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疏月,嘴巴放乾淨點兒,你也一樣,要是來搗亂就給我滾回去。」江金來護妻心切,更是急於在梅家人跟前表現表現。
畢竟日後江家指望不上了,他想要繼續讀書科考,少不得要梅家人幫忙。
「說呀,江疏月。」江銀巧逼迫道。
也有人在那裡勸的,覺得這兩個小姑子太不懂事了。
「我是想說,嫂子一餓就乾嘔,身體不對,出了岔子,怕是有胃病吧!」
江疏月的話說完,梅盼春鬆了口氣,「就是就是,我這胃總是不舒服,但是沒什麼大礙的。」
江銀巧愣住了,「不……不是這樣的?你去給她診脈,去啊,去啊!」
她推了把江疏月。
江疏月沒有動,「堂姐,今日是兄嫂大喜的日子,你就算心有不滿,也不該這麼鬧啊,你叫堂嫂以後怎麼做人?不是把人往死路上逼嗎?」
梅盼春是有幾分小聰明的,不然也不會前世想出那樣的法子,順利成章地弄掉孩子。
更何況她新婚之夜都能夠瞞得過江金來這個傢伙,可見是有點手腕的。
「對,我是沒法活了,我死在這裡以證清白。」
江金來一聽哪肯啊,直接就衝過去要打死江銀巧,陸明湛嚇得早就跑沒影了。
要不是親戚們攔著,江銀巧真是要挨揍的,但就算那樣,也是挨了兩巴掌的。
梅盼春這才滿意,梅家人也是恨不得掐死江銀巧。
最終江銀巧只能灰溜溜地走了。
梅盼春看了眼江疏月,覺得這個小姑子比那親小姑子可懂事兒多了,想必這就是他爹說的那個蓋了青磚大瓦房的妹妹了。
真不錯。
江疏月可不會因為她的一個笑容就把她當成好人了。
前世她也是提了一嘴,說嫂子兩個月的肚子有些大,跟人家三個月的似的,她本意是想說小侄子在肚子裡面長得好,但是不成想心虛的梅盼春懷恨在心。
這輩子江流雲雖然已經不在江家了,但是江疏月不打算就這麼便宜了這些賤人們。
先讓她得意,再讓她滅亡。
江銀巧想到跑得沒影的陸明湛,越想越氣,他怎麼就是這樣的男人呢?
明明不是的啊。
江金來和梅盼春成親的第二天,江疏月就去了鎮子上,她不放心鋪子,這可是自己的心血,也是以後的依仗,可比前世伺候男人還要上心呢。
還好,只一天,鋪子裡雖然少了點兒收入,但也沒有少太多,而她抽空又送給李湘萍一個小包,是林槐花按著她說的做的。
李湘萍看著那小包驚呼不已,「我的個天爺啊,這包也太好看了吧,疏月,你是咋想出來的。」
江疏月想說這都是前世京城一夕之間流行出來的,她在那個基礎上,又做了些修改,那個設計太過大膽了,只曇花一現了幾天,然後就被大家厭棄了。
沒多久,李湘萍就從樓上打開窗戶打開,「疏月,你回頭多做幾個,我表姐表妹都看上了,她們要買。」
江疏月笑著點頭,「您的表姐表妹,那怎麼能是買呢,我送給她們。」
「不用,他們不是大富大貴,但是這個錢還是有的。」
江疏月搖頭,「就當讓表姐們幫我多拉幾個客人的酬勞了。」
李湘萍說過,她的表姐表妹都嫁給了縣裡的經商人家,這是打入縣城的一個好機會,所以她覺得白送。
窗口又多了兩個女人的臉,「這就是疏月妹妹啊,果然聞名不如一見,這包我們還是買吧。」
「這……」
李湘萍最後幫著做了決定,「行了行了,就這點事兒別墨跡了,表姐,表妹,你倆回去了可得好好的幫著問問,幫她多買幾個就是了。」
江疏月笑著當頭,而且日後保不齊有個什麼事兒,多交幾個朋友也是有好處的。
李湘萍沒少跟兩個姐妹說江疏月的好話,如今她們見了江疏月,對她的印象也不錯,拿了人家的東西,更是手短,其中的蔣淑蘭婆家就是做成衣生意的,她一眼就看中了這個包,可惜李湘萍說什麼也不肯割愛,不然她心中就拿走了。
江疏月傍晚帶著弟弟回家的時候,卻在自家不遠處被人攔了下來。
「堂嫂?」
梅盼春笑盈盈的,忍不住又瞥了眼江疏月的大房子,哪有人不喜歡的,「昨天的事兒真是多虧你幫我說話了?」
她是覺得江家人都有病,這麼有錢的人居然鬧掰了,至於那個江銀巧掰了也就掰了,指望不上了。
但是江疏月不一樣啊。
江疏月前世也被她親切地拉著手,說她見自己如何如何親,可惜梅盼春過是個佛口蛇心的女人罷了。
江疏月看了眼她的手,梅盼春想起什麼來似的,趕忙收了回去,深怕晚一步,就被江疏月瞧出什麼端倪來。
「堂嫂這是什麼話,我沒做什麼,不過是將心比心,要是我成親的時候被人污衊,我也不想活了。」
梅盼春點這個頭,然後硬生生地擠出兩滴眼淚來,「要不咋說你有本事呢,想的就是不一樣,過去的事兒不怨你,我都聽家裡人說了,你放心,我嫁過來了,咱們還是一家人,往後絕對不會叫你受委屈了,要我說,十有八九都是江銀巧那丫頭鬧的。」
江疏月笑笑,「堂嫂也是個明白人。」
梅盼春覺得她沒有不理睬自己,緩和關係的事兒就有門,「堂妹,我就覺得咱倆有緣,雖然江銀巧才是親妹妹,可我就覺得你親,跟我親妹妹似的。」
江疏月的笑容里摻雜著絲涼意,儘管她已經極力控制了,但好在梅盼春沒有察覺。
「姐,我餓了。」江流雲拉了拉江疏月的袖子。
「這就是堂弟吧,聽說讀書了,真有出息,以後常回家玩,放心吧,堂嫂在絕對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回家?
那裡早就不是他們的家了。
江流雲點了點頭,覺得這個堂嫂人還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