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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
電氣小鼠好奇地看著主人手中抖個不停的手機。
過多的信息令震動都帶了點聲嘶力竭的意味,可憐的設備在手中扭來扭去不得安寧。皮丘頓覺好奇,忍不住張開嘴一口咬下去,在矽膠殼上留下一排新鮮的牙印。
小夜手忙腳亂地把手機從寶可夢嘴裡拯救出來,這才順利打開了LINE。
密密麻麻的新消息瞬間便覆蓋了屏幕的每個角落,無論是群聊還是私聊都被金毛兄妹的嚎叫淹沒——唯一值得慶幸的或許只有小天的比賽尚未結束,無暇網上衝浪,不會令消息的海嘯更兇猛幾分。
草草翻閱了記錄後,小夜倒是略微放心了一些。
早在拓馬聲稱自己是「受人所託前來協助」時,小夜便猜到了多半是小傑和小玲注意到了她假裝受傷的那場戰鬥,這才會讓朋友來一探究竟。也多虧有拓馬傳話,現在金毛兄妹已經知道參戰的所有人都並無大礙,不至於因為友人持續兩天的失聯而急到跳腳。
讀完金毛們從驚愕到慌張不已,再到安下心來開始扯著嗓子喊加油的全過程後,小夜忍俊不禁,趁著夜色尚淺給他們回了個電話。
剛剛結束晚訓的小傑和小玲正百無聊賴地打牌消磨時間,見狀立刻興奮了起來,衝著電話一陣滋兒哇,喊得皮丘都忍無可忍,夾著耳朵遠離了訓練家的肩膀。
「哇你終於肯給我們打個電話了!你知道這兩天我們是怎麼過的嗎,根本沒辦法靜下心來訓練!」
「拓馬那傢伙還不肯告訴我們到底發生了什麼,急死人了!!」
謹慎地把手機挪遠了一點後,小夜這才回答:「抱歉啦,不過我大概也不能說。」
話音落下,電話另一端果然傳來了慘烈的哀嚎。
在商討作戰計劃時,桑迪再三囑咐過風雪山上發生的一切絕不能透露給其他人。小夜深知此事馬虎不得,也只好無奈地承受一輪來自友人的聲波攻擊。她足足花費了半小時來安撫友人,再三保證雖然比賽過程中出了點小波折,但最終一切安好,金毛兄妹這才不情不願地放過了她。
好不容易哄著小傑和小玲掛斷電話去休息,小夜終於鬆了口氣,打開論壇開始查看另一位好友的動態。
小天參加的比賽已經進行到了末尾,明天將會是最終決賽。今年的榴柑杯以「野外生存」為賣點,選手在比賽結束前都不被允許碰觸通訊設備,自然也沒辦法打電話聊天。因此,想要了解他的近況,也只能自行上網搜索了。
作為橘子群島規模最大的賽事之一,榴柑杯在GT論壇的討論度向來居高不下,很快小夜便找到了成群結隊的討論自家隊友的帖子。
她隨意點開幾個戰鬥片段,又看了看網友們的分析討論——最後視線在評論區驟然僵住。
【這屆比賽怪人也太多了hhh留到決賽圈的沒幾個常識人,邊看比賽邊喝水笑得我噴了一屏幕】
【我萬萬沒想到把橙橙果當成精靈球別腰帶上竟然可以算是正常操作】
【千·難得的常識人·並一直試圖讓隊友也變正常·帆:心如死灰】
【講道理,千帆的實力真的沒得挑,就是性格這塊沒啥競爭力hhh】
【反正我已經押他是冠軍了,萬一賠了錢就找他算帳】
【什麼叫沒有競爭力,溫柔體貼的性格不好嗎!雖然話多了點,但那不是為照顧隊友嘛】
【而且看著隨和其實賊能打,反差萌正是如此ww】
小夜:「……」
小夜:「?」
她一時懷疑自己神經錯亂記錯了好友的名字,又或是心智衰退失去了閱讀聯盟文的能力,前後看了好半天才終於勉強理解網友評論的意思。定格了片刻後,她小心地點開一個視頻,打算確認一下這位「溫柔體貼還話多」的千帆究竟是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千帆。
五分鐘後。
在看過千帆諄諄教導隊友搭帳篷技巧、千帆溫柔安撫隊友說那只是樹影子不是幽靈更不是大蜘蛛、千帆努力說服隊友火之石不可以用來熬湯,千帆一邊拉怪放風箏一邊左右橫跳救隊友等等片段後,小夜不禁肅然起敬。
都經歷了些什麼啊,小天……
無論如何,至少小夜在雞飛狗跳的比賽視頻中確認了友人一切安好——呃,可能也不算安好——之後,才終於放下了心來。
事實證明,並不是橘子群島奇奇怪怪的比賽容易翻車,只是她正好倒霉撞上了一屆翻車的風雪戰役罷了。
山巔之上那場天崩地裂的回憶流入腦海,令訓練家不禁有些擔憂比賽的風評。她切到論壇的風雪戰役專區大致掃了兩眼,發現似乎並沒有人察覺到最終決戰的異樣。
