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長寧，你要不要臉！」季母臉上的怒意更甚，將那張薄薄的紙扔到她臉上。
季長寧抓著紙一起塞進包里，就要繞開她，卻被季母一把抓住，「你怎麼這麼不知廉恥，你才20歲，你到底想幹什麼？」
「這不是正如你意嗎？」季長寧冷冷啟唇。
「簡直不可理喻！」季母皺眉看著她，「孩子是誰的？」
「我怎麼知道？不是你找的人嗎？」
「你……」季母氣的眉心都跟著跳了跳，「去醫院把孩子打了。」
「我不去。」季長寧掙脫她的手，「鬆開。」
「啪」的一聲清響，季長寧的臉上挨了一巴掌。
她被打的側到一邊，白嫩的臉上很快浮現出手指印。
「你到底想幹什麼？你帶個拖油瓶你知道有多累贅嗎？」
「是嗎？你是覺得懷孕了，賣不出好價錢吧。」季長寧冷笑一聲，「我偏不如你意。」
說著，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卡丟在她身上，「你不就是想要錢嗎？我還給你，你也別再管我。」
季母盯著地上的卡，笑出聲，「我說你怎麼這麼有本事，傍上大款了，腰杆都硬了。」
「是。」季長寧眼裡有淚光閃爍，「一旦能有逃離你的辦法，我一定毫不猶豫的去做，哪怕懷個孩子而已。」
季母唇角僵硬了，「我竟然不知道我養了這麼久的女兒，這麼恨我。」
「你只是想等我長大了把我賣個好價錢，我才16歲，你就等不及了，我不該恨你嗎？」
司家的司機已經將車穩穩的停在了馬路上，季長寧甩開她的手，徑直走了過去。
*
季長寧一覺睡到了吃晚飯，她起來時一陣眩暈，緩了一下才下樓，司琛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新聞。
「餓了嗎？」見她下樓。
「還好。」
傭人已經將菜端上桌了。
之前檢查醫生說，胎像不穩。
司家的廚子變著花樣給她補身體，葷腥味她有些不適，但是硬著頭皮坐下來，傭人打了湯放在她面前。
「謝謝。」季長寧忍著不適，接過來，剛送到嘴邊，那股噁心就壓不住了，她捂著嘴沖向廁所。
午飯沒吃多少，什麼也沒吐出來。
「你還好嗎？」司琛在外面敲門。
季長寧蹲坐在地上，難受的抱著膝蓋，「我沒事，我休息一下，馬上就好，馬上。」
「我能進來嗎？」
季長寧呼出一口氣，撐著洗手台站起來，「你要用從洗手間嗎？我已經好了。」
話音剛落，門就從外面打開，司琛一眼就看到她慘白的臉色，幾步走到她面前，將她打橫抱起，出了洗手間，將她放到床上。
季長寧小聲說了謝謝。
司琛坐在床沿，安靜的看了她幾秒，「很難受嗎？」
季長寧朝他扯出一個笑，「還好，緩一下就好了。」
「季長寧。」
「嗯？」
「你想生下這個孩子嗎？」
下午，司機遞給她一張醫院的單子，上面有季長寧的簽名，應該是在司老太太把她接回來那天，她不是去檢查，她是打算打掉這個孩子。
季長寧愣了一下，不明所以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