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脫離的歌唱社的黎楓終於鬆了口氣。
對戰社的學生宿舍都是個人單間,面積大概七八十平的樣子,畢竟絕大部分的訓練家搭檔精靈體型都和人類差別不大,這種面積建構已經足夠日常生活培養感情了。
至於那些上來就是大岩蛇,吼吼鯨的,其實也不太適合學校生活,除非家裡有礦,那怎麼樣都無所謂。
辦理好入住登記後,黎楓來到宿舍,來到自己的宿舍,三樓十七號。
「環境還不錯。」
黎楓看了一下,一張簡便的床,衣櫥,桌子等等。
略微收拾了一下宿舍後,他就決定前往廣都的訓練家協會。
太晶珠在秘境的時候就已經修復完畢,可秘境的情況,黎楓也不敢直接嘗試。
如果真的成功了,被人發現了,那後續絕對一堆麻煩事。
而協會裡面申請私人訓練室,是不會有人偷窺記錄的,這是對於一個訓練家最基本的保密基礎。
很多訓練家訓練底牌,測試新招式都會去協會這些私人訓練室。
安全,隱秘。
不過還沒等黎楓出發,手機洛托姆就飄浮過來。
「Master,有陌生通話。」
接通通話後。
「你好,是黎楓同學嗎?」
「我是東煌傳媒大學嶺南分院的校長,聽說你已經來報到了。」
「方便來一趟校長辦公室嗎?」
一個聽上去有些滄桑的男聲傳來。
校長?
找自己幹嘛?
不過校長找自己,於情於理還是要去一趟的。
「看,那是黎楓!」
「黎楓老師,能幫我簽個名嗎?」
黎楓有些懵,自己這就被稱為老師了?
這個老師和教書育人的老師不一樣,這裡的老師算是娛樂圈的官話。
對於在娛樂圈中有一定地位或者作品的從業人員,都可以稱呼為某某老師。
黎楓倒也沒拒絕,有人願意要自己的簽名,那就代表自己的名氣是進一步的增加以及擴散,這是好事。
就是不知道白夢琦的專輯什麼時候發布,自己的那兩首歌可就等著專輯跟著起飛了。
詢問了簽名的同學校長室位置後,黎楓就抱著奇魯莉安直接使用了瞬間移動。
哆……哆……哆……
「請進。」
黎楓進入辦公室,就看到一個頂著飛機頭的男人正在不斷手舞足蹈。
這是在跳街舞?
黎楓不會跳舞,倒不是身體力量之類的問題,館主級身體素質也不可能是這種原因,純粹是他完全沒學過,甚至連了解都沒了解過。
只能大概看出來這屬於一種舞蹈類型。
「喲!你就是黎楓同學吧!」
「一看就一表人材、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劍眉星目、足智多謀、品貌非凡、驚才風逸、風度翩翩、英俊瀟灑、才貌雙全、溫文爾雅……」
黎楓:……
我說,要真的不會拍馬屁就別幹這種事了吧?
雖然你說的都是事實就是了。
「校長,您找我有什麼事嗎?」黎楓好奇的看著這個飛機頭校長。
這種飛機頭髮型真的不多見,要噴多少定型噴霧才能弄出來?
又或者,這個校長是反向滑頭鬼?
額頭長了個角?
不然怎麼撐得起這種髮型?
飛機頭校長熱情道:「來來來,先坐,咱們慢慢說。」
行吧。
黎楓坐下後就想看看校長有什麼說法。
先入為主的觀念下,這個校長大概率是不幹什麼好事的傢伙。
畢竟能夠縱容一個蛀蟲導師在學校內胡作非為,能是什麼好人?
飛機頭校長沒有直接說明想幹嘛,而是問道:「黎楓同學,之前聽說你要來我們學校,我還不太相信,後來親自去了一趟中城也沒見到你。」
「不過倒是確認,你真的要來我們學校,
黎楓沒說話,靜靜聽著等待飛機頭校長的下文。
飛機頭校長將一杯精靈秘境的苦茶遞給黎楓,同時說道:「雷奕明同學已經讓你擔任校隊隊長了嗎?」
黎楓點點頭。
「那就好。」
「這樣一來,只要打出成績,那很多事情就能處理了。」飛機頭校長若有所指說道。
黎楓忽然反應過來,莫非這個校長不是那個蛀蟲導師的後台?
除了飛機頭校長的話語和語氣能聽出來想要改變一些事以外,黎楓能夠感知到飛機頭校長的心靈還是比較乾淨的。
這也是他產生疑惑的原因。
黎楓自己也不怕事,於是很直接問道:「校長,你和那個傢伙不對付嗎?」
飛機頭校長沉默片刻後,說道:「我們東煌傳媒大學嶺南分院,管理層結構是三個副校長,教務長以及總務長,至於正校長其實是本院的副校長擔任的,正校長只進行遠程遙控,基本不會參與分院的事務。」
「而管理層結構下,我和總務長有比較統一的思想,另一名副校長與教務長則是同道中人、第三位校長相對保守。」
這一刻,黎楓也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
這是一個看成績的世界。
飛機頭校長明顯沒有能拿出手的成績,此時是蛀蟲導師背後的勢力更為強大。
因此,這才是今天黎楓被約見的原因。
「我是主要負責精靈系這一塊的,而從立校開始這三年,我們的成果不僅沒進步,甚至在不斷退步,所以,我的話語權也越來越小,這種情況下很多事情也越來越無力。」飛機頭校長說完後直接爆了粗口,顯然也是憋屈的不行。
其實對於這種事,黎楓倒是不覺得奇怪。
利用職位便利撈好處,這真的正常的不行。
「校長你就不怕我也是那種人嗎?」黎楓問道。
飛機頭校長只是笑笑:「如果你沒答應成為校隊隊長,那我還真不會和你說這些事。」
「而且,你的為人處事方式,這段時間我也是有私下去了解的。」
「擅自調查你,這點是我不對,但這件事對於我們學校來說,已經處於懸崖邊緣,再不解決,遲早要出大問題。」
黎楓看著飛機頭校長浮誇的造型,真摯的眼神,只是淡淡地問道:
「我要怎麼做?」
飛機頭校長終於笑了。
這次的笑容是那種如釋負重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