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貴妃以及馮家,罪無可恕,滿門抄斬。」
馮貴妃以及馮家癱坐在地上,不過好在保護了容晏的性命。
但是容晏是個庶人了,而且一輩子留在皇陵那種地方,跟死了又有什麼區別。
「蘇德祿,擬旨意。」
「奴才在。」
「追封楚慧妃為孝慈皇后,另外,景王容凜封為太子,享監國之權,入主東宮。」
蘇德祿笑著道:「太子,還不謝恩。」
「父皇,疏月……」
「得,朕把這茬忘了,江疏月,賢良淑德,與太子患難與共,輔佐太子有功,德孝兼備,封為太子妃。」
蕭凜牽起江疏月的手,夫妻二人雙雙跪拜,「兒臣謝過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
搬去東宮也不是著急的事兒,當天江疏月和蕭凜帶著楚家二老回了景王府。
眾人坐在一起,也是唏噓不已。
楚老爺子看向蕭凜,「凜兒,你今日為何放過了容晏?」
蕭凜看向江疏月,並沒有隱去了她的功勞,「是疏月提醒我了,我才想起,端王害我一事,父皇也沒有要了他的命,父皇一向仁慈,所以我便想著留容晏一命,父皇高興才是。」
「疏月,何時提醒你了?」
楚昭問道,當時那個場面,他和老爺子想提醒都被皇上制止了。
蕭凜拉起江疏月的手,江疏月在他手心撓了撓,父子二人瞧見後,這才明白。
「好,好,疏月不愧是你的賢內助,提醒得好,我們本來也是讓你這樣,沒有一個皇帝希望看到兒子們手足相殘,若你想要了容晏的命,那麼在你父皇看來,也跟他差不多了。」
蕭凜也是想到了這一層,所以當時才那麼說。
這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而蕭凜這裡,還能夠得到承恩帝的讚賞,也算是一箭雙鵰了。
「對了,那個沈之幻說的那些話,你們可聽明白了?」楚老爺子問道。
江疏月要不是活了兩輩子,也是很難相信的,對於他們來說,接受是有些苦難的。
「沒懂,想必當時被嚇得胡言亂語了吧。」江疏月柔聲說道。
蕭凜附和著,「她本來就神神叨叨的,又被容晏背刺,想來一時瘋癲了吧。」
楚家父子兩個沒有再追問,畢竟眼下的結果已經是最好的了。
雖然還想著他們的女兒和阿姐,可人死不能復生。
江疏月有孕在身,坐了會兒就回房間休息了。
楚家父子讓蕭凜過去照顧著,這麼個寶貝媳婦,可得珍惜著。
就在剛剛,月牙已經把江疏月給的名單上的人發賣了。
打死就算了,賣點錢還是不錯的,也算是為肚子裡的孩子積德了。
江疏月又把買人的事兒交給了月牙,月牙因為被重用,很是高興,她覺得就像是千里馬遇到了伯樂一般。
何況主子們變成了太子和太子妃,她這個女管家,也跟著水漲船高了不是。
「你覺得父皇會殺了沈之幻嗎?」
江疏月搖頭,「不會。」
「我也這麼覺得。」蕭凜面色凝重,「她的身份,和她口中的那些,對於一個人誘惑實在是太大了,別說是父皇,就是普通人,也想要嘗試。」
江疏月點點頭,「不錯,但是沈之幻不能留。」
「可眼下她的人在宮裡,這個時候,如果我們動手,父皇會跟我們生了嫌隙的。」
江疏月深吸一口氣,「我覺得,沈之幻應該還會想要見見我,到時候……」
「不可以,太危險了,疏月,我不希望你冒任何的風險。」
江疏月故意道:「那還有別的法子嗎?夜長夢多,她必須早點死才行。」
「大不了我……」
他的話還沒說出口,江疏月的手指就壓在了他的唇瓣上,「剛剛那麼聰明,這會兒怎麼就傻了。」
蕭凜看向她,「那你有何辦法?」
「我們才剛剛有了好日子,你捨不得,我更捨不得啊,怎麼會為了別人毀了呢?」
蕭凜點點頭,「不錯,不能冒險,那你打算怎麼辦?」
江疏月勾了勾唇,「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不是被賜了毒酒嗎?還沒死嗎?」江疏月問道。
蘇德祿乾笑了一聲,「太子妃,這沈之幻到底救了太后的命,皇上准她見見想見的人,可她說就想要見您,這不……勞煩您跑一趟。」
江疏月笑著點頭,「父皇待我們如此好,我們自然願意為父皇分憂,父皇是個重孝之人,我們自然也要好生學著,公公,那咱們走吧。」
「太子妃,您可真是我見過最好的人了,我們太子啊,有福嘍。」
「多謝公公。」江疏月塞給了他一袋金瓜子。
「哎呦,這可使不得,太子妃,奴才辦事那是都分內的……」
江疏月笑著道:「公公誤會了,您照顧父皇,比我們都貼心,您就別客氣了,就當請公公喝杯茶了。」
誰家喝茶用這麼一袋子的金瓜子啊,買個茶樓都夠了。
「那奴才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謝太子妃賞賜。」
蘇德祿在心裡對著江疏月豎了個大拇指,這哪裡是鄉下姑娘出身啊,大家閨秀也沒這樣的談吐和心計吧。
日後這是未來之主,他可得好生伺候著,宮裡頭有什麼消息,都會通知的。
「太子妃,您慢著點兒,奴才給您打著燈籠。」
「有勞公公了,不過能否讓我和沈之幻單獨說幾句話。」
蘇德祿面露著為難,「太子妃,您的安全要緊。」
江疏月想了想,「還是公公想的周到,不過我會些拳腳的。」
「奴才竟然不知道太子妃這般厲害。」
屋內傳出了沈之幻沙啞的聲音,「你們都滾,我要單獨跟江疏月說話。」
「那……奴才在外頭候著,太子妃有事兒了只管喊奴才,你們兩個,去看看人捆好了沒有,捆牢一些,莫傷了太子妃,你們有幾個腦袋也擔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