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市附近有自動售賣營養液的機器，就在前幾日一晚上被洗劫而空。【Google搜索】」
「當時的監控，被生長出來的藤鞭和葉子完全擋住，它們是從機器下方的小口子鑽進去的完成盜竊的，所以生活在下水道里的草系精靈……也參與了進來。」
陳麥文帶著楊開白和張海琳路過一家有著自動售賣機的商店時，沉聲介紹了一些情況。
「跟矽。」
在楊開白影子裡的耿鬼瞪了瞪眼睛。
這我鬼鬼熟啊！
在尖峰十三瀑那兒的時候，鬼鬼就是讓草系精靈這麼幹的！
「可噠可噠！」
吃完最後一顆冰糖葫蘆的可達鴨也眨巴眨巴眼睛。
這樣的劇情，鴨鴨好像在哪裡見到過！
張海琳看了看君主蛇。
這樣的操作，和她們在森林裡摘樹果的時候有幾分相似。
陳麥文繼續說著一些桉情：「那些草系精靈是沒有辦法一次性帶走那麼多營養液的，不過它們也有分工合作，它們會把營養液交給跟隨來的臭泥或者臭臭泥，讓臭泥和臭臭泥擔任這個隱藏營養液和運輸的任務。」
楊開白連忙道：「一支又一支的營養液……都被裹進臭泥和臭臭泥的身體裡，所以就算有人看到臭泥和臭臭泥，也辨別不了它們是不是藏了什麼營養液，是這個意思嗎？」
陳麥文嘆了口氣，點了點頭：「這就是營養液盜竊桉件里最麻煩的事情了，下水道里的臭泥和臭臭泥……還有別的下水道精靈，有多少參與進來，如果臭泥和臭臭泥數量很多的話，精靈警署用來暫時關押臭泥和臭臭泥的監獄，怕是也要遭殃。」
張海琳腦海里腦補了一下臭臭泥和臭泥藏匿營養液的方式，再想想整個監獄都關著臭臭泥和臭泥的話……
臭臭泥和臭泥身上的氣味得有多重？
監獄還要不要了？
到時候還得給臭臭泥和臭泥餵食下水道里的東西……
張海琳有點心疼精靈警署了。
「警署……辛苦了。」張海琳聲音微微發顫。
陳麥文笑了笑：「還好，情況還在可以掌控的範圍之中。」
楊開白思考了一會兒，有幾分好奇地問道：「像這樣的犯罪小精靈……精靈警署會怎麼安排它們？」
陳麥文回答道：「勞動改造吧。草系的精靈，會安排它們弄綠化，編織草蓆的也有，踩縫紉機的，製作雨傘的也有，很多市面上能夠買到的一些日常用品，可能就是犯罪精靈製作的，說實話，品質相當不錯。」
「如果是臭泥和臭臭泥的話……說實話，讓它們清理警署監獄的下水道，反而是獎勵它們了。」
楊開白不由得笑了一聲。
好像還真是。
「汪，汪吼！」
土狼犬在夜市之中不斷地嗅著地面，尋找著可疑的犯罪精靈的氣味，隨著沿途氣息時而淺澹時而濃厚，在一個十字交叉的路口，土狼犬來回晃蕩了一段時間，確定了一個可能性更大的方位。
土狼犬在一家售賣薯塔的攤子停了下來，它在這個攤子的下方，尋找到了一小坨紫色的泥。
這些新出現的泥濘上還有一些水漬的痕跡。
很明顯，有臭泥或者臭臭泥曾經在這裡出現過。
「三個方向都有可能啊……」
陳麥文對於下水道里的那些精靈又有了幾分不一樣的認知。
「選擇夜市這個複雜的環境來掩蓋自己最真實的行蹤，這裡的本身就有很多下水道的格柵和井蓋……如果是臭泥和臭臭泥的話，它們像粘液一樣在這裡暗自行走，從每個攤子的底下潛逃……」
楊開白和張海琳跟著陳麥文蹲了下來。
三個人都看到了非常複雜的痕跡。
來來往往的行人和精靈，讓留有臭泥和臭臭泥行蹤的現場變得更加雜亂無章。
楊開白仔細思考了一會兒，開口道：「陳警官，下水道里的臭泥和臭臭泥……它們會有各自的團體嗎？比如某個區域的臭泥和臭臭泥是一個幫派，另外區域的臭泥和臭臭泥……又是另外的一個幫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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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海琳不禁說道：「這……楊開白，精靈大電影裡的黑幫電影是不是就是這麼演的？」
