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她會在這裡?不是說青訓營准入的條件是四強嗎?
那一刻陳牧心頭有不少疑惑,只是出於禮貌他沒有當場問出來。閱讀
只是即使他沒有開口,旁邊的女士看向他的眼神依然帶有不小的敵意。
陳牧猜測興許是因為對方被自己淘汰後心有不服?
好在很快教練出現,中止了他們這些新成員之間的閒聊。
「好了,首先歡迎大家加入海鯉俱樂部,接下來繳完費之後會有助理帶你們去宿舍,今天各位先在訓練基地內參觀參觀,正式的訓練課程從明天開始。」
青訓營採用的是全封閉式管理,吃住都在基地內。訓練是全天候的,僅有周末可以休息。
當然了,按照大叔王瀾此前交流時的說法,周末那是用來打工的,打工人的字典里沒有休息……
之後陳牧跟著助理去往男生的宿舍。
這裡的宿舍兩人一間,帶陽台帶衛生間,整體環境還算可以。
況且林憶柔先前幫忙訂的酒店到今天也到期退房了,他也沒有別的更多選擇。
值得一提的是進屋後陳牧發現自己的舍友竟然還是位熟人:正是先前金秋杯上贏了自己的鴨舌帽少年。
當然,人家今天其實沒戴鴨舌帽,而且現在陳牧也知道了對方的本名:楚嵐。
同時對方還是今年金秋杯聯賽的冠軍。
楚嵐見到陳牧也挺開心的,「喲,好巧啊,我們又碰到一起了。」
在幾天前賽場上對上時陳牧就發現了,這貨是真的自來熟,一點兒不帶見外的。
此時陳牧也唯有笑著回應:「是啊,挺巧的。」
有這樣熱情的舍友倒也不壞,至少挺好相處的,不用怕生疏。
之後參觀的時候楚嵐也跟著他一起,而且沿途竟然還能幫著助理一起給陳牧介紹基地里的各種設施,看他如數家珍的樣子,陳牧不禁問道。
「你怎麼對這裡這麼熟悉?」
楚嵐眨眨眼。
「嘻嘻,沒跟你說過吧,其實我表姐就是這家俱樂部的職業選手,小時候我來過這裡好幾次了。」
陳牧恍然,原來還有這麼一層關係在裡面。
一天逛下來雙方的距離了不少,同時考慮到楚嵐又有內部人員家屬這一層身份,陳牧乾脆當面問出了他先前一直就有的那個疑惑。
「對了,不是說只有聯賽四強才有資格進青訓營嗎?怎麼早上報名登記的時候有那麼多人?」
楚嵐非常輕鬆的聳聳肩。
「這有什麼奇怪的,金秋杯四強是進來的標準,但又不是唯一標準,半職業聯賽也不只有我們這兒這一個地方在辦。」
「哦。」陳牧點點頭。
結果下一刻楚嵐壞笑一下。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你其實是想問之前八進四被你淘汰的那個芳靈媛為什麼也在,對吧?其實你可以直接點名的,這又沒外人,我跟她也不熟。」
「額……」
陳牧其實很想吐槽:我倆先前其實也就先前比賽時見過一次,也沒有很熟吧。
「這其實倒也沒啥可說的,說到底職業俱樂部也是個商業機構,吸納新成員還不至於嚴苛到一點兒情面都不能通融,再說,人家可以加錢的嘛。」
「……」
陳牧一時竟無言以對。
這的確是他未曾設想過的道路。
之後到了第二天,青訓營訓練課程正式開始。
「接下來你們的精靈將交由基地內的專業評估師帶去進行全方位的體能測試,之後我們會有針對性的幫你們指定長期訓練規劃,在此期間,你們本人都要去接受訓練師專業知識的培訓。」
職業俱樂部在這方面是相當專業的,精靈和訓練師分開培訓,另外基地內還配有專業的營養師、進化指導員、技能指導乃至專業醫療團隊。
可以說訓練師需要的,這裡全都有。
正當眾人滿懷憧憬之際,突然之間,一道有些不和諧的聲音打斷了教練的講話。
「我上午還有事,精靈交給你們,訓練師的課程我就不去聽了,反正基礎的屬性克制什麼的我都學過。」
開口的正是先前金秋杯上用哈克龍輸給過陳牧的鈔能力女郎芳靈媛。
說完她講手裡的兩顆精靈球拋出,丟給身旁的經理,接著竟頭也不回的直接走了,叫人目瞪口呆。
偏偏,青訓營的教官完全沒有表現出一點阻攔的意思。
留下的學員大部分都是費了好大勁打贏了某屆半職業聯賽才好不容易入選到這裡來的,在此之前可以說對青訓營充滿了憧憬,見到這一幕紛紛義憤填膺。
「我靠!這人誰啊,這麼拽?!就這態度還打什麼職業?!乾脆回家得了呀。」
結果教練反而訓斥了開口的那名學員。
「別吵,跟自己訓練無關的事情少插嘴!」
只有楚嵐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
甚至在那名學員氣不過開口之後還幽幽的道了一句。
「行了,彆氣了,你要是有哈克龍和風速狗,你也可以這麼拽。」
這下旁邊有人聽不下去了。
那是同樣跟陳牧他們一起參加了金秋杯的另外一名四強選手。
他憤憤不平的對楚嵐道:「楚嵐你這什麼意思?她有哈克龍了不起嗎?之前的比賽你才是冠軍,她就一八強而已哎。」
然而楚嵐對此倒是看得更透徹。
「那又如何呢?難不成你覺得我的飛天螳螂潛力有哈克龍高嗎?精靈競技這項運動,說到底還是精靈的比重占的更大啊。
我到現在為止已經見過不止一屆青訓營學員了,這裡給我最大的感觸就是,這個世界從來不存在絕對的公平,競技的公平永遠只是相對的,精靈之間天生便存在差距。
你們信不信就算那個芳靈媛再怎麼作,過一兩年她畢業的機率也比你們大?」
這一句話說的大家都無言以對。
就連陳牧都忍不住側頭看了他一眼。
陳牧有點沒想到,這個平日裡一向玩世不恭不著調的小夥伴,這回竟然也能說出這樣現實的感悟。
儘管他說的在場學員都很不舒服。
但陳牧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是對的。
競技的公平,永遠都只是相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