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人是什麼？
如果不嚴格區分的話，那老子、孔子、孟子這些都是聖人。
這種讓一個民族國家精氣神凝聚在一起的文化底蘊是不可能更改的，改了就大概率不是東煌了。
因此這個世界同樣是有孔聖人存在的。
所以，想成為精靈族群的孔聖人，這是連阿爾宙斯都沒辦到的。
如果辦到了，那作為傳說精靈的不會飛與被釣起也不會這麼不識大體見面就掐架了。
正因為如此，黎楓才覺得這是偉大的夢想。
不過很明顯的是，這條路絕對非常不好走，甚至很大概率走不通。
此時此刻，黎楓忽然有些明白自己為啥綁定的是文娛一樣的系統了。
莫非推進精靈族群中的文化發展才是他真正的任務？
雖然很扯淡，但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啊？
拋開腦海里的雜念，黎楓看著異色腕力，很明顯，這隻腕力確實沉迷各種經典文集，可問題也有。
那就是學文不寫史，那是會對文學典籍理解失真的。
「腕力，我問你一個問題。」黎楓問道。
異色腕力點頭道：「可以。」
黎楓：「你看過《道德經》、《論語》、《孟子》這些聖人典籍嗎？」
異色腕力點頭道：「那是必然的，道可道非常道，這些我都是背的滾瓜爛熟了。」
「那就好，既然你都了解的話，那我再問你一個問題，那你了解這些聖人典籍創作出來的時代背景嗎？」黎楓再次問道。
異色腕力直接道：「我對你們人類的歷史並不感興趣。」
黎楓一拍腦袋，果然，怪不得會鑽牛角尖。
「這麼說吧，其他的暫且先不討論，就說《論語》這部聖人典籍。」
「孔聖人的言論被其下三千弟子所記錄，最後由數十名弟子彙編而成，這是《論語》被寫出來的其中一個背景。」
「而另外一個背景則是，春秋時期，各國互相攻伐，黎民百姓並不是那種能夠安居樂業的情況，國與國之間也有著很多荒無人煙的區域，這種情況下能夠周遊列國的孔聖人，你覺得會是什麼情況？」
異色腕力雖然不看人類歷史，但還是能理解黎楓說的，一時間想不明白的意思。
「或許你覺得現在東煌很和平，但如果在歷史春秋時期，東煌是分裂成數個國家，你覺得還會如此和平嗎？」
「這種情況下，孔聖人想要周遊列國去宣揚自己的思維，你覺得會發生什麼事？」
被趕出去？
異色腕力下意識道。
黎楓點了點頭道：「如果是普通人，那肯定會發生這樣的後果，可孔聖人呢？」
「那可是標準的，完美的君子六藝模版，什麼叫君子六藝你知道嗎？」
「其他四藝暫且不說，就說射與御，前者是擅長射箭技巧，而能夠拉滿弓，則必然擁有強壯的身體才能做到。」
「至於御，那可是駕駛古代戰車的技術，什麼叫古代戰車？那可是戰爭中的大殺器，真正的讀書人必須完成六藝，不僅能文還必須能武。」
「換句話說，如果是我們現在東煌時期來對比，那就是擁有博士學位還要是能夠開坦克，擅長狙擊槍的超級兵王。」
異色腕力：？？？
你確定你沒在騙我？！
你不是在搞笑嗎？
「你以為我在騙你？可事實就是如此，人類歷史中非常多傳奇將領都是能文能武的，這些你以後可以詳細了解。」黎楓一本正經解釋道。
「我們再說說孔聖人，要知道孔聖人可是九尺六寸高，現代來說就是兩米二的身高！」
「這麼一個身高兩米二的超級猛男，駕著戰車，手握長兵器站在你面前和你講道理，講思想，你聽還是不聽？」
異色腕力總覺得哪裡不太對。
可一時間又說不上來。
眼前這個男人說的好像都是事實，可為什麼他的解讀總有那麼一點怪怪的感覺？
是錯覺嗎？
黎楓神色認真說道：「你想開化精靈的思想，這點我能理解。」
「但精靈本身就很淳樸，並且奉行弱肉強食的法則，你沒有足夠的力量，怎麼能讓對方聽你講道理？」
「力量與思想從來不是對立的，這是相輔相成的。為什麼孔聖人擁有這麼強大的力量卻沒看到過他霸凌別人？」
「因為他只是藉助這股力量去讓傻逼安靜的聽自己說話，最後讓其頓悟。」
「沒有力量，思想沒開化的情況下，是無法與你很好交流的。」
「我們人類一樣是從這一步走過來的。」
「所以，你這種浪費自己的天賦行為，其實才是最阻礙你夢想的。」黎楓這句話直接讓異色腕力陷入沉思。
「正如《論語》中，為什麼反駁孔子最多的是子路？」
異色腕力不理解，好奇地問道：「為什麼？」
黎楓笑笑：「因為子路曾經暴打過孔子，只不過後來孔子將其收為徒弟，但這並不代表孔聖人就能打過子路了，所以，物理講不通就只能講道理了。」
「這還是子路願意聽道理，要是不願意聽……」
異色腕力：？？？
短短的這十幾分鐘交談下，它覺得自己的三觀盡碎。
這是孔聖人？
難道不應該是生死置之度外也要理論嗎？
黎楓乘勝追擊道：「其實《論語》在我看來，正常理解是非常讓人崇拜的，但如果從另一個方面理解，也未嘗不可。」
異色腕力：「什麼方面？」
黎楓一臉古怪道：「你真的要聽？」
腕力點點頭，眼前這個人類已經徹底的勾起它的好奇心。
「整個儒家的思想，都傾向於以德服人，但如果我說……」
「孔聖人的武器名為《德》你會怎麼想？」
「武德也是德吧？你真要說，一個兩米二的彪形大漢，還帶著一個比自己還能打的怪物，然後手底下三千六藝能文能武的弟子，你覺得，他跟你講道理，你聽不聽？」
「他拿《德》兵器指著你，微笑說以德服人，你服不服？」
異色腕力：？？？
你特麼別歪曲聖人典籍啊！
有毒吧你！
黎楓聳聳肩：無可奈何道：「雖然有些不尊重，但其實核心思想並沒有變，看問題的內核來說，想和別人講道理，請先把你的物理能力提高了。」
異色腕力這次是徹底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