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放好最後一塊積木，「媽媽！」
沒有人回應她，珠珠伸長腦袋去看，許初念將抱著書，閉上眼睛沉沉睡了過去。
珠珠從地上爬起來，像只小老鼠一樣，偷偷摸摸的出了書房門，去自己的房間找了一個薄薄的小毯子。
回到書房，輕輕蓋到許初念的身上，趴在沙發上看了她一會兒，把許初念手裡的書拿出來放到桌子上，脫了鞋子，把自己塞進許初念的懷裡。
許初念睡夢中摸到一個軟軟的，迷迷糊糊睜開眼看了一眼，輕輕將她抱在懷裡，無意識的叫了一聲，「寶貝。」
珠珠在她懷裡偷偷笑，小手輕拍她。
*
江淮序回來時，走進書房就看到這一幕。
外面的夕陽剛好從落地窗邊打進來，把冷色調的書房變成了橙色，書桌上書架上擺放的娃娃像是歡呼他回家，沙發上躺著的兩個人占據了他的整個生命。
一天的疲憊秋風掃落葉一般，只剩下滿足感，他放輕腳步，將手裡的文件放在茶几上，沙發上的小豬包動了動，睜開眼睛看了一眼。
江淮序朝她伸手，珠珠揉了揉揉眼睛，小心的爬出來，江淮序把她抱在懷裡，「醒了？」
珠珠趴在他寬闊的肩膀，小聲的說，「爸爸，玩具還沒收起來。」
「爸爸待會兒收。」
「不要。」珠珠在他肩膀上蹭了蹭，「珠珠可以寄幾收，爸爸忙。」
沙發上的人，驀地睜開眼睛，便看到面前蹲了一個人，「江淮序？」
她揉著眼睛坐起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到。」江淮序在她旁邊坐下，「是不是吵醒你了？」
「沒有。」許是剛睡醒，她的嗓音聽起來軟乎乎的，「不能睡了，餓了。」
「爸媽讓我們過去。」江淮序伸出一隻手，「走吧。」
許初念剛靠近就被男人單手抱起來，她驚呼一聲，下意識抱緊他的脖子，「嚇死我了。」
瞌睡都給嚇沒了。
懷裡抱了兩個，珠珠趴在他懷裡，笑的脆生生的，「爸爸好厲害！」
江淮序將她們往上顛了顛，出了書房。
*
暮色將至，路過的河流染上粼粼金邊，時不時一陣風颳起來，吹得江邊的柳樹盪起枝條。
「姥姥。」
開門的是白茴，抱起珠珠，「快進來，待會兒可能要下雨了。」
許振聽到動靜，從廚房探出半個身子，「珠珠來啦。」
珠珠從白茴懷裡下來，邁著小腿跑到廚房，「姥爺。」
許振將鍋蓋蓋上，「哎，猜猜姥爺做了什麼好吃的？」
珠珠圓溜溜的大眼睛轉了轉，「紅燒肉！」
「哎喲。」許振將接下來的圍裙放到一邊，抱起珠珠，「你怎麼知道？」
珠珠指了指鼻子。
許振喜歡的不行，「姥爺還給珠珠買了好多玩具，讓姥姥帶你去拿。」
他戀戀不捨的把珠珠放到地上，珠珠在他臉上親一口，「姥爺辛苦。」
現在給他十個鍋，許振馬上就能化身一個無情的炒菜機器！
他重新將圍裙穿上，許初念進來偷吃，看的牙酸，「你也不嫌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