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是不只是雲曉現在感覺到慶幸,就連他肩膀之上的瑪納霏都鬆了口氣,在聽到雲曉說要進入前線陣地之時,他以為雲曉這次估計又是要捲入什麼大事情之內,或者又要鬧出什麼亂子來了,沒想到這一次事情卻是如此的順利,他就這麼坐在雲曉肩膀上看著雲曉救了很多精靈,然後就完事了,什麼都沒有發生。
這實在是不符合瑪納霏之前跟著雲曉一起出去的體驗。瑪納霏只覺得自己感動的都要哭出來了。
而瑪納霏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雲曉卻是突然感覺到了什麼,整個人愣了一下,他心中那種剛剛進入靈界之時,奇怪的預感又一次升了起來,並且比起剛剛來時的那一次都還要強烈的多,他也不知道這種感覺究竟從何而來,雲曉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左手手背之上的印記,發現印記卻是沒有任何的情況和變化。
最終雲曉又抬頭看了一眼相比於他剛剛進入靈界之時,已經顯得有些明亮的天空,微微搖了搖頭,應該是錯覺吧,靈界的精靈潮都已經結束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現在還是趕緊離開這裡好。
「既然靈界精靈潮結束了,我可以回去了嗎?」
想到這裡,雲曉立刻轉身看向了自己身旁的女塔主開口問道,而對方也是明顯的愣了一下。她剛剛準備跟對方說關於成為塔主的事情,畢竟這是自己答應好別人的事情,雖然中間可能會有一些比較麻煩的手續,但像這樣的人才如此年輕,就擁有這般的實力,再加上這種特殊的治癒能力,像這樣的人如果能被拉攏進入靈界一脈之中,那必然是她的榮幸,甚至連上面都會因此而獎賞她。
於公於私她都想要拉攏雲曉加入靈界,但沒想到對方似乎對於加入靈界這件事情一點興趣都沒有,現在看這樣子好像是幹完了事情,就想要馬上離開。女塔主不由得思考可一下,還想找點辦法說服對方多留在靈界這邊一點時間,至少接觸一下靈界一脈上面的那些人,來增加一些邀請他加入靈界一脈的可能性。
但當她注意到雲曉此時此刻平靜的目光和堅定的表情之時,他就意識到對方可能真的是對這方面的事情不感興趣,女主不由得陷入了更深一步的思索,也是,如此年輕就能擁有如此的實力,再加上這種特殊的能力,眼前這個青年的來歷絕對是非同小可,並非是普通世家。看不上靈界一脈也有可能,或許他身後還站著一個更大的組織和勢力,以他的背景和來頭看不上一個小小的塔主位置就更正常了。
想到這裡,女塔主心中不憂的微微嘆息的一聲,只能放棄了拉攏對方進入靈界這件事情,而是點了點頭。
「可以的,您只要回到剛剛開始進入的那個地方去,就會有人帶你們前往靈界的傳送門了。」
「你的公會成員現在應該也在往那個地方趕了,相信你去了之後就可以和他們匯合。」
「這一次多謝了你的幫助,對了,忘記說了,我的名字叫做艾希,希望我們還能有下次再見面的機會。」
雲曉點了點頭。
「好的,有機會的話我還會再來靈界玩的。」
說罷,他就拿起了手中的那塊用於溝通的靈界奇石,打算聯繫一下靈界的界主威爾,告訴對方自己走了,畢竟對方和顧紫霞之間有著親近的關係不說,而且這一次還是親自出面叮囑了一些事情,並且保證了有事情隨時可以找他幫忙。
對方表現的如此客氣,自己自然也不能一聲不吭的直接離開靈界。
但他想了想又將那塊石頭給放了下來,雖然現在精靈潮的事情已經解決了,但身為靈界的界主,威爾他統籌著聯盟那邊的軍隊還有靈界一脈的人,現在此時此刻戰爭剛剛結束,肯定也處於一個相當忙碌的狀態,最好還是不要打擾對方了,等到這種情況等到下次再做說明也可以。
然而雲曉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拿出了那塊靈界奇石的一瞬間,那名為艾希的女塔主看到他手中的石塊之後,不由得瞪大了雙眼,這是只有靈界界主手中才持有的特殊通訊石。只要有有這東西就可以直接聯繫上靈界的界主,在靈界是真正的身份和地位的象徵,只有極少部分最強的那些塔主才有資格擁有這樣的通訊石。
其實艾希在靈界的一眾塔主之中,已經算是實力較強的那一部分了。要說也是上游水平,但她卻都沒有能獲得這樣的一塊靈界奇石。
可此時此刻雲曉的手中卻是有這樣的一塊石頭!