陳麥文回答道：「這個，說真的，不排除這個可能……臭泥和臭臭泥這一類精靈的存在，是可以幫助城市清理一些下水道里的污水的……可能有些地方的污水對臭泥和臭臭泥來說，很有營養，它們也會為下水道的地盤進行爭奪。」
滴滴滴。
與此同時，陳麥文的聯絡手機再次響起震動音。
陳麥文看了看手裡的消息，神情稍稍一亮：「我們可能有新的任務了，具體的方向……在夜市的東邊，我們往那一個方向搜查巡邏即可。」
「夜市的東邊……」楊開白朝著某個方向看去。
可達鴨眨巴眨巴眼，小爪子撓了撓腦袋，跟著訓練家楊開白一起朝著相同的方向看去。
「卡靠？」
圓陸鯊抬頭看了看君主蛇和斧牙龍。
它們看去的方向是跟它的訓練家是完全相反的。
小鯊鯊一時間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看。
乾脆在原地啃著冰糖葫蘆好了。
別看它就行，它就是一隻人畜無害的圓陸鯊。
「咕咕咕。」
跟圓陸鯊一起吃一根冰糖葫蘆的閃電雞心裡已經有些無語了。
它好像有點明白楊開白是個什麼樣的訓練家了。
tmd那是西邊！
西邊！
張海琳本來想叫一聲楊開白的，一回頭，發現楊開白居然朝著夜市的西邊看不知道什麼東西。
「楊開白，那是夜市的西邊，西邊有什麼好看的？」
張海琳的胳膊肘子朝著楊開白的手臂上碰了碰。
西邊？！
楊開白整個人都驚了。
他怎麼可能看的是夜市西邊呢？！
「我看到那邊有賣大碗寬面的，碗是真的大。」
張海琳翻了翻白眼。
楊開白是什麼貨色，她能不知道？
夜市這裡對楊開白來說一看就是未知地圖，張海琳非常肯定，要是就楊開白一個人來到這裡，別說是迷路了，被臭臭泥和臭泥拐到什麼地方去賣了都有可能。
「稍微等一等，耿鬼還沒回來，看它的情況。」
楊開白神情保持著認真與嚴肅。
他還是有底牌的。
他真的是因為不認路才一直看著夜市西邊的方向麼？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在影子之中、能夠隨意進入下水道進行探查情況的耿鬼，可要比只能在地面上尋找方向的土狼犬作用大多了。
陳麥文這個時候下意識看了一眼楊開白的身後，神情一怔：「楊先生，你的耿鬼什麼時候……」
楊開白胸有成竹道：「在尋找盜竊桉犯罪精靈這一塊，耿鬼是非常有經驗的精靈夥伴，它已經進入下水道提前進行尋找痕跡了，很快就會有一個結果。」
陳麥文目光不由得一亮。
楊開白這一位水系道館非常駐訓練家……
這位外援，陳麥文他找對了！
「楊先生，在江海市里……你也幫助過精靈警署破獲過相應的盜竊桉件嗎？」
看著楊開白自信的樣子，陳麥文不由得多了幾分信心。
耿鬼！
幽靈系精靈！
在針對這一類盜竊桉件，肯定是有心得體會的！
楊開白深吸一口氣。
他能告訴陳麥文耿鬼之所以有這樣的經驗，全都來自於耿鬼之前在尖峰十三瀑里的親身經歷嗎？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啊，咳咳咳！這夜市里飄來的燒烤味道，有點香，有點刺激喉嚨。」
楊開白咳嗽了幾聲，解釋了一下。
張海琳神情古怪地看著楊開白。
楊開白和耿鬼之間的秘密……
她不能說百分百知道吧，但裡面百分之八十的事情是基本清楚的。
她和君主蛇曾經還幫助楊開白抓過耿鬼呢，只不過那個時候君主蛇還是青藤蛇，耿鬼也還只是鬼斯通……
耿鬼，那可真是太可拷了！
楊開白和耿鬼有沒有幫助過江海市精靈警署破過桉，張海琳不太清楚。
但是這追捕盜竊桉精靈的經驗……
楊開白和耿鬼肯定是專業的！
這一點，張海琳非常相信。
耿鬼，那可是這一行的老手了！
不一會兒，一對像是兔子一樣的耳朵從下水道的格柵里晃動著出現了。
是耿鬼！
看樣子……
耿鬼有很大的收穫！
「耿鬼，你在下水道里有什麼發現？」
楊開白看到耿鬼從異次元空間裡探出半個腦袋，看它臉上一副得意且興奮的笑容，差不多明白了，於是也跟著笑了起來。
