起酒杯同藍朵朵碰了杯杯。「這位仙子，奴敬你。」青銅酒杯相撞發出悅耳聲響。
藍朵朵端起酒杯。
紀林霜知道藍朵朵沒喝過酒，伸手想拿過舉杯替藍朵朵喝。
他的手卻突然，動不了了嘴巴也無法說話，整個人都僵住了。
藍朵朵以前只過喝啤酒，還是偷偷喝的。
更別說像這種糧食釀的白酒了。
她沒喝過有點好奇，想嘗一嘗味道。
酒杯碰到雙唇，藍朵朵張口，手中卻空了。
藍朵朵偏頭看過去，她的酒杯被顧清遠搶在手中一飲而盡。
「這杯酒，我替朵朵師妹喝了。」
站在窗邊的清源，透過刺鼻的香氣，終於感應到了柳媚兒的真身，她是一隻魅妖，她身上之所以有濃重的香氣，是為了掩蓋身上的妖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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