艾希瞬間就明白了過來為什麼對方會如此反應,原來界主早在自己之前就已經招納了雲曉進入靈界了,拉近了和靈界之間的關係,對方對於一個小小的塔主身份位置自然是會不感興趣。
艾希一瞬間就感覺自己明白了一切。同時她在心中也有一些驚訝,沒想到雲曉已經都和靈界的界主,傳奇一般的人物有著聯繫,自己卻完全不知道。
現在的年輕人可真是太厲害了..艾希忽然有那麼一個瞬間,感覺自己已經老了。
而雲曉卻是不知道這些事和艾希的想法,他按照對方的指引,很快便重新和貪狼公會的一眾成員會合了。
重新見到貪狼公會的那些成員之後,雲曉數了數,發現人數並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之前跟自己一同去出任務的那兩個人似乎好像還沒有歸隊。
想來也可以理解,他們所去的位置距離這裡是最遠的,所以現在應該還沒有來得及回來,而剩下的這些人的衣服都有些凌亂,表情十分疲憊,有些人的臉上有著傷口和灰塵。看上去都是是經歷了不少場激烈的戰鬥。
但完全相同的是,他們臉上的表情都並不是很好看,似乎有些失落和沮喪。
"各位,你們這是遇到什麼問題了嗎?"
雲曉便走上前去朝著眾人打了聲招呼,所有人的目光頓時立刻落在了他的身上。砂金率先迎了上來,摟住了雲曉肩膀,嘆了一口氣道:
「唉,雲兄,老實跟你說,今年我們的情況和上一次來這裡相比,實在是差的有點太遠了,今年的這些幽靈系經理實力都十分強勁,都很難纏,雖然大家的實力相比於那一年也都有很大的提升,但這一次的成效確實也是比不上那一年的。」
此時此刻在場的一眾貪狼公會的成員們也都是點了點頭,往年他們來這裡,平均每個人都能夠拿到接近100點左右的功勳。
可今年這一次他們計算了一下擊敗的幽靈系精靈數量,可能每個人最多只能分到五十多點功勳出頭,這樣的收益相比於他們所計算之中的差的足足一倍不止。
所以說此時此刻也難免眾人大家都顯得有些失望,而雲曉也是瞬間理解了為何大家會是這樣一副表情,畢竟他們這些賞金獵人和自己的情況並不相同,它們需要功勳點數和金錢獎勵遠遠超過自己的需求,他們可沒有大額的其他經濟來源,對於這些賞金獵人來說,錢和功勳點就是最重要的東西。
也就在這時,砂金也是抬頭看向了雲曉:
「所以啊,雲兄這一次你的情況如何?你好像沒有和我那兩個兄弟一起行動啊,那你搞定了多少只館主級的?我覺得你的表現應該比我好多了。」
然而雲曉聞言卻是搖了搖頭,擺了擺手道:
「嗯..一隻都沒有抓住,我並沒有和那些館主級精靈進行戰鬥。」
砂金聞言頓時愣了一下,臉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而周圍的人此時此刻和砂金的反應也是完全相同。
——一隻都沒有搞定嗎?
