蔥葉盾破碎的那一刻,蔥游兵恍惚間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童年……
那是她作為一隻懵懂的大蔥鴨在人類世界的繁育中心無憂無慮成長的一段日子,如今回想起來還是那樣的令鴨懷念……
母親的味道,好久都沒有聞到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還有繁育中心的青草地、小池塘和罐裝蝦丁罐頭……
越來越多的回憶畫面從腦海中浮現,讓蔥游兵逐漸閉上了眼睛,濕潤了眼角……
直到——
那個擒住她的人類抓住她的小短腿將她倒提了起來,狠狠抖了兩下。
「喂,醒醒, 你還沒死呢,別這麼著急走馬燈啊。」
蔥游兵被一下抖醒,怔了一下,這才回過神來。
「嘎?」——我竟然沒死?
母親,是你的在天之靈保佑了我嗎?
這一刻,劫後餘生的蔥游兵不禁流下了感動的淚水。
看的陳牧一陣無語。
這隻鴨子的戲怎麼這麼多?他心道。
而陳牧現在之所以能有這麼多富餘的時間陪這隻喜歡加戲的鴨子排練她鴨生的最後一幕,是因為在他剛剛正面一劍對拼勝過了蔥游兵的「流星突擊」之後,整個戰場都迎來了一場短暫的停滯,仿佛突然間被人給按下了暫停鍵。
正被阿影掐著脖子按在地上胖揍的勇士雄鷹陡然停下了反抗;
正纏繞在老噴身上和老噴貼身角力的阿伯怪也忽然中止了發力;
就連安德森剛剛放出的最後底牌帝王拿波都暫時停下了「劍舞」的扭腰動作。
所有精靈都不約而同的停下,包含安德森本人一起,盡皆呆若木雞的看向陳牧的方向,張大了嘴巴,久久無語。
而陳牧的精靈們也非常紳士的選擇了暫時停手。
反正他們也都猜到:接下來多半是打不下去了。
小蜻蜓晃晃悠悠的飛起來,搖晃著尾巴點評道:嘖嘖,主人下手太狠了,又一個人搶盡了風頭讓我們沒得玩,真是的,太屑了!
在她身後, 剛從車上下來的穿山王無語的瞥了她一眼,沒好意思拆穿她。
你明明都自豪的把尾巴快搖成電風扇了, 還裝!
我們這兒還有誰能比你更屑?
之後也果真如陳牧的精靈預料的一般,安德森在驚訝的精靈球都差點拿不穩掉地後,果斷選擇了認輸投降!
開玩笑,上一波是因為黑霧遮蔽加視線角度不好,沒看到肯泰羅到底是出了什麼事,而上波周圍再無遮擋,蔥游兵就是在他正前方眼皮子底下被一劍破盾的,這還打個屁賴!
此時他終於理解了為何自家蔥游兵剛剛會自作主張的使用「識破」。
此子確實看著生猛的不似人類!
「我仁叔!我是嗦,我任叔!!」
他這時趕緊高舉雙手,眼神、嘴角和手指都在拼命的指向自己頭頂上方的攝像機。
瘋狂的暗示陳牧:這裡還在直播呢,少俠三思!三思啊!
陳牧扭頭看了他一眼,這才忽然意識到。
「原來你會說東煌話。」
對方一看就是西大陸人種,之前說的也一直都是白鷹聯盟的語言,還帶著非常地方化的捲舌口音,讓陳牧愣是一句都沒聽懂。
結果這回打完之後,對方投降時說的頓時變成了字正腔圓的東煌話。
雖然依然帶點口音,但正常交流已經沒有問題了。
谷喤
安德森這時忙不迭的點頭,「會嗦的,會嗦的,稜鏡啊我的朋友,稜鏡!昵已經贏了, 再不住手可是有可冷被扣積分的!」
危機的處境愣是激發了安德森的語言天賦,他的東煌語從來沒有說得像這一刻這般流利過!
陳牧歪了下頭,回頭大聲問身後車上的諸葛風道:「諸葛兄,這積分是怎麼得的?」
相比起面前的對手,他明顯還是更信任自己的司機……咳,隊友。
這時戰鬥結束,很快諸葛風也把車子開了過來。
安德森這時才注意到原來對方是兩人一組的結伴旅行。
這讓他再次感動欲哭無淚。
原來對方還有一個隊友,而他甚至不需要隊友就把自己給秒了……
多麼痛的領悟……
又聽了一遍安德森的講述後諸葛風認可的點點頭道。
「他說的大體沒錯的。只要一方認輸或者逃跑,被攝像機拍攝下來,就會被記錄成一次戰績,不需要你再額外做什麼。
相反在對手已經認輸後繼續進行人身傷害反而會被扣除積分,嚴重的還會被直接取消參賽資格。」
陳牧點了點頭。
「這個規則,還挺友善的。」
諸葛風攤攤手,解釋道:「就是因為目前的遊戲規則對建立秩序、遏制沙漠裡的暴力犯罪具有正面作用,各聯盟才會允許和支持福爾斯公司繼續開展這場活動。」
原本大量的訓練師雲集到這片遠離塵世的沙漠,魚龍混雜、無人監管,本該是一片亂象叢生、無法無天的景象。
結果福爾斯公司趁機投入的大量攝像機以及榜單積分等獎勵反而幫忙在無人的沙漠裡重新建立了秩序和規則。
這也是各方能夠縱容他們娛樂至死的一大重要原因吧。
聽完解釋之後陳牧再看向安德森,終於明白這貨剛剛乾嘛把「仁叔」喊的那麼大聲了。
倒不是他真有個姓仁的叔叔。
而是為了最大限度的契合規則自保罷了。
陳牧的那一劍剛剛可真是把他給嚇慘了!
流星突擊!那可是專屬大招流星突擊啊!
竟然連位格堪比「破壞死光」的終極大招都能被一劍崩碎!
安德森非常懷疑如果對手下一刻調轉目標,自己跟胯下的鐵甲犀牛綁一起能不能吃得住一劍。
此時他還不知道自己的鐵甲犀牛正默默在下面朝他翻了個白眼,心道:莫挨老子,大難臨頭各自飛,別的都可以談,這個真綁不了。
「原來是這樣。」
確認過這點後陳牧終於收起了劍。
這讓安德森終於感受到了一絲久違的安全感。
尼瑪的,太嚇人了,艹!
結果陳牧下一句話差點又立刻讓他跳了起來。
「那我等過一會兒再找他打一架可以嗎?」
安德森瘋狂搖頭。
然而陳牧問的壓根不是他,而是諸葛風。
擺明了一副我想打,你沒得拒絕的態度,讓安德森又差點要哭出來了。
他此刻在內心深處正瘋狂發誓:以後我再招惹東煌的訓練師我就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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