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正午,陽光帶著獨有的味道,細小的雲片在淺藍明淨的天空吧里泛起了小小的白浪。
許初念睜開沉重的眼皮,全身上下似乎是被車碾過一般,久違的八百米體驗感。
「醒了?」
許初念尋著聲音看過去,江淮序一身居家服,靠在床頭,電腦放在大腿上,那雙千年寒冰一樣的眸子似乎化成了水。
「你怎麼還沒去上班?」一開口,嗓音啞的不行。
「不想去。」江淮序挑開她臉上的頭髮,「想跟你一起。」
他將床頭一杯水端過來,許初念半起身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溫熱的液體潤了乾燥的喉嚨。
真是千年老鐵樹開花。
許初念眼皮還有些沉重,又躺了回去,眼睛要閉不閉。
江淮序將電腦放在床頭,貼著她躺下,下巴磕在她頭頂,一隻手繞到後面給她腰後面給她揉。
「對不起,疼不疼?」江淮序輕輕在她頭頂落下一吻。
「沒關係。」她細細打了個哈欠。
「起來吃飯,快到中午了。」
許初念突然睜開眼睛,「珠珠呢?」
「在寶寶房裡搭積木。」
突然想到什麼,許初念在他懷裡抬頭,「你打算給珠珠生一個弟弟或者妹妹嗎?」
江淮序收緊了手臂,「不要。」
「那……那那那昨晚……你,你還……」她支支吾吾的紅著臉。
「什麼?」江淮序一臉坦然,等著她的下文。
「你知道啊。」許初念扣他胸前的扣子。
江淮序突然將被子拉高,收了手臂,把她勾到懷裡,湊到她耳邊說了幾個字。
「江淮序!」許初念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她從他懷裡退出來,不小心扯到,她倒吸一口涼氣。
江淮序唇邊的笑意蕩漾開,湊到她紅的滴血的耳根親了一口。
耳朵有些敏感,她的心尖都跟著顫了顫。
「不會,生了珠珠,我就做了結紮。」
「為什麼呀?」許初念抬眼看他。
「不想你痛。」似乎是想到她生產的時候,江淮序緊繃著唇線,「我們有珠珠就可以了。」
許初念現在是恐婚恐育的18歲大學生,但是昨晚,他……
她想到如果再生一個珠珠那麼可愛的寶寶,也沒什麼好害怕的。
「跟我約會好不好?嗯?」
一大早被美顏暴擊,又被他刻意壓低的嗓音酥到,許初念小心捂著快要跳出來的心臟。
輕輕推了推他,「不行,今天跟阿梨約好了,晚點我來找你,好不好?」
昨天也只是簡單說了幾句就去許家吃飯了,阿梨都快急死了。
江淮序抿著唇,看著她。
許初念拍拍他,「我吃完飯就去找你,好不好。」
「去哪找我?」
「你公司啊。」許初念一臉莫名。
「我又沒說要去公司。」他似乎有些不滿,「我想跟你待在一起。」
許初念輕嘖一聲,「現在不當大憋屈了?之前不是差點整天住公司了嗎?」
江淮序輕咳一聲,「沒有整天。」
「我很快就回來的。」
「嗯。」他沉沉看了她一會兒,「還疼不疼?」
「不疼,腰好酸。」許初念趴在他懷裡,「腿也酸。」
「對不起。」
「不要道歉,笨蛋,這有什麼好對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