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珠珠，對不起，爸爸剛才語氣不好，下次爸爸好好跟你說，好不好?」江淮序看著她的小臉，認真說道。
珠珠突然癟嘴，忍不住埋在他懷裡，掉小珍珠。
「對不起，寶貝，爸爸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對，醫生說怎麼做，爸爸只能照做，你每一次生病，我會害怕。」他輕輕摩挲著她的背，「對不起。」
珠珠哭的沒有聲音，默默掉眼淚，她似乎感覺到了江淮序的情緒，在他懷裡抬頭，紅紅的眼圈看著他，兩隻肉乎乎的小手捧著他的臉，蹭了蹭。
江淮序心裡泛起一片漣漪，罕見的勾起唇。
許初念的臉曬得紅撲撲的，看著裡面溫馨的畫面，抿著唇，遲遲沒有推開門。
*
「不對哦，這個應該放在這裡。」許初念坐在地毯上陪著珠珠搭積木，「放在這裡好像也不對，這裡?」
這邊也有許多珠珠的樂高，只是比珠珠在那邊的來說要更複雜一點，積木小又多，許初念小時候好動，對這種需要耐心需要久坐的玩具不感興趣。
三歲能玩這麼多複雜的樂高，珠珠還真是個小天才，給個玩具就能自己躲在角落玩一天，就算是搭完了沒人理她，她就拆了自己再搭一遍。
起初許初念以為珠珠有強迫症，哪裡歪了斜了就全部拆了重新搭，其實不是，沒有人陪她玩，她就自己玩，去幼兒園接過她，老師也說過，珠珠可能有些孤僻。
她其實很喜歡交朋友，就像諾諾，陪她玩了一次滑滑梯，珠珠就當了小尾巴。
幼稚園的小朋友總是帶著異樣的眼光看待珠珠，小朋友最能感覺到陌生人的善意和惡意，所以她總是躲在角落裡，沉浸在自己的小小世界裡。
「放在這裡。」思考間，一道冷冽的男聲在耳畔響起。
許初念轉頭，不知道什麼時候，江淮序端著水果坐在她旁邊。
「你忙完了?」
「嗯。」江淮序將手裡切好的水果遞給她。
許初念接過來的時候正好看見男人手指上一段劃痕，就在他收回去的瞬間抓著他的手，「你手怎麼了。」
「沒事。」他將手收回來，「沒注意，切到了。」
「我看看?」她斂著眉，抓著她的手端詳起來，「怎麼切的這麼深，你等著。」
說著，她起身走了出去。
珠珠放下積木走了過來，捧著他的手，看到傷口，皺眉的樣子跟許初念一模一樣，輕輕吹了吹。
江淮序輕輕摸摸她的頭，「不痛。」
許初念很快去而復返，提著一個卡通的小藥箱，
「手給我。」許初念朝他伸手。
江淮序的表情有些奇怪，將手伸出去。
珠珠沒見過那個藥箱，覺得有些可愛好奇的到處摸摸。
「你碰水了？」許初念見傷口的周圍有些發白。
「嗯。」江淮序的視線落在她臉上，「剛才用水沖了。」
許初念眉頭緊鎖，「哪有這麼處理傷口的。」
男人抿唇不語。
塗好藥，許初念將廢棄的棉簽捏起來，「不貼創口貼了，不然會悶到，碰水了再貼。」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