大概是拜足夠離奇的往屆比賽所賜,觀眾們理所應當地將冰火神鳥的那場廝殺當做了預先設計好的流程。他們津津有味地討論著每個劇情細節,連山巔之戰模糊的畫質與搖搖晃晃的鏡頭也被當做了為增加身臨其境感而做出的設計。好評與期待精剪版的聲音充斥著整個專區,僅有的幾句疑惑之聲也被完全淹沒,沒能激起一絲浪花。
小夜隨手打開一段決戰視頻的節選,還沒來得及看清畫面,先被彈幕搞得一愣。
【今年的劇情我給十星好評,盪氣迴腸又有史詩風範,最後請來兩隻神鳥對打更是神來之筆!】
【選手的發揮也都沒得可挑,看點十足】
【此處一定要誇獎北斗,不光能打還會演hhh】
【本屆MVP沒跑了,要是秀知小哥最後沒掉冰窟窿里還能拼一拼哈哈哈哈】
【平時冷冰冰的笑一下都不肯,一演起來不光連說帶笑還能騙人,這絕對是冰見家夢寐以求的戲搭子吧hhh】
【指揮能力也不錯,能把那倆南國崽子都管得服服帖帖,夠霸道】
【可惜最後的決戰特寫太少了,希望精剪版多給點鏡頭quq】
小夜:「……」
小夜:「?」
這次她不光懷疑自己不識字,甚至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有雙重人格。再度僵硬了一會後,她鼓起勇氣拽了拽進度條,試圖探明網友口中「冷漠不愛笑還霸道」的人究竟是誰。
五分鐘後。
看完了北斗拽著姐弟倆的衣領在冰偶頭上蹦跳、北鬥暴力制服轉了向還硬要往山溝里走的姐弟倆、北斗一臉冷漠地看著姐弟倆講相聲音量過大引來追兵、北斗對著走神發呆的姐弟倆粗魯地發號施令等等片段後,小夜無言以對,只好默默關閉了論壇。
都經歷了些什麼啊,我……
少女嘆了口氣,仰頭望向窗外暗淡的天色。
醫院查房的時間已經臨近。考慮到護士可憐的血壓恐怕經不起折騰,小夜暫時放下了手機,打算明天再細看。
無論如何,風雪戰役已經有驚無險地落幕。兩隻神鳥安然地回到山莊,冰火兩族人也依舊親密無間。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那是與噩夢截然不同的,安穩而快活的未來。
訓練家微笑了起來。她將哈欠連連的電氣小鼠輕輕放在柔軟的沙發上,自己則回到醫療艙中,任由白光裹挾著溫暖渙散了自己的意志。
——至少,今夜的異鄉人終於可以放心安眠。
八月十九日,清晨。
經過了一晚的「治癒波動籠罩」後,小夜終於得到了自由外出的許可。而作為一個習慣於旅行的訓練家,早晨自然要在運動場度過。
休息了兩天多的寶可夢們早已恢復元氣,一個個精神抖擻,撒了歡似地互相打鬧。謹慎的訓練家只好將它們一隻只逮住,仔細查看它們的傷勢是否已經徹底痊癒。
在面對那隻山嶽般的冰之巨象時,所有寶可夢都將自己拼得傷痕累累。小夜原本還顧慮著與過於強大的敵人作戰會不會令它們留下心理陰影——如今看來,被巨象踢飛可能遠不如兩天沒吃到喜歡的零食造成的陰影更大。
在一眾歡脫的寶可夢之間,只有利歐路悶悶不樂,對著木靶一個勁地猛踢猛打,連最心大的噴火龍路過它身邊時都忍不住用翅膀夾住了耳朵。
小夜當然知道這隻倔強的小犬在想什麼。
利歐路向來厭惡敗北,在戰鬥中途便敗下陣來、沒能和訓練家一起堅持到最後對它而言更是近乎恥辱。在心中的鬱氣平息之前,或許沒有人能讓它停下來。
——連頭最鐵的朝北鼻都隱約察覺到了什麼。逃跑未遂挨了利歐路一拳後,它居然老實了下來,窩在牆角一動不動,和以往不筋疲力盡不死心的架勢判若兩鼻,驚得鬼斯通的手都掉進了噴泉里,差點被衝進排水管找不回來。
日光上移,穿透稀薄的雲層,將天空映照得明亮如洗。沒過多久,陽羽和卡爾也來到了訓練場。
隨意切磋了幾局後,三人結束晨練,一同向山莊西南行去。
昨天卡爾曾提到過,今天上午冰見家族打算開個短會,總結這兩日的調查結果,歡迎參戰的訓練家們前去旁聽。原本寺島姐弟也信誓旦旦地表示會到場的——結果一早醒來聽說廣場那邊有主題表演,兩人便像被念力吸走的勺子一樣飄忽遠去,把無聊的會議拋在了腦後。
時隔幾日,小夜跟隨朋友們的步伐再次踏入風雪書庫的頂層。
在與天空接壤的巨大平台上,擺著無數鬱鬱蔥蔥的綠植盆栽。球形玻璃罩晶瑩剔透地融入澄澈的蒼藍天色,幾乎隱去了痕跡。
一進門,小夜便看到平台中央擺著幾張長桌。人們聚集在桌旁,正熱烈討論著什麼。
桑迪:(咀嚼)「唔唔,果然櫻花蛋糕和紅茶是絕配。」
大長老:(咀嚼)「這批桃桃果甜度正好,是時候做一點水果披薩咯。」
三長老:(咀嚼)「如果烤箱溫度再高一些,曲奇的口感會更好。」
手持文件不知該不該講的靖睦:「……」
剛進門的小夜:「……」
原來你們說的「開個短會」是茶會的會啊?