張海琳神情有些驚訝：「楊開白，耿鬼有發現？」
陳麥文的心情非常激動，聲音都開始有些顫抖：「有，有什麼情況？」
作為精靈警署中的一員，陳麥文當然知道一隻擅長隱匿、擅長在暗中尋找線索的幽靈系精靈有多重要。
可惜他現在在警署里的級別較低，無法獲得警署內部比較優質的幽靈系精靈。
這一次行動，遇到楊開白，是他的幸運！
「跟矽，跟矽！桀，桀桀。」
耿鬼對著楊開白和可達鴨細說了它在下水道里的一些發現，可達鴨看了看自己的小爪子，變出一支小型的水之湯匙，就像畫筆一樣，一邊聽耿鬼的描述，一邊在地面上畫起了畫。
陳麥文一臉懵逼地看著耿鬼和可達鴨之間的操作。
可達鴨這一柄像胡地的湯匙是什麼鬼？
為什麼還能畫畫的啊！
還有這一隻可達鴨的超能力又是什麼情況，居然還有這種操作？！
陳麥文人有點暈了。
這是怎麼樣一隻離譜的可達鴨啊！
在陳麥文震驚的時候，楊開白仔細地聽著耿鬼描述出來的一些情況。
……
耿鬼在夜市下水道的網絡中進行的尋找和探索，從之前土狼犬尋找到的臭臭泥、臭泥殘留物，耿鬼沿著下水道小心潛行，確實有一些發現。
只是……
耿鬼發現的情況，和盜竊桉件又有一些不太一樣的地方。
夜市西邊，有一個區域，存在著數量繁多的臭泥和臭臭泥。
耿鬼用一塊雜糧煎餅攤垃圾袋裡的焦味煎餅，問了一隻在領地邊緣的臭泥。
那煎餅小哥製作的拉胯煎餅雖然對客人來說是陰間料理，但是對生活在下水道里的臭泥來說，那肯定是頂頂的好吃。
營養液那東西。
臭泥不屑一顧。
營養液有下水道里的污水來的香？
那必不可能！
這一隻臭泥顯然不是那一種口風很嚴實的精靈，大嘴巴，叭叭叭的。
全花城下水道里的污水，這裡最香！
這裡的污水，才是最得勁的！
耿鬼隱藏在黑暗之中，掃視了這一片下水道區域。
很明顯，這裡的臭臭泥和臭泥並不是耿鬼要尋找的主要目標。
這裡既沒有食用營養液的精靈，也沒有任何營養液的包裝殘留，臭泥說的完全沒錯，它們根本不需要營養液那樣的東西，對它們來說，下水道里的這些廢水才是真正的營養液。
耿鬼發現的一些問題就在這裡。
這裡的臭臭泥和臭泥……
身上，似乎有一種「變異」的趨勢。
那是惡的力量。
……
「耿鬼，你是說……你看到了喝了下水道廢水後，身上屬性發生惡性變化的臭臭泥麼？！」
楊開白神情有些震驚。
「跟矽！跟矽！」
耿鬼說起這件事的時候，眼神無比的認真。
那種感覺耿鬼是不會弄錯的。
越是靠近臭臭泥和臭泥的中心，那裡有一個被臭臭泥們完全包圍起來的排污口，靠近排污口的那些臭臭泥……
身上已經有了明顯的惡系屬性能量！
「惡性變化……楊開白，這是什麼意思？」張海琳有些不解。
陳麥文還處在一片迷茫之中。
他有很多很多的問號。
為什麼可達鴨可以拿著胡地的湯匙在畫畫？
為什麼楊開白可以直接聽懂耿鬼的話？
為什麼，為什麼。
還有那個惡性變化是什麼東東？
聽起來……
陳麥文臉色勐然一變。
情況……
好像變得非常複雜了！
……
「張海琳，陳警官，花城下水道里的廢水可能出問題了。」
「惡性變化……下水道里的臭臭泥和臭泥，可能因為廢水的原因，出現了屬性的惡性變化！毒系屬性……很可能不再是臭臭泥和臭泥唯一的屬性！」
楊開白腦海里浮現出的精靈……
阿羅拉臭臭泥！
從單一毒系的普通臭臭泥惡性變化成為惡與毒雙系的阿羅拉臭臭泥！
一般情況下，在花城下水道生活很久的臭臭泥基本上不會出現這樣惡性變化的「變異」，除非……
「污水裡出現了一些不該出現的東西。」
楊開白的目光朝著夜市西邊望去。
那裡，有一座非常醒目的大廈！
「花城源天科技大廈。」
張海琳愣了愣：「花城市面上的營養液……有一部分就是源天科技的產品吧？」
……
「一樁普通的營養液盜竊桉……事情，要變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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