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這個字眼用得好。」梧桐輕笑出聲,補充道:「那應該是幽靈屬性的精靈,這種精靈比較神秘,一般人很少見得到,它們通常都會以吸食生靈的生命力為生,只有在精靈比賽中可以看到一些訓練家持有這類型精靈,它們的能力可以比較容易的製造幻覺迷惑我們人類,難怪那部人會喊見鬼。」
這時候,又有人舉手,這次是兩個。
梧桐點了其中一人,他就立即說道:「然後第二天,就有兩個人說不幹了。」
再接著,所有人都回答了兩、三輪後,興致就低下來了。
梧桐立即給所有回答過問題的人,根據回答次數,接下來每次回答,都能獲得10聯盟幣的即時獎勵。
他已經把該知道的問得差不多,這樣做,只是為了進一步壓榨那些可能藏著的有用信息。
事件脈絡已經在腦海里基本被釐清。
事情從7月12日開始,似乎是惡意的低價收購失敗後,那些人動用了下三濫……其實梧桐知道他也沒資格指責對方手段下三濫,因為他當初在金輪鎮周邊地帶收購農場的時候,手段也不怎麼光明正大,多有不合法的時候。
從最初的精靈恐嚇,到伊娃請一些能克制幽靈屬性精靈們的訓練家來趕人,隨後又有一些工人受到了人身以及家庭威脅,使得他們不得不選擇走人。
一方面是干擾工人,另一方面,在精靈恐嚇失效後,那些人又使用一些像龍頭地鼠亂鑽來破壞工地工程進度的手段,來真正對這裡造成傷害。
更糟糕的是,當地警局一直在推推委委,只是隨便派了幾個菜鳥和老油條轉了轉,然後輕飄飄把事情拖著,根本不積極處理,明顯是收了好處或者又是那些人幹的。
「我明白了,很好,這是給你的特別獎勵……大家現在各自都回去工作吧,我要親自看看那些搗亂的傢伙們,是用什麼手段。」
梧桐拍拍手掌,同時對剛剛做了一個三七手勢約定好的工人拍拍肩膀。
他又不是傻得錢多,最有價值這種事情還不是純粹由他來主觀的決定。
其他人拿個安慰獎就行,至於和他合謀的人拿三百,他回收七百。
名頭上1000聯盟幣喊得好聽,自己暗中又回收一部分,總的來說,也就是花了1000左右的聯盟幣就完成了這次的詢問,得到了比較詳細的情報信息。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對方不是一個人!
從這些人的描述,對方應該是一群公子哥加大小姐,估計是某個二代圈子,似乎還是以某人為首抱成圈,這樣的話還好。
至少不是地位特別高,能夠同時政商界都擁有強大影響力,應該有某個成員在警局那邊有影響力,然後某個成員又擁有幽靈屬性的精靈來搗亂,然後某個成員則有能力調動一批龍頭地鼠……一個小團體。
這個消息好的一面,是對方沒有特別強大的個體;壞的一面,是需要對付的目標多了不少。
伊娃一開始覺得自己能處理,沒有馬上告訴他。
結果事情演變到現在,讓這裡的建設進度停了半個月,甚至還倒退一點。
梧桐其實不太滿意,不過也不可能責怪她。
發生這種事情去責怪受害者,還是自己的人,正常人都不可能這麼反智。
不過為了避免這種事情再度發生,他覺得應該要找個辦法一逸永勞的杜絕這種事情。
就算不能杜絕,也要確保這種事情以後再發生時,他有留下一條可以複製的路線和辦法,能讓伊娃依沿著處理。
想到這裡,梧桐靈光一閃。
他馬上打開隨身攜帶的筆記本電腦,開始起草一份計劃書。
白天很快就過去了,並沒有什麼異常。
直到晚上的時候,異常才發生。
大約是在十一點的時候,幾個守在這培育所的建築工人被他們的精靈吵醒,原來又有一群龍頭地鼠開始到處亂鑽,破壞那些草皮、建築、假山等等。
正當他們試圖尋找那位黑髮年輕人時,卻發現他早已經更快一步的有所動作。
一隻蜈蚣王迅速的遊走,那些龍頭地鼠試圖攻擊它,結果它的尾巴沉著有力的抽打,頭部強悍無畏的撞擊,一隻挑了它們好幾隻,儘管被圍攻,卻絲毫不退。
有了這個主心骨,其他建築工人們的精靈加入戰鬥後,這些原本猖獗了好一段時間的龍頭地鼠,紛紛被打得慘叫逃跑,對於會挖洞也擅長挖洞的它們,想在這片建築工地里挖洞逃跑,還真沒有多少辦法能阻止,除非有同樣地面屬性的精靈及時用地震來攻擊那些地底下的龍頭地鼠。
梧桐人不在,只留下一頭蜈蚣王,就足夠解決好幾隻普通的龍頭地鼠。
至於他本人,當然是去找幕後黑手了。
是兩個人,雖然現在是晚上,這兩個人躲在培育所所在的街區街道盡頭拐角的一棟二層別墅的二樓,遠遠遙控著那些龍頭地鼠。
「你們聽說過拳願會嗎?我打算組織一個這樣的玩意兒,叫仲裁會,專門處理你們這些小毛賊給我帶來的麻煩。」
一個聲音,在這兩個人的背後響起。
他們立即覺得嚇了一跳,連忙轉頭,卻看不到任何東西。
砰砰!
兩聲響,兩顆頭著地。
等他們悠悠醒來的時候,發現被五花大綁的綁在椅子上,嘴巴塞著很髒的抹布。
「眼睛不用瞪那麼大,首先說明接下來的愉快交流第一準則,那就是我不准你們說話的時候,誰說話就要受罰,然後第二準則,那就是說的話如果不是我希望聽到的,那也要受罰,如果有意見的話,可以參考第一準則,請謝謝合作。」
這個戴著一張滲白小丑面具的人,聲音陰森,聽起來在微笑,可這倆個人聽著,卻心裡打鼓起來,有些發寒。
他們張望四周,發現這裡赫然就是一直在搗亂的建築工地的地下工事裡。
聽說這裡是要建地下競技場,而他們的任務,就是同時破壞這裡和地面上。
「你們知道嗎?你們每拖我一天,我這邊包括人工水電和租金,就是好幾千的支出,半個月沒進度還倒退,虧了我十幾萬……嗯,加上我的時間損失,以及從早上開始起及後面要處理掉你們這些麻煩的時間金錢換算,算你們要賠償上百萬都沒問題。」
黑髮年輕人戴著小丑面具,手裡輕輕彈著一把鋒利的小刀。
嘴上像話嘮一樣的說個不停。
他有點興奮,每過幾個月或者差不多半年一年,迅速累積的壓力,使他必須要通過一些極端的手段,來宣洩掉,否則會迅速壓崩心裡那根弦。
很簡單,他快速暴漲的精神力,並不是完全沒有後遺症,並且強大自控能力意味著他要消耗比常人更多的壓力去對抗自己原始想要偷懶享樂的欲望,每次對抗都會累積壓力。
各種壓力下,可以是通過極限的運動,也可以是別的,總之就是要瘋狂的完成一件平時不敢做的,讓心跳瘋狂加速的事情。
「說實話,其實我有點高興,你們這批解壓器來得很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