他們都他們之中不少人都清楚。雲曉的實力按道理來說不應該是這樣的表現,這次砂金都抓住了至少有七八隻館主級的幽靈系精靈,雲曉不應該一隻都沒有啊。
「啊,是考慮到和那些館主級的精靈戰鬥有些危險嗎?」砂金思考了一下道。
「既然如此,那你搞定了多少只精英級了?」
雲曉聞言卻又是搖搖頭。
"沒有,我一隻都沒有解決,剛剛突然被喊去戰場前線幫忙了。」
此時此刻,砂金聽到這話,表情頓時有些奇怪了起來。
一方面,他想不明白前線能有什麼事情讓雲曉去幫忙,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和那些幽靈系精靈進行戰鬥啊...
但云曉卻又是說一隻館主級和精英級的精靈都沒有搞定,這是個什麼情況?難道雲曉真是害怕了?
砂金並不覺得雲曉是這樣子的人,但周圍的那些賞金獵人們聽到雲曉的解釋之後,表情就是有顯得有些奇怪了。
要知道其中有一部分人只是聽說了雲曉的實力而已,此時此刻見雲曉居然連一隻館主級和精英級的精靈都沒有搞定,不免得顯得有些意見與質疑。
畢竟這一次大家出的可是一個團隊任務,最後所能獲得的額外團隊獎勵是和個人的表現相掛鉤的,雲曉如果一隻精靈都沒有擊敗的話,那他的個人成績就是一點功勳點都沒有,這會拖累他們隊伍的平均團隊獎勵。
但是似乎是礙於砂金的面子,並沒有人第一時間上來提出質疑,反倒都將目光紛紛投向了砂金,而砂金在眾人的注視之下也是表情顯得有些奇怪,猶豫了一下,似乎正在措辭語言來詢問雲曉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倒不是說他對雲曉有什麼意見,只是雖然自己和雲曉關係很很不錯,但他畢竟是整個公會的頭子,如果說雲曉的行為影響到了所有人的利益,那他也必須要給大家一個說法才行。
然而下一刻,一名女工作人員卻是拿著一個長長的單子走了過來,朝著砂金點了點頭。
「你們就是貪狼公會的成員了吧,這次你們在靈界的戰役之中表現不錯,嗯,每個人除了個人的平均功勳點之外,靈界還給予了你們每人200點的額外平均功勳點獎勵。」
此話一出,眾人無不皆是瞪大了雙眼,微微一怔。
按照過往的經驗來看這個額外的團隊獎勵,每一個人能夠拿到50點功勳都算是不錯的了,因為他是根據團隊之中平均的表現總體的表現,來掛鉤每個人所能獲得的數量。
上次他們他們工會表現在所有工會之中也都算第一梯隊,但也就才拿到了五六十點額外獎勵,按照今年這個情況來看,應該最多拿個三十點左右就頂天了,可現在卻是可以直接獲得200點功勳!
所有人在驚喜的同時,也可以說是一頭霧水,完全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砂金雖然是個生意人,他很喜歡利益,但他也不是一個隨意的人,此時此刻聽到對方居然說給了這麼多點團隊功勳,立刻就微微皺起了眉。
「那個...是不是有什麼地方搞錯了?」
然而那名女士見到他這番模樣,也是立刻解釋道:
「沒搞錯,是這樣的,這位雲先生作為你們團隊的成員,在前線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他的這份功勞比甚至比起其他幾個團隊加在一起的都還要高,所以我們上面經過簡單的討論之後,決定直接給予他所屬的貪狼公會200點功勳點的團隊平均獎勵。」
此話一出,所有人頓時都愣在了原地,以一己之力就讓整個團隊都獲得了200點的額外功勳點獎勵,又沒有擊敗任何一隻精靈,這究竟是什麼樣的壯舉,雲曉這傢伙到底跑到前線去幹什麼去了?
在眾人驚訝和迷茫的目光之中,雲曉朝著那位女士點了點頭,而那女士見狀也是立刻開始了解釋。
「雲先生在前線以一己之力足足治癒了數千隻精靈,極大地延緩了我們的醫療壓力,並且讓很多精靈立刻恢復的能夠作戰能力幫我們抵禦進攻,所以他的功勞是不可估量的。」
此時此刻,此話一出,人群頓時一寂,旋即才有一個人難以置信的聲音在眾人的耳旁響起——
「多...多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