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自爆磁怪的慢慢逼近,眼前這艘黑色大船的樣子愈發的清晰。【Google搜索】
在其前半部分船體上,一個可怕的凹痕暴露在外,大量的鋼鐵和木質結構被撕裂,洶湧的海水源源不斷湧入艙內,重心的失衡讓它船首漸漸下沉,只剩下船尾高高揚起。
伴隨著黑船的下沉,大量漩渦出現在船體四周的水域裡,悄無聲息的吞噬著那些從船體上脫落的碎屑物。
真平等人在自爆磁怪背上觀察了一會兒,確定這艘半殘的黑船暫時還不會立刻沉沒,由真平領頭,直接從半空中縱身躍下,靈巧的落到黑船揚起的船尾上。
剛一落地,真平便感覺到一股異常的粘滑,這艘黑船的甲板似乎是由某種木材製成,黑漆漆的看不出紋路,但是從腳底傳來的感覺可以判斷,這上面似乎沾了某些粘液。
真平小心的用指甲颳起一點點甲板上的粘液,輕嗅味道,頓時一股強烈的腥臭撲面而來,他立刻面露難色,使勁將其蹭掉。
伴隨著「噔噔」的幾聲悶響,竹蘭,克蘭策也跟了上來,水手長克蘭策臉上有幾分不自在,似乎頗為抗拒這艘詭異的黑船。
「唔,這艘船真不知道在海上漂了多久了,你們看這甲板,已經很久沒有清洗了。」克蘭策眉頭一挑,頓時抱怨起來。
但隨即,他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來到船體的桅杆旁,朝外面的船身望去。
在這艘黑船的外面,也是類似的粘膩濕滑,但是詭異的事情是,這艘船暴露在海水中的部分,卻沒有任何藤壺一類的寄生生物,甚至連那些經常纏住船身的海藻都不見蹤影。
這艘船乾淨的就像剛出廠一樣。
克蘭策長期漂泊在海上的經驗告訴他,這裡的一切,都異常的古怪。
「這裡有很強的怨念氣息,很可能之前,有大量的生命死去,才會殘留下這些怨恨。」竹蘭輕踏在甲板上,發出噔噔噔的腳步聲。
「總之,先搜一下吧,船首部分先別去了,那邊時刻都在進水,進去容易遇到危險。」真平在船尾上摸索了片刻,略帶遺憾的說道,「沒有,什麼都沒有,就像是一艘空船。沒有人,沒有貨物,甚至連一些無處不在的小東西也沒有。」
他指的這些,是那些棲居在大船上的老鼠,這些老鼠可不是小拉達那樣的精靈,而是真平記憶中那種又黑又大,生命力和適應力極其頑強的動物鼠。
即使是聖安女王號這樣的大船,也難以避免混上了一些不速之客,可是這艘船上,卻是什麼都沒有。
「這樣吧,讓我的快泳蛙去看一看情況,它的反應很快,也不怕溺水。」克蘭策似乎有些不甘心,他釋放出一隻45級的快泳蛙,這隻渾身肌肉疙瘩的水系小精靈很快從破碎的船體潛入其中,開始摸索著內部的情況。
大概過了十分鐘後,伴隨著一陣沉重的聲響,從船艙里返回的快泳蛙,強壯的胳膊上拖著一具非常僵硬的男人軀體,呼哧呼哧的將他拖到了甲板上。
「啊,快泳蛙,你是在哪裡發現這個人的,還有沒有活口在這裡?」克蘭策追問快泳蛙,後者無奈的搖搖頭,這個冰冷的人類,已經是它在船艙里唯一的收穫。
船艙裡面,好冷。
快泳蛙抖抖身體,讓肌肉顫抖起來產生熱量,說來奇怪,以快泳蛙的體質,哪怕是潛入深海也不會因為寒冷而感到難受,但在那漆黑的船艙里,哪怕是快泳蛙,也感到淡淡的不安。
它總感覺,這潛在水下的船艙,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黑暗中盯著它。
但是當快泳蛙使用自己的聽力來偵測時,得到的反饋,依然是一片寂靜。
「好吧,辛苦你了快泳蛙,麻煩你把這個人的身體翻過來。」克蘭策安慰了快泳蛙一聲,隨即繼續讓快泳蛙動手,將這個人類身體擺的好搜索一點。
將他翻了過來後,真平終於可以肯定,這個人絕對是個死人。
只見他的嘴巴誇張的弧度張到最大,幾乎可以把成年人的整個拳頭都塞進去,往裡面觀察,裡面的舌頭卻突兀的消失了。
這具男屍,留著齊肩的長髮,骨骼勻稱,面容立體,可以推斷在他還活著的時候,一定是個頗為英俊的男人。
「很奇怪,他的樣子也不像是剛死不久,為什麼他的身體都還是軟的。這種彈性,恐怕只有活人才有,難道說他是在我們到來前才咽氣的?」
真平沒有觸碰這個男人的屍體,而是從背包里取出一根隨身攜帶的金屬棍,捅了捅他的肌肉組織。
無論是超克之力,還是超能力,在真平的感應中,這具男屍沒有半點心跳和血液流動的痕跡,就連人類極其明顯的情緒特徵,也都完全不存在。
「克蘭策水手長,他身上的這身衣服,你能夠辨認出來嗎?」
真平繼續搜索線索,他轉過頭,問向克蘭策。
如果這個人生前是這艘黑船上的水手,那麼身上穿的應該就是制式的水手服。一名水手的衣服,帶有這艘船的部分特色,一般來說,每艘船上的水手衣服都有著細微的不同,這一點克蘭策這樣的老水手應該看得出來。
「讓我看看,嘖嘖,這衣服都快泡爛了,人卻還好好的。」克蘭策盯著男屍身上的水手服,看了半天后,困惑的說道,「這件水手服的款式,和我知道的任何一艘海船都不一樣,但我覺得,這種水手服的款式,應該是挺古老的。」
「你們看,現在的水手服一般來說領子都是系紐扣的,這些扣子的款式,都是大差不差。」克蘭策示意自己的水手服細節,「再看他的水手服,領子上的扣子,居然是用青銅製成的,這種扣子既笨重,而且也不便宜,現在已經沒有人用這種了。」
歷史挺久麼?
