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這人似乎不知道怎麼解釋，「我認識慕小姐，求你讓我進去吧，求你了！」
「你還認識慕董？」
付韶桓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他。
這人身上髒的連長什麼樣都看不出來，也不知道是怎麼進公司大門的，竟然還能混到地下停車場裡來。
但不管怎麼看，都不像是能跟慕羽產生任何交集的人。
好在付韶桓一向是個謹慎的人，他眯著眼睛想了想，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我幫你打電話問問。」
「不行，如果慕小姐知道我來找她的話，她一定不會見我的！」
「……」付韶桓：「那你還是趁早滾蛋吧。」
他可沒那個閒情逸緻，把慕董不想見的人帶進去。
更何況，慕羽現在根本就不在公司里。
「求你了……」
「想讓我報警？」
說完，付韶桓突然注意到他灰藍色的眼睛。
雖然這人能說一口流利的漢語，只是稍微帶著些口音，但長相似乎不是華國人。
「偷渡來的？」
「我不是偷渡！我是坐飛機來的，就是錢包被偷了！」
付韶桓壓根就不想聽這人狡辯，掏出手機來就要報警。
但他剛把手機掏出來，那人就一下子攔住了他的胳膊。
「別！我叫牧聆，你……你幫我跟慕小姐說一下行嗎？」
聽到這個名字，付韶桓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你姓慕？跟慕小姐有血緣關係？」
這人該不會是慕董的弟弟之類的吧？
可這些年，他也沒聽說慕董還有家人啊……
帶著這些疑惑，付韶桓撥通了慕羽的電話。
「慕董，我這邊有點事……」
不等付韶桓的話說完，電話對面的慕羽便立馬開口。
「你有事自己處理啊，找我有什麼用？」
這時候，慕羽正在蘭城某高檔會所。
身邊一起玩的，除了蘭城本地的一些富二代和英年才俊之外，就只剩下一幫陪酒的男男女女。
這些人有的是會所里的酒托，有的是星娛一些十八線的藝人。
娛樂圈裡不缺長得好看的人。
對於一個娛樂公司來說，這些人輪著捧都捧不完，更何況還有資源傾斜。
之前慕羽回國的時候，付韶桓就找她協商過。
只要不動公司里能賺錢的那幾個藝人，其他的只要他們自願就隨便。
按理來說，整個星娛，就只有舒璟瑜長得最能符合慕羽的審美。
奈何舒璟瑜和舒瀾長得太像了，看到之後容易引起生理不適，於是便就此作罷了。
慕羽嫌身邊有點吵，就走到露台那邊打電話。
「不管什麼事，你自己看著辦吧。」
她私下裡跟付韶桓又沒什麼來往，唯一的交集就是工作上的那點破事，能有什麼好說的？
「不是！」
付韶桓生怕慕羽直接掛斷電話，「今天有個人來咱們公司偷東西，他說他認識您。」
「偷東西？還認識我？？？」
「名字好像叫慕靈，是個男的，很年輕，長得有點像外國人，不知道是不是混血……」
慕羽：「？？？什麼玩意兒？還跟我同姓？讓他滾蛋！」
「好，我這就報警。」
「等等！」
慕羽想了想，覺得自己的記性不太好。
很多見過的人，她基本上都記不住名字。
萬一要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呢？
「小付，你現在在公司是嗎？」
「對。」
「那你派個人，把他弄到我家那邊吧，讓他先在小區門口等著。」
聽到這話，付韶桓有點擔心的說道：「慕董，我覺得這個人有問題，萬一……」
萬一跟那個姓曲的一樣，也是個恐怖分子怎麼辦？
慕羽倒不是很在意這個問題，「沒事，能打得過我的人不多。」
如果平白無故遇上一個人，都能對她產生威脅的話，只能證明她是真的廢物到有點該死。
付韶桓：「呃……好，我讓助理把他送過去。」
慕羽掛斷電話之後，才去想這個慕林到底是誰。
當年她爸媽還活著的時候，就生了她一個，總不會還真冒出個人來認親吧？
還是長得有點外國人的混血……
懷著這份疑惑，慕羽也有點玩不下去了。
她回去拎著包就往外走。
開車一路到了小區門口，慕羽才看見蹲在小區保安亭外面的人影。
她端詳了一陣，隨即開車過去降下了車窗，朝著那人的方向勾了勾手指。
「你，過來！」
牧聆聽到慕羽的聲音之後，立馬就站起身，屁顛屁顛的跑過來。
「慕小姐，我終於找到你了！」
話音剛落，慕羽頓時把車窗升起來了一半，蹙眉說道：「你就是那個慕林？你哪兒來的啊……還去我公司偷東西？」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沒辦法了，我買錯機票了，剛下飛機行李就全丟了，護照手機和錢包全沒了，我也沒錢坐車，好不容易才找到這裡來的……」
「好傢夥！真夠慘！」
慕羽「嘖」了一聲，「你還沒說你是誰呢。」
牧聆吸了吸鼻子，「我是牧聆啊，慕小姐，之前在X洲的時候，你說過你喜歡我的！」
「我喜歡你？？」
慕羽難以置信的說道：「就算是沒鏡子，你還沒尿嗎？能不能照照你自己？」
牧聆：「……」
慕羽又瞥了他一眼，覺得這人好像是有點妄想症。
跟個要飯的似的，誰喜歡他啊。
「X洲來的，護照丟了是吧？」
慕羽指了指前面，用手勢跟小區保安打了聲招呼，「先進去再說。」
雖然是這麼說，但她完全沒有要讓這人上車的意思。
而車外的人見狀也不生氣，急匆匆的跟在車後面跑了進去。
慕羽在市中心住的是平層公寓，依舊是地下停車場。
停好車之後，慕羽才看向眼前的……人。
現在天氣都已經轉暖了，他身上卻還是穿著一件破舊的軍大衣，袖口處髒的幾乎能反光。
「先把衣服脫下來，扔那邊的垃圾桶里，然後再跟我上來。」
「好……好……」牧聆連連點頭，把自己身上的軍大衣脫了下來，然後扔進旁邊的垃圾桶里。
就在等電梯的功夫，慕羽收到了舒瀾發來的一張圖片。
照片上的人是牧雲琛，看著臉色不太正常，跟死了似的。
而在這張照片上，舒瀾還用非常卡哇伊的字體配了字——
【已經死了的小哥哥一枚吖！】
慕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