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李十三感覺腦袋被針扎了一下，連忙解除和靛藍色寶珠的精神連結。
小老闆！
「呃？」
海皇牙：你動靛藍色寶珠前怎麼不跟我說一聲。
李十三看著人物面板，特攻數值扣減了1，欲哭無淚。
「我在虹海市的時候也練習過契合靛藍色寶珠，明明沒事呀。」
海皇牙：在海域和在陸地不一樣，大範圍水系附近，靛藍色寶珠引帶的能量更強，也更難控制。
除開拼死拼活抓捕海皇牙的前奏，李十三第一次有意識嘗試控制靛藍色寶珠是從騰潮市返回虹海市的時候。
當時海皇牙親自指導，使得靛藍色寶珠內蘊含的古代能量平和，李十三才得以看到一扇安安穩穩窺探「水屬性世界」的窗子。
小老闆，你還差得遠呢，不能亂來。
「行吧，我現在得怎麼做？」
海皇牙：安下心再來一次，剛才你的步驟沒問題，只是因為環境換到廣闊的外海，靛藍色寶珠里的遠古力量隨之洶湧。
「嗯。」
李十三再次嘗試將精神浸入靛藍色寶珠，單純通過寶珠窺探浩瀚的遠古力量還行。
若是將精神之手伸出「窗子」，另一個世界傳來的拉扯感就可能把李十三的精神力切斷、吞噬，導致特攻和特防數值下降，甚至導致死亡。
李十三現在要做的，就是習慣和靛藍色寶珠溝通，漸漸能把精神探到屬於遠古力量範疇的水屬性世界，從中借取一些能量。
所謂的靈魂連結、靈魂契合。
「海皇牙，如果我控制水屬性力量，能幹什麼？能像當初毀滅騎士公會那樣操作嗎？」
海皇牙不知道騎士公會：嗯…雖然沒見過，但是很難。
當時騰潮市外海狂暴的海洋能量是海皇牙經年累月透析來的神格力量，和聖柱王偶然間透過層層位面，堆積在第六禁區的神格力量一個道理。
李十三想達到那種地步，不太可能。
「那能幹什麼？引動海水攻擊敵人？」
萬一換成陸地，靛藍色寶珠不就沒用了？
海皇牙：我說過呀，不能僅僅把水屬性能量理解為客觀存在的海洋、河流等水系，而是無處不在的一種能量。
「哦，比方說用靈素釋放水系術式，修行者未必要站在水邊！」
海皇牙不知道什麼是修行者、什麼是術式，茫然搖頭。
李十三改變舉例子的方向，「比如說海兔，在沙漠裡依然能用水系技能。」
對！差不多這個意思，小老闆駕馭得了靛藍色寶珠，不管在不在海面上，都能操控水系技能，但到了大範圍水域邊上，效果更強。
「哦…哦？！也就是說…我能放技能！」
冒險行程至今，不算神獸，精靈隊伍已經很強了。
李十三本人更是在鐵面忍者加持下有著不俗的近戰能力，配合鋼筋、釣竿正面打個5星修行者沒問題。
鐵面忍者58級，開滿狀態依舊不敢說能贏6星修行者，原因在於術式缺失。
李十三不會術式，只能憑速度上的差距彌補缺漏，若是能使用術式，或者精靈世界的技能…
不得了。
「啊！」
浮想聯翩導致分心，識海陣刺痛，還好有經驗，收手快，基礎數值沒降低。
初學者控制靛藍色寶珠的練習不能持續太久，消耗和被吞噬的精神力靠精靈中心補不回來，只能好好休息…
壺壺調整『海淵1號』，正式下潛到合適的深度，一直線往騰潮市方向前行。
駕駛艙里，陪著壺壺的有收斂磁場的大朝北鼻、練習曲目的音箱蟀。
休息室，暈船的烈焰馬枕在隨風球身上口吐白沫，沒人理的土龍弟弟獨自在角落聽音樂…
外海航行比禁區舒服太多，下潛個三五千米，整天見到的魔物屈指可數，五千米到八千米深度，全天未必能見到魔物。
嘩——
海水破開，『海淵1號』的頂蓋探出水面。
連續深海行船三天，得出來補給淡水，順便弄點新鮮食物。
天天在不見天日的地方吃罐頭，真的頂不住。
從前李十三走這條航路都是背十幾個水壺，各種節約著用，不找到島嶼不洗澡，海水刷牙。
來來回回三四躺了，路上的補給點清楚得很，泡澡、泡藥浴隨便來。
「大概在這附近了。」
李十三看著手機上的衛星地圖，上邊顯示斜前方有小島。
在地圖上看到島嶼不代表解決飲水問題，未必每個小島都有淡水，逐個搜索反而浪費生存時間，只能靠經驗。
李十三明確知道航線沿途哪個小島上有淡水，穩健得很。
隨風球抵達水潭邊，使用交換場地。
李十三丟出精靈球，召喚迷唇姐。
冰凍拳！
水潭炸開，泉水還沒飛濺完全，便被死死凍成大冰塊。
破舊釣竿翹起凍結的一大塊泉水，巨鉗螳螂切除沾染泥土的邊緣部分，李十三抱著大冰塊交換回『海淵1號』。
反覆兩次，運走的冰塊足夠用幾天了。
其中一大塊冰放在冷藏室，另一塊放在實驗室的超大培養皿里。
『海淵1號』原本是深海研究的科研船，不差容器。
補給飲用水的同時，海兔和刺龍王獵捕到新鮮的魚蝦，海帶也收集了一大捆，夠吃好幾天。
趁著潛入深海前還有信號，李十三確認了當前位置。
距離騰潮市剩餘不到一萬公里，『海淵1號』當前能源剩下六格。
理論上，『海淵1號』的極限行進速度是200公里每小時，一天能跑七八千公里，滿能源跑將近十天，大幾萬公里不成問題。
實際哪有那麼理想，上浮下潛、迂迴躲魔物、繞地形，必要的補給，這些事項都得額外消耗能源，理論上的行動距離起碼減掉大半，耗時大幅度增加。
隨風球完成一萬多公里路線，『海淵1號』開一萬多公里，已經消耗了40%以上的能源。
不管怎麼算，剩餘6格能源肯定夠『海淵1號』抵達騰潮市，實在不行就讓電栗鼠多充半格…
電栗鼠當場暈倒。
「開玩笑、開玩笑，我還有水上自行車能，完全噴射推進的極限距離還500公里。」
說到能源問題，李十三想起自行車+充電電池，在道具製造商那兒打造出的充能自行車。
前些天從宮本手裡拿到了電氣球，是不是也能對某個裝備進行改造？
電氣球可比充電電池強多了，說不定能改良『海淵1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