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序將火關小，「頭還疼不疼。」
許初念搖頭。
見她情緒不對，江淮序靠近她，摸了摸她的臉，「怎麼了？」
許初念握著手裡的水杯，「謝謝你，江淮序。」
「為什麼說謝謝？」
「謝謝你把我們的珠珠養的這麼好。」許初念輕輕笑出來。
「應該是我說謝謝，寶寶，謝謝你生了這麼乖的珠珠。」他眼神柔和，「辛苦了，老婆。」
如果沒有珠珠話，他應該堅持不了這麼久。
許初念抓著臉上的手「是不是很辛苦，還要抱著珠珠去公司。」
她在夢裡看到了，那時候珠珠還特別小，也許是自己的經歷，他不敢把珠珠交給任何人，只能自己帶在身邊，許初念看到了，當整個世界安靜下來的時候，江淮序無力的靠坐在沙發上，眼神空洞又麻木。
尤其是在醫院，珠珠被確診失語的那天，她光是想起來，心就好像痛的快要麻木了。
辛苦嗎？
江淮序搖頭，「忘了，我現在很開心，寶寶，這裡。」
他拉著她的手放在胸口，「這裡，跳的很快。」
「我也是。」
許初念揚起小臉看著他，「珠珠那時候是不是很聽話？」
「是。」
「認生嗎？」
「不會，見到人就笑。」
「那她……」
「許初念。」男人的聲音略顯不滿，打斷她。
「怎麼啦？」許初念抬眼看他，卻發現他的唇線繃的緊緊的。
「你只問珠珠。」
許初念愣了一下，然後輕輕笑出來，「那你呢？你怎麼樣？」
江淮序突然彎下腰，將頭埋在她的脖頸處，悶聲道，「我不好，一點都不好。」
眼睜睜的看著她喜歡別人，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用工作麻痹自己，後來他放棄了，只要她不離婚，怎麼樣，他都接受。
許初念將手裡的水杯放在後面的料理台上，抱著他的腦袋，後面的短髮有些刺手。
「對不起。」
「不要說對不起。」他抬頭，視線和她齊平，「愛我，好不好？」
「愛你，唔……」
以唇封緘。
許初念踮著腳，閉上眼睛，回應他。
半晌
兩個人才氣喘吁吁的分開，江淮序指腹摩挲著她微腫的紅唇。
「我也是。」
我也愛你，只愛你。
許初念在他唇邊落下一吻，「我想去你的書房。」
「不用跟我說。」
「什麼我都可以看嗎？」
「都可以，但是現在不行。」
許初念眨眨眼，「為什麼？」
身體突然騰空，江淮序抱著她出了廚房。
「去哪？」
「難受，寶寶。」
「！」許初念掙扎了一下，「你難受的太突然了！」
男人的聲音似乎帶著不尋常的啞，「你餓了我很久了。」
許初念：「……」
「火，廚房的火沒關。」
「他們會弄。」
「我……」
「對不起，我不想強迫你，我抱你去珠珠房間，我洗個澡就過來。」
這話，怎麼聽著這麼委屈？
「你再不快點，珠珠要醒了！」
「好的，老婆！」
啊啊啊，這個聲音簡直犯規！！！
外面的陽光灑滿整個庭院，翠綠的樹葉被照的反光，夏日氣息滿滿。
臥室卻是滿室的春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