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不睡覺嗎？」珠珠從許初念懷裡抬頭。
江淮序無意的看了許初念一眼。
許初念權當看不見，「是不是爸爸總是進來吵到你睡覺了？」
聞言，江淮序輕斂著眉，似乎意識到他這樣頻繁進來有些打擾到小豬包的正常作息。
「現在就去睡，你也早點休息，晚安。」
「晚安，爸爸。」
門合上時，珠珠才看著許初念抬頭，「媽媽，爸爸有點可憐。」
許初念將手裡的繪本拿掉放在床頭，「珠珠，你想要爸爸媽媽跟你一起睡嗎？」
珠珠眨眨眼，點頭，「但是爸爸媽媽不系在一起睡的。」
許初念一怔，「爸爸媽媽是睡在一起的呀。」
珠珠搖搖頭，「姥姥姥爺系睡在一起的，但是爸爸睡在寄幾的房間，媽媽睡在這裡的。」
小朋友最會觀察，就算珠珠很想跟爸爸媽媽一起睡，但是媽媽好像不喜歡爸爸，在她的記憶里，她的爸爸媽媽只有抱著她的時候才會一起睡，但是次數也不多。
「爸爸晚點會過來，現在他去忙啦。」
珠珠在她懷裡眨巴眨巴大眼睛，「真的嗎？」
「真的！」許初念點頭，「明天早上你就可以看到爸爸了。」
「你們會一直睡在一起嗎？」
「會呀，因為我們是夫妻，夫妻就是要睡在一起的。」
「什麼系夫妻，媽媽？」
許初念想了想，「爸爸愛媽媽，媽媽也愛爸爸，他們因為愛生出了珠珠，爸爸和媽媽就是夫妻。」
珠珠似懂非懂的點頭，「那以前為什麼你們不在一起睡。」
許初念：汗！
「因為爸爸太晚睡覺太早起床，爸爸怕吵到媽媽。」
眼見珠珠又要開口，許初念趕緊說道，「想聽故事的小朋友閉眼睛！」
珠珠趕緊一下子閉上眼睛，許初念鬆了一口氣，這打破砂鍋問到底應該是隨她沒跑了。
…
珠珠睡著後，許初念輕手輕腳的掀開被子下了床。
書房門半掩著，有一束光從裡面打出來，許初念輕輕推開門。
書桌前的男人抬起頭，見到門口的人時，眼睛亮了亮，但是很快又暗下去。
許初念走到他面前，他的電腦還亮著，「這麼晚了，你還不睡覺？」
江淮序垂著眸，濃密的睫毛在眼瞼下打出一排陰影，蒼白的臉印著燈光，整個人被一股陰鬱籠罩著，「睡不著。」
「哦，那你忙，我不打擾你了。」說著，正要轉身，手腕就被拉住。
許初念回過神就坐在男人的大腿上了。
江淮序將下巴磕在她的肩膀處，「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睡不著。」
熾熱的氣息灑在後頸，許初念似乎是被燙到一般，瑟縮了一下，「那那那你為什麼睡不著？」
「一個人睡不著。」男人的聲音又低又緩，說不出來的磁性。
許初念無意識的吞咽了一口唾沫，「所……所以呢？」
「想跟你一起睡。」江淮序低聲哀求。
「好。」
？
江淮序放開她，把她轉過來和她四目相對，「真的？」
許初念眨眨眼，點頭，「我什麼時候說不要跟你一起睡嗎？」
「你說你不同意，就不讓我跟你一起睡。」他說的委屈。
「你又沒問我。」許初念一臉無辜，「你問我了嗎？」
江淮序那雙幽深的眸子落在她臉上。
「你問都沒問我？」
江淮序自知理虧，「我想跟你一起睡。」
「好。」
「我以後也想跟你一起睡。」
「可以。」
「我明天就把東西搬回去。」
「好。」許初念還是點頭，忍不住戳戳他的胸膛，「你看看你，不是長嘴了嗎？問都不問！你嘴巴是用來幹什麼的？」
江淮序抓住胸前的手，另一隻手按著她的後腦勺，在她柔軟的唇瓣上輕啄兩下，「是用來這樣的。」
說著又順著下巴脖頸往下。
「還有這樣。」
許初念被撩的臉色爆紅，像是蒸熟了的螃蟹。
「可……可以了。」
江淮序又湊到她耳邊，「我還想……」
許初念一把捂住他的嘴，「不想，不能想！好睏，我想睡覺了！」
江淮序那雙眸子滿是戲謔，將她打橫抱起，「睡覺。」
「啪」的一聲燈被關上，書房陷入一片黑暗，外面的窗戶沒關，大風颳進室內，茶几上的書被翻動幾頁，發出簌簌的響聲，直到風止，書才恢復了原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