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說變就變，陰沉沉的，悶的人喘不過氣來。
季長寧看著面前打扮精緻的貴婦人，「文件裡面裝的是什麼？」
季母理了理頭髮，「司琛沒跟你說？」
「回答我。」
「彩禮。」
「彩禮？你怎麼說出口的？」季長寧突然笑出聲。
季母斂著眉，「季長寧，我和你秦叔叔過來，除了商量你的婚事，還有，司家從商又從政你以為真這麼好混？不給你點底氣，你怎麼待？」
季長寧冷眼看著她，「這些話你自己信嗎？來看看把我賣多少錢才是最主要的吧。」
季母一噎，「養了你這麼多年，白眼狼！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的媽！」
「我寧願沒有你這樣的媽！」
「你……」季母揚起手，卻遲遲沒有打下來。
季長寧冷冷看著她，絲毫不退避。
季母收了手，「季長寧，沒有人不願意往上爬，司琛我摸不清他的底細，但是我只給你一個忠告，在他對你有興趣之前，爭取到最大的利益給你自己。」
看著她一副面如死灰的模樣，季母只說了，「你好自為之吧。」
便離開了。
季長寧像是失了力，無力地靠在後面的牆上。
司琛前不久說，他們可以試著去經營這段順序不太對的婚姻。
她怎麼不心動呢？
其實很早之前他們就見過，他似乎比她見到的所有人紳士，進退有度，分寸拿捏的極好，選擇勾引他，也是因為，她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這樣清心寡欲的男人，更何況是這樣身居高位。
越深入越發現，事情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了，所以她選擇了其他人，及時抽身。
可是……
她絕望地閉上眼，這樣的交易讓她有些無地自容。
身體被人籠罩，冰冷的身體在回溫，季長寧額頭抵在男人寬闊的胸膛。
「你給了他們很多錢嗎？」
司琛沉默了一下，「對我來說不算很多，而且正常來說，會更多。」
季長寧在他懷裡閉上眼，「正常來說，會有彩禮，我沒有彩禮。」
「所以我沒有給他們更多，剩下的都給你。」
季長寧扯了扯唇，帶著哭腔，「不像是彩禮，像是把我賣給你了，司琛，就算不用跟我試試，我也嫁給你了。」
司琛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說跟你試試的意思是我和你。」
「你只需要感受我就好，其他的什麼都不要考慮。」
季長寧從他懷裡退出來，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司琛摩挲著她的臉，「我知道你在意的是什麼，我既然給了你承諾我就可以做到，而且，我們結婚了，幫你擺脫這些麻煩也是我必須做的，否則，我存在的意義只能是在結婚證上，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季長寧抿著唇，「可是……」
「好了，別再想這些了。」司琛拉著她的手腕往回走，「先進去。」
季長寧抿著唇不再說話。
「晚點有時間嗎？」司琛突然停下，轉身看著她。
季長寧轉頭看他，「今天應該沒什麼事情了。」
「跟我約會嗎？」
「啊。」季長寧愣了一下，沒想到話題會轉變的這麼快。
「不願意？」
「不……不是。」
「那就是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