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女生對李十三沒有半點興趣，準確來說應該是帶著幾分嫌棄，坐到遠遠的位置上開始點菜。
小閨蜜還留在桌邊，「李十三，你什麼時候回去呀？」
「就這幾天吧，我還得回去辦回讀手續呢。」
「…回讀手續還沒辦？！這可怎麼辦呀？」
「我媽都沒你這麼緊張。」
李十三擺擺手示意小閨蜜先坐下來，「要不要吃點東西？我剛剛又叫了一份腸粉，還沒上來呢，還有蝦餃。」
「不，我跟好朋友一起。」
「那些真的是你的好朋友嗎？」
李十三有點冰冷的眼神看向遠處的桌席。
兩位女生點完單，一些現成的小菜已經擺上桌面，她們沒有半點招呼小閨蜜過去的意思，自顧自一邊保持優雅的儀態，一邊交談著品嘗食物。
小閨蜜的表情有點不自然，「嗨呀…對熟悉才會這樣嘛，待會我們還要一起去看比賽呢。」
這邊的蝦餃和第二份腸粉也到了，李十三把食物推到小閨蜜面前。
「什麼比賽？」
小閨蜜不客氣地拿起筷子，「你在虹海市待了兩個月還不知道呀？！」
「不知道。」
「高校聯賽！現在是城市賽！」
高校聯賽的名頭，李十三還是知道的，不亞於世界級運動會的重磅節目，橫向分成普通人和修行者兩類，縱向分成大學和高中兩類。
先是經歷每個城市的城市賽選拔，再到國家級別的區域賽，最後是每個區晉級的選手進入世界賽。
顧婉曾經就止步於高中的區域賽。
李十三想了一圈，「好像是時候了，到時候看看區域賽或者世界賽的直播就行，城市賽有啥好看的？」
「有我們的老鄉參加呀！林歧、方玉程。」
李十三想起這兩個在芙蓉市長輩眼中出類拔萃的年輕人，講真，他們的實力還不如一年前的顧婉，參加虹海市這樣一線城市的高校聯賽，豈不是出來打醬油？
「他們那水平...還沒被淘汰呀？」
「李十三，你怎麼能這樣說話呢？人家又帥，家庭背景又好，實力又…」
小閨蜜帶著花痴表情說到一半，突然想起李十三似乎也是個挺厲害的修行者，青瓷都讚不絕口，連忙用一塊蝦餃堵住後半句話，含含糊糊接著說。
「…所以我們作為老鄉，得去支持一下，對吧？」
「你哪裡是去支持老鄉呀？還不是想去勾男人。」
「嘿嘿嘿…委婉一點。」
小閨蜜聊得正開心，那邊兩位女生已經吃完了，遠遠拋了一句招呼。
「我們先走了，待會兒你自己打車過去吧。」
「啊！」
小閨蜜來不及放下手中的筷子，就看著兩位同伴離開。
李十三搖搖頭，「為什麼放低尊嚴，她們根本瞧不起你呀。」
「可是…可是…我甚至搞不到前排票看林歧的比賽。」
小閨蜜從錢包中摸出兩張門票，坐席非常靠前，多出來的一張也是從便宜渠道弄來的，她想找個機會噹噹黃牛，賣個幾千b補貼生活。
李十三一陣無語，虛榮心害死人。
高校聯賽的前排票倒是搞得有模有樣，有點兒像請帖，正面是宣傳標語和近期的賽程，背面是相關機構、裁判人員、嘉賓…
李十三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萬銳？」
「嗯？誰？」
「這一場嘉賓席上的萬銳，是不是6區東域的副域長？」
小閨蜜不知所云，「我知道參賽的一邊是林歧，不清楚其他人。」
李十三暗暗思考，10月接近中旬城市賽，差不多算尾聲階段，請來的人物有頭有臉，應該是在第五禁區里見到的萬銳無疑。
背包里還放著有官方背景的金屬密碼箱，如果能直接交到萬銳手上，比抓著這麼個敏感物品去修行者部門來得妥當多了。
「小閨蜜，前排門票多少錢？」
「3000b。」
「我買了。」
小閨蜜有點詫異，「誒？李十三，你這麼有錢？」
「你忘了我是跟你們一起做頭等艙來虹海市的嗎？」
「你那時候說是在超市抽獎抽中的機票呀。」
「哎喲，無關緊要的事情記這麼清楚，反正我手頭上還有點小錢，你既然要當黃牛，乾脆賣給我。」
「好…」
小閨蜜剛出現的時候還很客氣，才坐了一會兒，東西幾乎都是她吃的。
這一場高校聯賽的時間是8：30，得出發了。
小閨蜜原本坐著另外兩位女同學的車來吃早餐，又被她們拋下，只得帶著李十三站在公交停等公交車。
李十三不開口調侃，「怎麼不坐計程車？」
「嗨，在你這邊沒什麼好虛榮的，大家都是窮人，計程車坐不起呀，虹海市計程車貴得我胃疼。」
雖說剛剛收了李十三的3000b現金，小閨蜜依舊知道自己的家庭狀況不是很好，私底下節約得很。
公交車走走停停，還在路上堵了一會兒，眼看著過了比賽開場的時間，急得小閨蜜滿頭大汗。
「別著急，最後看個結尾就行。」
李十三端詳著手中的入場券，修行者學生的高校聯賽重點項目是兩個，單人武鬥和團隊對決，還有一些煉藥、鍛造之類的項目比較冷門，不怎麼受人關注。
林歧參加的是單人武鬥，如果實力相差太大，幾回合就會被踹下台，著急也沒用。
路上延誤了半個小時，兩人拿著入場券在已經空空蕩蕩的通道狂奔，虹海市這處大型體育場內擠滿了許多觀眾，小閨蜜好不容易找到相鄰的兩個位置。
「就這裡。」
李十三注意的地方更多是擂台上。
被結界扣住的擂台和想像中差不多，高出地面一米有餘的高台，占地面積大概是標準足球場的一半，周圍一圈是草坪，失去戰鬥力或者掉落草坪算落敗。
「喲，你們也來了。」
小閨蜜買的坐席和之前兩個女生相連，直接收到了兩個白眼。
「哈哈，來得有點遲了。」
小閨蜜捋著裙子坐下，拍了拍前排女生的肩膀，「東璃，你看我把誰帶來了？」
李十三這才把注意力從擂台收回，沒想到坐在前排的兩位也是熟人，文東璃和方玉程。
「李十三？你…這時候不是應該在衝刺明年的高考嗎？」
「呃，偶爾要放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