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教學署或者芙蓉市第二中學可能會聯繫你…」
「啥？這破事也敢往我頭上扣，我答應了嗎？」
李十三滿心不爽，如果是其他城市的晉級選手到虹海市，身為單人擂台賽第一名，接到虹海市教學署聯絡，詢問接待意見，那可以商量商量。
關芙蓉市個P事，咱又不是在這個城市晉級的。
青瓷拍拍桌面，「好啦，知道這事情很不合理，你到時候直接拒絕了唄。」
「還有什麼沒臉沒皮的破事要往我這邊推？」
「嗯…」
青瓷想了想，「沒了吧，可能教學署和芙蓉市第二中學覺得搞這種場面活對你而言是榮譽。」
「錘子的榮譽，在學校念高中的時候沒見他們怎麼關心我，這時候來騷擾我過年摸魚，直接懟回去。」
「倉台大學的晉級者咋辦？」
「反正本就處於敵對關係，遲早要懟。」
青瓷咬著吸管笑出聲，「你最近怎麼懟天懟地的。」
「不是我愛懟，是人家欠懟。」
披薩端上桌，李十三把桌面上的菜品擺好，「要不是你在芙蓉市，我今年年關甚至不考慮回來，目標明確，哪有閒工夫管他們。」
「貧嘴，吃你的東西啦。」
拿起披薩塞到對面，青瓷詢問了關于禁區的事情，李十三習慣性開始講述禁區發生的故事。
當然，驚險程度大幅削弱，走過的距離也說得比較短，碰上顧封、林間鶴之類的危機更是不方便說。
儘管經過大幅度的修飾，不怎麼經歷實戰的青瓷依舊聽得心驚肉跳。
「好危險…」
「還行吧，不然我這身實力是怎麼磨練出來的。」
青瓷這次沒有調侃，而是抓起了和她今天一身打扮非常不搭的大挎包。
「我給你準備了新的裝備。」
「又…又是啥？」
李十三想到粉紅色的浴袍戰鬥服，這回可別是大紅色愛心桃戰鬥服之類的。
「是戰鬥服配套的鞋子。」
青瓷從大挎包里取出一雙真空包裝的鞋子，和之前搭配戰鬥服的鞋子款式很像，又有點版型上的差別，屬於改良款。
桌面足夠大，帶著包裝的鞋子放在空餘桌面上。
「為什麼突然修改鞋子的設計？」
李十三拿起鞋子，除了版型上的調整，沒看出有什麼特殊之處。
「因為呀，我研究了你的戰鬥服磨損部位。」
青瓷特地跟李十三要過幾套戰鬥中毀損的殘破戰鬥服，無非是術式攻擊導致的損壞，說明戰鬥服發揮了真正的作用，今後頂多提升材質，增加防禦力。
鞋子可不一樣，青瓷意識到鞋子的損壞大多不是被術式直接攻擊造成的結果，而是嚴重磨損。
要知道，鞋子和戰鬥服都提升過材質檔次，摻入了靈器材料熔鑄的纖維，普通冷兵器甚至不容易砍處裂口。
這樣的材質居然在長途跋涉過程中磨損嚴重，尤其是最近，最近的鞋子磨損比以前嚴重了一倍左右。
青瓷念出數據，李十三才想起確實有這麼一回事。
理由很簡單，進入傾夜學院之前，遊戲界面收到了神秘郵差送的跑步鞋，翻倍本體的速度能力值。
戰鬥中當然一直穿著，好處說不完，非戰鬥狀態往往也處於裝備狀態。
現實世界的材料有各自的極限，動作迅速了一倍，對鞋子的磨損程度未必只上升一倍，配套戰鬥服的鞋子已經表現得很不錯了。
「我大概知道是什麼情況，因為修行水平提升，行動能力上升了，戰鬥服的負荷沒有增加，鞋子的負荷增加了，所以…」
所以青瓷的測算結果才會是鞋子磨損嚴重。
「我下半學期和曾經的老師談論，得出新的方案，外觀變化不大，但裡頭選用的材質，編織格局都不一樣了，肯定比以前好很多。」
「課代表…別自己貼錢呀。」
「好啦好啦，又說錢。」
青瓷白了李十三一眼，「會給你漲價的，大漲！坑窮你！」
「來吧來吧。」
一陣笑罵過後，話題回歸正軌，「十三，新鞋子不是最終的完成品，趁著年關，你還留在我身邊，趕緊穿著修行試試，然後我給你做改良版。」
「好嘞！」
李十三有點不好意思，「課代表今年給的禮物有點多呀。」
「這個不算禮物…而且，你年關要是不回來見我，我就決定不給你的，絕對不給你。」
青瓷嘀咕著反覆強調了兩遍，「你還知道不好意思呀，那怎麼不送我生日禮物？」
「我…」
李十三身上寒毛一束，不是因為沒送禮物而愧疚，是…不知道青瓷的生日！
「十三…我生日是哪一天？」
「我，呃，呵呵呵…」
「你這種人活該沒有女朋友！」
青瓷氣呼呼地咬斷薯條，「給你提示…我的生日，是距離你生日最遙遠的日子。」
「嗯？」
李十三腦海中大致有兩種解題方法，一是把每年按照單獨的時間段來算，咱生日在年初，距離最遠的是年末。
二是把一年十二個月首尾相接，和年關最遠的距離是一年的中旬，因為從李十三的生日向前數到中旬是半年，向後數到中旬也是半年。
相當於一個時鐘，同樣12個大數字刻度，2月的對角線是8月。
「課代表，你的生日是1月！或者8月！」
「錯！」
「...2月，具體日期在我之前。」
「錯！錯！！！」
「咦？！那還有啥？」
青瓷嘟起嘴，「不告訴你，反正你要是查不到，就沒法給我送生日禮物，就一直愧疚下去吧！」
「這麼狠的嗎？！」
愉快的用餐結束，回到出租屋，室內已經被暖風機烘乾。
壺壺打開真空壓縮袋，開始鋪床，順手…順觸手把浴室門口換洗的髒衣物丟進洗衣機。
「好久沒在自家洗澡了，這破熱水器還能用，難能可貴。」
擦著身上的水珠，李十三看似打點書桌上的兩樣物品。
一是青瓷今天給的改良版鞋子，一是藥草。
青瓷寄到相丘大學的藥浴材料本來應該泡澡用掉的，沒想到抓了個鴨嘴寶寶，打算提前去第六禁區探險，也提前回芙蓉市，沒用上，今晚乾脆泡掉。
「早知道剛才不洗澡了…」
出租屋廢棄的後院，凝固的水泥堆邊，壺壺開啟秘密基地。
取出家具「桶」，龍王蠍使用火焰牙加熱，裡頭的藥草不斷翻滾，藥液完全變成墨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