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抓到什麼了？」
秘密基地里，顧婉的精神狀態不錯。
李十三提著處理好的肉塊和野生蔬果進門，交給壺壺烹飪。
「和前幾天差不多，我們行動的範圍在整個第五禁區看來太小，動植物生態環境非常相似。」
「你這個人呀。」顧婉露出調侃的表情，「也不懂得風雅，明明跟個美少女在野外獨處了一個月。」
「一個月了呀…」
顧婉確實漂亮，而且很懂得展現自己的魅力，可惜李十三真的沒法提起風月心思，畢竟顧婉這一個月都沒有藥劑支持，幾乎保持不怎麼入眠狀態。
長時間不睡覺，會對大腦產生不可逆的損害，如果睡覺，又會被詛咒侵蝕生命，簡直日漸憔悴。
「我們繼續上路吧。」
「嗯。」
吃完午餐，顧婉摸了摸壺壺的腦袋，好奇這召喚獸為什麼會做飯。
李十三騎上自行車，顧婉很自然地坐入懷中，雙手環抱。
「李十三，你是不是也希望我活得久一點？」
「廢話。」
「那我…要跟青瓷搶男朋友咯。」
「呵，想桃子。」
李十三感覺到一陣頭大，這妹子到現在這地步了，咋都沒點緊張感。
昨天剛用天然雀對顧婉使用瞪眼，老規矩，進入戰鬥狀態，顧婉的生命值上限只剩68，比上次的79下降了許多…
詛咒，真的在剝奪她的生命。
曾經李十三隻是抽象知道顧婉在走向死亡，想著努力扭轉，實在不行就豁達接受。
現在實打實看著代表壽命的數字消減，真的豁達不起來。
「李十三。」
「嗯？」
「現在這樣相處，真的好舒服…」
連續的好天氣，顧婉依偎在安全感十足的懷抱里，感受著不算太快的低空飛行，雨後清新的空氣帶著自然氣息迎面而來，6月初的氣溫對於身體虛弱的顧婉來說不算什麼，反倒感覺暖洋洋的。
李十三嘆了口氣，「別把話說得像是遺言好嗎，快出第五禁區了，一遇上其他獵人，我馬上跟他們借通信設備，聯繫青瓷，讓她把藥先寄過來…」
第五禁區的出入口五天一開，如果不那麼湊巧，沒碰上開啟時段，李十三打算想辦法聯繫青瓷或者雲姨，把藥劑寄到安雲酒店，一到虹海市馬上讓顧婉服藥，好好休息。
「跟其他獵人要通信設備？」顧婉在懷中抬起頭，「我有手機啊。」
「你妹！你不早說！」
「你又沒問我，而且手機沒電了呀…」
顧婉為了擺脫追蹤，把自己的手機留在家裡，帶著黑市買的新手機和靈素充電器進入第五禁區，戰鬥過程中靈素充電器損壞，又要確認衛星地圖，手機電力根本撐不住，早就罷工了。
「有手機就好，拿出來，我充電。」
「你有靈素充電器？」
「差不多。」
顧婉拿出一個樸素的手機，李十三接過，叫出電栗鼠。
又是一個新召喚獸，顧婉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夠用，又覺得好像習慣了。
電栗鼠踩在李十三肩膀上，聽著指示。
「聽好哈，這次沒有充電器，你…能不能把爪子插進手機充電口充電？」
電栗鼠點點頭，表示沒問題。
李十三繼續提示，「因為沒有充電器的穩壓功能，你得保持一下電壓。」
電栗鼠點點頭，伸出小爪子插入充電口，漆黑的手機屏幕跳出充電圖標，當前電量1%，充電過程穩定。
這幾天李十三抱妹騎車，車技爆炸性提升，一邊和電栗鼠交流一邊騎車，毫無障礙。
顧婉看著緩緩提升到5%的電量才反應過來。
「李十三，你居然專門搞了一個召喚獸給手機充電？！」
「怎麼說話的，不光是手機，它還能充電腦。」
「你…」
電栗鼠倒是沒那麼多想法，抱著手機東張西望看風景，似乎控制這種電流對它來說相當輕鬆。
電量達到30%，顧婉接過手機打開，確認衛星地圖無誤。
「李十三，之前沒看地圖，你的方向感還挺准嘛。」
返程路線雖然沒有精確指向第五禁區出入口，但也只偏離了一些些。
「哎，好歹走了三四趟，正常。」
「三四趟…？！」
顧婉的話語又是一頓，李十三在她心中的形象一次次拔高，結果都是小看了。
「李十三，你是不是有直追5星的實力？能掌控一大堆召喚獸、長時間操縱飛行靈器、掌握空間摺疊系的術式…這些光環要是在高中時甩出來，肯定有大把女生倒貼。」
「然後呢，被有心的組織調查？」
「這到也是…」顧婉嘟囔著，「可是你這個年齡段的男生，不應該很羨慕那些被追捧的人嗎？方玉程、林岐那樣的。」
「你覺得他倆怎麼樣？」
「菜。」
顧婉乾淨利索給出評價，「資質說得過去，但是太菜了…也就在芙蓉市能被捧上天，放到虹海市高中生修行者里，方玉程勉勉強強中等吧，林岐…更菜了。」
他們的星數看上去還行，實戰能力慘不忍睹，顧婉看著他們的肌肉狀況就知道缺乏合理修行，同級別範圍內得被名門修行者暴打。
「咳咳…」
李十三清了清嗓子，不知道咋說，其實用不著其他名門修行者，只要顧婉健健康康，真的能把方玉程和林岐按在地上打。
「李十三，你都不生氣的嗎？」
「什麼生氣？」
「那兩個菜雞在你面前得意洋洋的，文東璃…還喜歡方玉程。」
「我幹嘛自降身份去跟菜雞比啊，以前我確實喜歡過文東璃，但她的視野格局太…所以我就沒在意這些人了，畢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生追求也不一樣。」
李十三看得很開，如果文東璃要嫁人，單論芙蓉市範圍來說，方玉程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帥氣、前途光明，實力也還行吧，已經是小城市很不錯的人選了，他們又用不著征戰禁區。
至於方玉程的傲氣與得意，其實沒啥問題，他的生活小圈子裡，那樣的底子確實可以嘚瑟幾下。
只要別吃飽撐的找李十三的麻煩，他們愛怎麼秀就怎麼秀，小城市土鱉多，一個個踩過去不得累死。
顧婉聽完分析，又呆了許久，「李十三，你真的只有十八歲嗎？怎麼感覺…像。」
「啥？」
「老油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