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身世之謎

  蕭凜到了稍遠一些的地方,就有人牽了馬過來,這些都是義父的人。

  自然他的真實身份也是被義父知道的,但也緊緊只有義父。

  事關重大,義父連他的兒子都沒有說,而就連他和裴將軍是義父子的身份都不曾對外公開。

  這也是為什麼許子安不清楚的原因。

  侍衛這就要接過他的包袱背在身上,蕭凜拒絕了,「我自己來吧。」

  路上休息的時候,蕭凜打開了包袱,一摞香噴噴的餅子,還有一罐小鹹菜,江疏月是個細心的人,想得極為周到。

  再往下就是那些瓶瓶罐罐,上面都有用字標註起來瓶子裡面藥物的用途。

  有解毒的,也有金創藥,當然,還有一瓶子毒藥。

  蕭凜笑著把瓶子揣進懷裡,這可是江疏月對自己的愛……算是愛吧,他說是那就是了。

  蕭凜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揚。

  不過他一想到江疏月再次提起沈之幻,還是覺得哪裡不對。

  不過是個見了一面的人,她怎麼會念念不忘呢?

  可前世,蕭凜找不出江疏月和沈之幻有過交集的證據。

  要不是重生了,經歷了這麼多事兒,他也不曾懷疑過沈之幻的。

  ……

  蕭凜一走,哪怕他平時在家裡也不是話很多的樣子,可是一下子還是像少了什麼似的。

  江流雲也去學堂了,他讀書很認真,除了大暴雨那些天不能去,其餘的時間從來沒有耽誤的。

  他深知讀書的機會來之不易,不想浪費時間和金錢讓姐姐失望。

  蕭老太太看了看江疏月,怕她心裡難受。

  江疏月見了笑著道:「娘,您不用總看我,我沒事兒。」

  江疏月雖然不知道蕭凜具體做什麼,但是這件事應該對他很重要,她於情於理都不該攔著。

  要說攔著,那也有個理由,就是他有可能會死。

  聯想到那日做的夢,江疏月的心也不踏實。

  可蕭凜豈是攔就能夠攔住的?

  「家裡這麼多活兒,你一個人哪忙得過來啊!」蕭老太太心疼地看著她。

  「這不是有您和爹幫我呢嗎?」江疏月笑道,「何況也不用我自己做事,都是工人們在忙,可以的。」

  小兩口樂意,蕭老太太也不好多說什麼,「行,你就慣著他吧,不過你放心,他不會亂來的,臭小子敢亂來,我真的會我替你揍他。」

  蕭凜走了,日子還是得繼續,事情的忙碌也讓江疏月無暇多想。

  畢竟前世蕭凜死在三年後,皇子身份剛恢復那會兒,而這輩子時間線和事情都有出入,何況這次他真的恢復身份,那麼也得回來接老兩口的。

  所以她篤定蕭凜這次不會出事,想要救他的命,也還是來得急的。

  說來也奇怪,小黑貓長樂自打蕭凜走後,就成了江疏月的跟屁蟲,江疏月去哪兒,它就跟著去哪兒。

  瞅那架勢,就跟是要保護江疏月似的。

  江疏月也覺得奇怪,難道這貓兒是聽了蕭凜的吩咐不成?

  過了雨季,山莊的建設也初具規模,江疏月的東西也採買的差不多了,很多都是付了定金,等著山莊建好了就給送過來。

  這日她又買了些帘布回來,因為這東西好堆放,她就直接用馬車拉回來了,塞了整整一馬車,順便還給牛愛芳買了一對銀耳墜子。

  她回來後,牛愛芳也幫著做完了飯,跟蕭老太太打了招呼就準備回去了。

  「愛芳姐,等等。」

  牛愛芳轉頭,「還有啥事兒?」

  「沒啥,這個給你!」江疏掏出盒子,「這些天辛苦你了。」

  牛愛芳不傻,壓根沒去接,「你啥意思啊?我說了不要工錢的。」

  「是啊,可這也不是工錢啊!」江疏月笑著道。

  「那……這不差不多嗎?」

  江疏月笑吟吟地看著她,「你只說了不要工錢,我就沒給你工錢,可你沒說你不要禮物啊?」

  「你……你會說話,我不跟你說,我不要。」牛愛芳道。

  蕭老太太知道這事兒,今天早上江疏月出門的時候就跟她說了,她也是贊成的。

  「愛芳,疏月的一片心意,你就別客氣了,打開看看啥玩意,我都好奇了。」蕭老太太道。

  牛愛芳搖頭,江疏月就直接替她打開了。

  她的眼光自然是沒話說的,畢竟前世可是當過丞相夫人的人,沒有審美眼光,豈不是要讓人笑話死了。

  「你幫我們這麼多天,工錢都不止這些呢。」

  江疏月就是這麼一說,其實大家都清楚,這對銀耳墜的價值遠遠超過她的工錢的。

  「我不能要。」

  「你也不白收,我正好有事兒讓你幫忙呢。」江疏月說道。

  這些日子,她和牛愛芳的關係其實早就有所緩和了,只是她知道牛愛芳這人比較固執,應該是抹不開面子。

  本來也沒有多大的仇,不至於打得老死不相往來。

  「啥事兒啊?」

  「山莊建的有了些模樣,我也打算提前把工人都定好,我就只選了你一個,其餘的可還沒有著落呢。」

  牛愛芳沒太懂江疏月的意思,只是看著她。

  「這山莊建造成功,自然是託了咱們村鄉親們的福,我也是打算先從鄉親們裡頭選的,你幫我留意下,咱們村的手腳麻利大姑娘小媳婦兒吧,他們負責打掃客房和招呼客人,以後就都歸你管了。」

  牛愛芳以為自己聽錯了,「你……你是說……讓我幫著找?」

  江疏月點點頭,「沒錯。」

  「你信得過我?不怕我從中間拿好處?」牛愛芳道。

  「這有啥信不過的。」

  牛愛芳感覺到混身的血液上涌,像是有使不完的勁兒似的,江疏月對她這麼好,她之前乾的那叫啥事兒啊!

  「疏月,其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