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許初念驟然提高了音量。
珠珠似乎是被吵到，在夢裡咂咂嘴，許初念趕緊伸手拍拍她。
江淮序輕手輕腳掀開被子，「等一下。」
說著，將睡得正香的珠珠抱起來，出了房間。
走廊的燈光有些亮，睡夢中的珠珠迷迷瞪瞪睜開眼睛，無意識的往他懷裡鑽了鑽。
「爸爸。」
「嗯。」
…
夏夜裡，冷清清的明月掛在天空，寒風吹過，樹葉發出悉悉索索的響聲。
「誰告訴你我是玩遊戲輸了才跟你表白的？」許初念抱著手一臉質問。
江淮序抿著唇，「你說的。」
「我……」許初念一噎，「我什麼時候說的？」
突然想到什麼，許初念不等他開口接著說道，「江淮序，未來有很多種不定性的事情，現在說不清楚，但是當下這一刻我很很確定我喜歡你，你明白嗎？」
「我知道你顧慮的是什麼，既然你說，後來我可能會變心，那從現在這一刻開始，我們好好經營我們的婚姻，好不好?」
江淮序沒開口。
許初念舔了舔乾燥的唇，接著說道，「你可能不知道，我從高中就喜歡你了，喜歡你很久，我從來都不會把這種事情當做玩笑，包括跟你表白都是我深思熟慮之後才決定的。」
江淮序愣了一下，目光沉沉的看著她，「那為什麼大學的時候才跟我表白?」
許初念眼神躲閃，「因為我以為你喜歡別人，大學才確定的。」
「我沒喜歡別人。」
「樓心月呢？」她忍不住問道，「你也不喜歡嗎？」
「不喜歡。」江淮序回答的很乾脆，「我只喜歡你。」
許初念眯了眯眼睛，「你什麼時候喜歡我的?」
男人眼神有些躲閃。
「我跟你表白你就答應了?你是不是對誰都這麼輕浮?」她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那如果當時跟你表白的是別人呢？」
邦邦硬的胸肌戳的她手都疼了。
江淮序拉下她的手包在手心，「不是，如果不是你的話，我根本不會和其他人見面。」
「那你是什麼時候喜歡我的?」
江淮序抿著唇不說話了。
許初念撇嘴，就知道這個悶葫蘆問不出來。
「所以你知道我是18歲的時候，這麼多天一直這麼彆扭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江淮序點頭。
「江淮序。」許初念一臉無奈 「你再這麼憋著，快成忍者神龜了。」
「我不敢。」江淮序突然埋在她的肩頭，「我想等你重新愛上我，如果你知道我早就知道這是一場鬧劇，我怕你會提前結束嗎。」
許初念環住他的腰，「江淮序，我以為這些天我的表現足夠明顯了，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相信我呢？」
「我相信你，我只是不相信我自己。」
「為什麼。」許初念在他懷裡換了個姿勢。
「我有什麼是值得你喜歡的，甚至就算你要跟我分開，我連留住你的籌碼都沒有。」
他這樣高傲的人居然還有這樣自卑的一面，許初念有些難以置信，伸手將他抱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