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秦家的秦少紈絝，我以前不太聽這些沒有證據的風言風語，今天我似乎又覺得可信度不低了，當然，如果你用原始的方式了解新聞，我只能建議你更新一下報紙。」男人的語氣玩味，懶懶的掀開眼皮看他一眼。
幼稚的小孩子只需要輕飄飄的幾句話就能讓他露出破綻，秦遠臉色都變了，「是嗎？如果她沒有懷這個孩子你還會娶她嗎？」
「秦先生。」司琛朝他看一眼，一股上位者的氣勢，「軍婚需要半年前申請。」
秦遠攥著拳頭。
司琛將懷裡的腳放下來，「回去再給你揉，這裡真是數不盡的蒼蠅。」
「能走嗎？」
「能。」
話音剛落，身體就騰空了。
季長寧嚇得摟住他的脖子。
「還是我抱你吧。」
出了宴會廳，司琛才開口道，「季長寧，你知道狐假虎威嗎？」
季長寧窩在他懷裡，「知道，我還知道狗仗人勢。」
司琛輕笑一聲，喉結都跟著動了一下，「你當時為什麼不繼續追了。」
季長寧盯著他胸前襯衫的扣子，「你太難追了。」
「你都沒問我。」
「那你……」
「拒絕的話就不會結婚了。」
「不是因為孩子嗎？」
季長寧的角度能看到男人的下巴，像是開玩笑的說道，「你這樣我會以為你是想要我留下孩子。」
司琛停下來，低頭凝視著她，「我說了，你自己做決定。」
季長寧頓住。
司琛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將她放了進去，「回家吃還是去外面吃？」
「回……回家嗎？」
司琛單手撐在季長寧身後的座椅上。
季長寧被他盯得不自在，「外面吃也行。」
「季長寧？」
「啊？」
「你要不要跟我試試？」
「試……試試什麼？」季長寧被嚇了一跳，兵莽子都這麼直接嗎？
「結婚報告要提前半年打。」
季長寧抿著唇。
「一年，一年後你覺得不合適，我絕對不會強迫你，合同上的任何一條都算數。」
如果只是有目的的接近，單純的利用他幫忙擺脫秦家，兩個人各取所需，季長寧倒也覺得沒什麼，但是恰恰就是司琛尊重她，就連合同也都是為她考慮，季長寧反而退縮了。
司琛直起身，「沒關係，你慢慢想。」
季長寧突然出聲，「可以，但是這個孩子我還是會打掉。」
司琛點頭，「好。」
*
飯後，季長寧在後面的庭院裡散步，院子裡的花都開了，樹也綠了，到處都是一片春意盎然。
她坐在長椅上，反覆看手裡的那封郵件。
那天司琛跟她說，他們試試。短短几天相處下來，司琛算是一個完美的丈夫，面面俱到，事無巨細。
「怎麼在這裡坐著？」
身後一道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季長寧收起手機，「剛吃完飯，出來走走。」
司琛將手裡的小毯子給她披上。
「謝謝。」季長寧抓著毯子的一角，「你這幾天不忙嗎？」
司琛靠在椅子上，「休婚假。」
季長寧瞭然，點頭。
「手術在後天上午，我陪著你。」
聞言，季長寧沒再說話，伸手撫在小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