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馨真誠發問，「啥是表爸呀。」
話音剛落便受到蘭月英的一記眼刀，蘭馨噤了聲。
「表爸就是……」許初念視線落在江明謙臉上，「生了沒養，長大了上趕著認親，前面跟死了一樣，後面又跟詐屍似的。」
「你……你……」江明謙捂著胸口，喘氣不勻。
蘭月英趕緊從小包里掏出降壓藥給他喂，「念念，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再這麼說，他都是淮序的爸。」
「我管他誰的爸。」
蘭月英扶著江明謙，「算了，我們先過去吧，張總還等著呢？」
說著，剛轉身，看著還愣在原地的蘭馨，「還愣著幹什麼？」
蘭馨蜷了蜷手指，視線虛虛的落在前面，剛走了兩步，她不知道哪裡來的一股勇氣，「姨媽，我……我就不過去了。」
似乎連她都沒察覺，她的聲音都在顫抖。
蘭月英輕飄飄的朝她看過來，不怒自威，「過來，不要讓張總等急了。」
蘭馨咬著唇，後退了兩步，「抱歉姨媽，我……我不過去。」
蘭月英沒再說什麼，臉色沉了下來，看了她一眼就走了。
蘭馨看著她們走遠，一直緊握著的手終於鬆開，手心都在冒著汗。
「嘖嘖，念念，你戰鬥力這麼強啊？」季長寧忍不住感嘆，「我當年要是有你這嘴……呃，可能被打的更慘。」
許初念噗嗤一聲笑出來，「那咋了，兩手一插就是干！」
季長寧正想說什麼，許初念的手機就響起來，她拿出手機，往走廊那邊走，「待會兒聊。」
季長寧朝她點頭。
…
「餵？啊！」許初念拿著手機往走廊走，走到拐角處，不小心撞到剛出來的人，她驚呼一聲，那人手裡的紅酒盡數撒到她身上，「抱歉。」
「怎麼了？」江淮序在那邊詢問。
「沒事，不小心撞到了。」許初念用手拍了拍裙子上濕了的地方。
顏色很快在淺色的裙子上暈染開。
面前出現一隻手帕，許初念抬眼，謝謝還沒說出口，便愣在原地，這個人是上次在餐廳撞到的那個人，因為打扮過於奇怪，所以她記得，她下意識朝那人的懷裡看去。
她果然還抱著那本書。
「你還好嗎？」那人理了理帽檐，將大半張臉都遮住。，說話時，她的聲音有些嘶啞，和她瘦削的身形有些割裂，許初念腦子裡的那股痛感又開始襲來。
許初念回神接過她遞來的手帕，「謝謝，不好意思，我剛才接電話撞到你了。」
那人搖搖頭，錯開她便走了，許初念心裡升起異樣的情緒。
「念念？」
電話那頭響起江淮序的聲音。
「嗯？」
「樓上有我的休息室，我待會兒讓助理送一件乾淨的禮服過來。」
許初念，「好的。」
「嗯，左邊第二間就是。」
「OK。」許初念轉身時不經意間瞄到地上的一頁紙。
應該是剛才撞到那個人時，她手裡掉下來的，但是書本里的紙張撞一下就掉出來了嗎？
本著好奇心，她撿起來那頁紙。
奇怪……
為什麼不是印刷體，還是手寫體。
許初念大致看了一下，這應該是一本言情小說，這裡差不多寫到尾聲了。
這個名字……她之前在江淮序的書房看過一本小說，人物的名字一模一樣。
但是……
那個封面……
但是當時的劇情是這樣的嗎？
許初念大致看了一下，後面有人過來了，她將那頁紙折起來和手裡的帕子放在一起。
都在宴會廳應該走不遠，待會兒一起還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