真平聞言,眼中精光一閃,點點頭表示認可。
「等等,這個位置,好像有東西。」真平掃了一眼這具男屍胸口的位置,頓時感覺到一絲絲的不對勁。
這具男屍相當的強壯,暴露在外的胳膊和大腿,哪怕死去了肌肉依然能看出不小的輪廓。
但是在胸口的位置,卻意外的過於平坦了。
這樣一個強壯的男人,他的胸肌會很瘦弱麼?真平對此表示懷疑,一個男人最容易鍛鍊出成效的部位就是胸肌,想到這,真平眼中藍光微閃,一股超能力將男屍的水手服慢慢掀開。
伴隨著水手服的脫離,隱藏在下面的東西,終於暴露出來。
「臥槽,這是什麼東西?」
克蘭策忍不住爆了聲粗口,在這具男屍的胸口部位,在肋骨之間,居然被什麼東西挖去了血肉,血肉模糊的胸骨失去了肌肉和皮膚的固定,微微張開,就像是一張鮮血淋漓的大嘴赤裸的張開,異常血腥恐怖。
然而,無論是真平還是竹蘭,都是一副冷靜淡定的樣子。
「他的胸口裡藏了東西,你把它取出來。」竹蘭示意真平。
「好。」
真平點點頭,加大超能力的力度,在這胸骨之間,的確存在著某些不屬於人體的東西。
伴隨著一陣陣撕裂的詭異聲響,一件大約二十公分長的蒼白雕像從這具男屍的胸口挖了出來。在它上面,還沾著一絲絲凝固的血液以及某些黏合住的肉絲,這些異物,難掩雕像的華美,看到第一眼,真平便有些驚詫於這尊雕像的精巧工藝。
在召喚來一些海水,沖乾淨雕像上面的異物後,一尊頭戴月桂飾冠的人首雕像露出真容,它的材質應該是某種生物的牙齒,被鬼斧神工的技藝賦予了形狀,但同樣的,它的眼睛部位也是黑洞洞的,就像地上的這具男屍。
「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個雕像,有點像這個男人?我感覺,這個就是照著這個男人刻出來的。」克蘭策隱隱覺得有些不安,但又說不出,到底是哪裡的不對勁。
「這東西我們先帶上,這樣不凡的雕塑品,肯定不是什麼普通人能夠雕出來的。」真平摩挲著這尊人像的表面,在它的表面上,甚至連人臉那極其細微的毛孔和汗毛都雕了出來,這小小的雕像,恐怕細節就有成千上萬,絕不可能是一件遊戲之作。
「那這個人呢?我們總不能把他帶回去吧!」克蘭策頗為抗拒,他不願意讓這個詭異的男屍上自己心愛的聖安女王號郵輪。
對於一個航海男兒而言,讓一個死人上船,簡直是在侮辱他的船。
「就讓他留在這裡吧,不知因何死在這艘船上,那麼就帶著謎團安息吧。」真平一手懷揣著那人首雕像,說道。
克蘭策猛地點頭,他不願意再看這個男人的屍體,那血淋淋的洞口,簡直讓他產生心理陰影。
「嗯?」
克蘭策一陣恍惚,猛地晃晃頭,他剛才一眨眼間,似乎看到了這具男屍的嘴角,好像動了一下。
死人怎麼可能動?
克蘭策自嘲的心中噓了一聲,轉頭看向那尊人首雕像,不知為何,他的心中升起一股淡淡的渴望,非常想要仔細觀摩那件雕像。
「真平先生,能否把那尊雕像借我好好看看?這件東西,簡直就是稀世珍寶,美,太美了。」
這名水手長有些不好意思,他也不是喜歡藝術品的那類人,可是在看到這尊雕像時,心中卻好像有貓爪子在撓一樣,讓他難受不已。
真平不以為意,隨手將這尊人首雕像遞給了克蘭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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