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殺我?不不不,你不敢,皇上要留我的命,你殺我,那就是抗旨不尊。」
江疏月看著她,勾了勾唇,然後什麼都沒說,起身準備離開。
「江疏月,你到底要幹什麼?」沈之幻大聲喊著。
「你站住,你給我回來,你把話說清楚。」
此時,屋門被推開,月牙一臉緊張地看著江疏月,見到她沒事,鬆了口氣,「主子,我……」
「沒事,我知道你是擔心我。」
月牙用力地點頭,「可我好像做錯事兒了。」
「沒有,月牙,你保護我,這就不是錯。」江疏月沒有理會身後女人的叫囂,示意月牙離開。
「江疏月,你回來,你說清楚啊,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你不能殺我,你不敢殺我。」
隨著屋門的關閉,她的聲音也弱了些。
但是外面依舊能夠聽到她的喊叫。
蘇德祿見到江疏月出來,趕緊上前,「太子妃,您沒被嚇著吧?」
「沒有。」
「這女人喊了一下午,說了不少胡話,又喊上了,奴才真怕您和肚子裡的小公主受到驚嚇呢。」
「有蘇公公照顧,怎麼會呢!」江疏月柔聲說道:「要是沒什麼事兒,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折騰一天了,人有些乏。」
「自然自然,太子妃您辛苦了。」蘇德祿眼珠轉了轉,他沒有還有另一個原因,「那女人跟您說了什麼呀?沒說什麼胡話吧?」
「她說了一些,我瞧著這腦子不太正常,今日在殿上受了刺激,我就覺出來了,剛剛非說什麼太子妃之位本該是她的。」
「她想得可真美,太子對太子妃一心一意,怎麼會瞧上她這種貨色呢!」
江疏月知道蘇德龍是個見風使舵的人,但是在宮裡就得這樣,若是沒發生這事兒之前,他對沈之幻也肯定是客客氣氣的。
人嘛,都是有私心的,誰也不是非黑即白的,只要不壞到她頭上來,她都是一笑了之。
「除了這些,這女人還說沒說別的,回頭奴才幫您出出氣。」
「也有!」
蘇德祿挑眉,認真地聽著。
「她還罵我來著,還說我是妖精,說我什麼上一輩子如何如何,她之前會算命不成?」
「哎呦,她會算哪門子的命啊,這女人真是瘋了。」
江疏月笑了笑,「然後就沒了。」
「太子妃您放心,奴才一定好好收拾她,奴才這就送您出宮?」
「不必了,蘇公公今日也沒閒著,父皇身邊還是您伺候我們最放心,我這裡有月牙呢。」
「太子妃體恤奴才,奴才感激不盡,那奴才這就去皇上跟前交差了。」
蘇德祿小跑著去御書房稟報,把江疏月的話說了一遍。
承恩帝點點頭,他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要知道沈之幻跟太子妃說了什麼。
不過是婦人吵架而已,他便沒什麼興趣了。
「皇上,那奴才現在就去給沈之幻送毒酒嗎?」
「是。」
很快,沈之幻就被逮到了御書房,路上,她一直在傻笑,小太監也不敢跟她說話。
然而,沈之幻見到承恩帝,連跪都不跪了。
「趕緊給皇上請安啊。」
蘇德祿見說完沒用,就用眼神示意兩個小太監把她押著跪下。
承恩帝皺眉,已然不悅,卻揮揮手,屏退了眾人。
「沈之幻,你之前說你來自異世,是怎麼一回事?」
「嘿嘿,我是大學生,我跟你們不一樣。」
「大學生是什麼?」
「我不是這兒的,我很聰明,我……」
承恩帝有種雞同鴨講的感覺,「沈之幻,朕再問你一次,你說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嘿嘿,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笨蛋,哈哈哈……」
承恩帝從來沒被人這麼罵過,氣得拍了下書案,「沈之幻,你敢戲耍朕?」
「嘿嘿,我不會死的,我有不死之身,我可以原地復活,睡一覺,滿血復活,躺平,我要吃雞。」
「是!」
蘇德祿帶著人硬給沈之幻灌了毒酒,沈之幻掙扎,還吐了幾個人,但是很快,還是沒了呼吸。
屍體被人拖了出去。
承恩帝余怒未消,試問哪個帝王能夠接受別人這麼指著鼻子罵自己。
「蘇德祿。」
「奴才在。」
「今日太子妃見她的時候,她也這般嗎?」
蘇德祿眼珠轉了轉,內心在衡量著什麼,最終他點了點頭,「皇上,看守的人說了,她自打被關起來後,就胡言亂語,喊了一下午,見了太子妃說的那些,奴才也跟您說了,奴才覺得她怕是在殿上被刺激得瘋了。」
承恩帝點點頭,「太子妃會醫術?」
「是,皇上,您是懷疑太子妃動手了?」
承恩帝沒說話。
蘇德祿道:「奴才當時就在門口來著,說的那些話,話也是奴才親耳聽到的,至於動手,太子妃沒有理由啊。」
承恩帝點點頭,自己不想殺沈之幻的事兒,他們應該不知道。
「何況,太子妃來之前她就那樣,還說奴才是妖怪,見誰都說是妖怪。」
承恩帝點點頭,「你下去吧,今日太子妃辛苦了,明日你帶人去賞些補品給她,她可是為我朝孕育著福星呢。」
「是,小公主可是有福之人,更有您的寵愛,奴才樂意幹這差使,也沾沾福氣。」
承恩帝笑了笑。
很快,蕭凜和江疏月這裡就接到了消息。
沈之幻被賜了毒酒。
「你說這回是真的嗎?」蕭凜問道。
「想不真也難啊,」江疏月勾了勾唇,得意地道:「只有瘋子的話才不能信。」
所以她下了藥,心裡其實也是想過承恩帝會懷疑她的。
可不想,第二天不僅沒讓她入宮責問,還派人送來了藥材。
蘇德祿笑著道:「那沈之幻胡言亂語,辱罵您,奴才可就在屋門口聽著呢,還說奴才等人是妖怪,真是瘋了。」
江疏月微微一頓,但也明白了事情為何這麼順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