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貨準備好了嗎?」
「我幹事,你們還不放心?」
雄厚的男音讓這次負責交易的火箭隊成員眉頭下意識的一皺,不過他的臉藏在面具後面,也沒能讓馬志士逮住機會嘲笑兩句。
遺憾地砸了砸嘴,他可是很清楚這群傢伙的德行,基本上所有不好的品格都可以往他們身上套。
「東西在這個箱子裡,但還是老習慣,想拿走的話,要陪我打一場。」
馬志士晃了晃自己手裡的箱子,清晰的碰撞聲讓這個火箭隊成員眼睛發直,這些可都是貨真價實的功績啊。
如果自己能從這裡吃下一點,那能換來的資源就已經夠大嘴蝠吃上好一陣子的優質血袋,到那個時候自己的實力又能上升一大截,而且大嘴蝠如果運氣好能夠進化成叉字蝠的話,他也有機會坐上小隊長的位置。
「怎樣?」馬志士帶著戲謔的眼神注視著眼前這個在他兩米的身高下顯得十分矮小的火箭隊小卒。
「我陪你打!」
在巨大的利益誘惑下,小卒同意了這個基本等於送命的請求。
「那就好,我就是喜歡你這樣有勇氣的人。」
露出了滿足的笑容,馬志士從背後掏出一顆精靈球拿到身前,繼續施加著他自己善自加上的利益。
「如果你能打贏雷丘的話,我就把它送給你。」
這場戰鬥的勝利註定了以雷丘倒下為句號。
小卒聽到這裡終於從美妙的幻想中清醒了過來,他根本就沒想過自己有打贏的可能,那為什麼馬志士還要用這麼多的利益繼續誘惑他?
想起前輩們看到他離開時那幸災樂禍的眼神,小卒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但是已至此,已經沒有回頭的餘地了。
自己就算是逃又能逃到哪去呢?
硬著頭皮上才是現在唯一正確的選擇。
「上吧,大嘴蝠。」
…………
千末未進門的時候聽到了一聲慘叫,不知道是她的錯覺還是些什麼,但這並不妨礙他來到這裡的目的。
「請問館主,馬志士在嗎?」
「館主是在的,只是他現在…在招待客人。」
「是嗎?還會有人來拜訪他這種糙漢子?」
千末未如此直白的發言讓這個聯盟的道館引導員內心一顫,會用這種口氣說話的,要麼就是不怕死的,要麼就是實力比馬志士還要強的。
但無論是這其中的哪一個,都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引導員能夠惹得起的。
「那我就在這裡等一會兒吧。」
拿出裝著烈咬陸鯊的精靈球,沒錯,這隻烈咬陸鯊的確就是他在信長地區培養出來的那隻。
千末未慢慢打開了精靈球,放出了烈咬陸鯊,這隻深藍色的地龍的氣勢簡直讓一邊的引導員嚇破了膽子。
他自認為自己在這個道館待了挺久了,見過的訓練家沒有1000也有800,但在這其中他見過的所有訓練家,甚至包括用了全力的馬志士,都沒有眼前這個年輕人給他的壓迫感要強。
冷汗順著額頭一滴一滴的低落在地板上,相處了這麼多年,他可是相當清楚自家道館和火箭隊背後的那些骯髒交易,萬一,他是說萬一眼前的這個訓練家是個嫉惡如仇的人,那這些事情被發現了自己和馬志士豈不是直接完蛋?
不行,他一定要找個辦法先讓他離開一會。
引導員必須要通知一下馬志士,讓他做好準備。
這種地下交易,可是見不得光的。
聯盟或許在明面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如果這件事情真的被捅了出來,那等待他和馬志士的下場,恐怕也只有一個死了。
馬志士或許還會因為自己的實力會被聯盟再次利用起來,但他一個小小的無足輕重的引導員卻是必死無疑。
「對不起,有個電話。」
他拿出了裝在口袋裡的手機,裝模作樣的按亮了屏幕後走到一邊在那竊竊私語,仿佛在和別人說著些什麼。
但千末未又不是普通人,身為一個頂級超能力者,這種普通人對他而言基本上沒有秘密存在。
「看來馬志士的這個客人有點特殊啊。」
他的聲音不大,又因為那個引導員走得太遠,自然也就沒有傳進他的耳朵里。
而且千末未也沒有說給那位引導員聽的意思。
三分鐘後,演戲演完的引導員走了回來,上來就是歉意地向他鞠了一躬,再之後才把早就準備好的藉口說了出來。
「抱歉,我剛才接到館主的電話,他說他和那位客人從後門走了,可能一會兒才會回來,所以很抱歉,您想要挑戰館主可能還需要再等上那麼一會,如果您不介意的話,可以在枯葉市的港口那裡轉一轉,我知道一些好地方可以介紹給您。」
「不需要了,我今天晚上再來挑戰,告訴馬志士,讓他準備好。」
千末未放下杯子,轉身和烈咬陸鯊果斷的離開了。
雖說他上輩子被馬志士坑過,不過自己運氣不錯,馬志士那次心情挺好,再加上自己的勇氣的確是得到了他的承認,所所他並沒有像對待其他人那樣直接把自己的精靈全部電成粉末,而是選擇放了自己一馬,讓他有繼續成長的可能。
但這並不是他會放過馬志士的理由,在挑戰枯葉道館前,他都已經想好了怎麼暴打馬志士了,絕不會因為這個引導員的一兩句話就改變主意。
不過想來進門聽到的那一絲若有若無的慘叫聲,恐怕又是今年被火箭隊那些老油條們坑過來接手馬志士這裡爛活的新人了。
希望他不要被欲望蒙蔽了眼睛,否則他今天是肯定走不出這間道館了。
他對於這個萌新的火箭隊成員或許有些憐憫,只是這些憐憫還不足以讓他出手去救他。
……
「你說什麼?外面來了個疑似天王的傢伙要來挑戰我?你這個蠢貨!為什麼不在第一時間通知我!!」
「我…我…」
訓導員畏畏縮縮地躲在一邊,儘管他內心很想說一句他不想讓馬志士做的這些事暴露在另外的人眼裡,但面對暴怒的馬志士,這些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他很怕死,自然不會在這種時刻去招惹明顯正在怒火中燒等馬志士。
引導員可以很肯定的說,如果自己敢說一句那些被馬智是認為的廢話,那麼等待自己的下場,絕對就是和外面那堆灰燼一樣,死的連仇人都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