卡爾對此似乎完全不感到意外。他拽著滿臉問號的兩個好友走進房間,笑著向眾人打了招呼。
「早上好。」桑迪抬抬手,口齒不清地道,「趕緊坐,紅茶涼了就不好喝了。」
她的神情無比詭異,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直令人毛骨悚然——而不同於嚇成星空貓的陽羽,這次小夜只思考了幾秒鐘,便恍然地點點頭。
多半是比賽前打的針失效了、但沒完全失效吧。
昔日劇本中冷酷嚴肅有格調的冰見家族此時全都變成了街頭喝茶的中老年人。他們不由分說地給剛坐下的年輕人們塞了一通甜點,小夜被迫埋頭苦吃了好半天,才有空仔細看看參與會議的人員。
此時,風雪山的領主正拉著吉恩熱烈討論不同季節的紅茶口感,大長老笑眯眯地品嘗著蛋撻,時不時將自己喜歡的口味推到三長老面前。手捧文件夾的靖睦看起來格格不入,只好木著臉像根柱子似的栽在一旁一動不動,搞得陽羽猶豫了好一會,不知道該加入吃吃喝喝的行列,還是和靖睦叔叔一起當個嚴肅的雕塑。
——除此之外,在長桌另一端,還坐著一個看起來十分陌生的男人。
那人雖然同樣擁有銀白色的髮絲,但身材壯碩,皮膚黝黑,不像是冰見家族的一員。小夜正好奇對方的身份,便見黑皮膚的中年人看了過來,咧嘴笑出一口白牙。
「嗨,冒險者。久仰大名啊!」高大的男人沖小夜招招手,豪爽笑道,「這回多虧有你幫忙了!趕快準備倆大點的背包啊,不然謝禮你可裝不下。」
眼見訓練家被說話者獨特的面色搞得一愣,吉恩忍著笑開口,「對了,還沒向你介紹吧?北斗,這位是我們冰見家族的——」
「二長老,雷爾夫。」黑皮膚的男人大大咧咧道,「就墓碑上刻著的那個。」
小夜:「……」
據吉恩說,在山巔那場決戰中,遠在另一座島嶼的雷爾夫及時計算出對抗冰象的聲波頻率,令吉恩得以製作出震撼彈來摧毀那尊巨獸;也是他找出了解除冰封的方法,使得冰見族人們在關鍵時刻重回戰場。若不是意外來得太突然,雷爾夫來不及返迴風雪山,或許他們本可以更快地逆轉局勢。
——雖然在比賽中,這位強有力的技術支援只可憐兮兮地出場了一個人名,連臉都沒露。
大概是少女的神情太過一言難盡,滿臉都寫著「你們家族連墓碑上的名字都要有人負責飾演嗎」,坐在旁邊的卡爾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不是你想的那樣。」銀髮少年解釋道,「在最初的劇本里雷爾夫先生會有一段重要戲份的——冒險者們通過碰觸墓碑前的鮮花短暫返回一年前的過去,與雷爾夫先生並肩作戰,並藉此探明魔獸夜襲事件的真相。」
「結果我去阿羅拉出差了一個月,稍微曬黑了點,他們非說我破壞冰見家的形象,把我的戲份全剪了!吹毛求疵!」雷爾夫氣呼呼地說。
「……」
望著這位黑得和月精靈不相上下的長老,小夜徹底失去了語言能力。
在她想明白該說什麼話來打圓場前,做雕塑狀呆立已久的靖睦突然神情一變,大驚失色。
靖睦:「什麼,你是雷爾夫!?」(失措)
焦炭:「……你啥意思?」
大長老:「哈哈哈。」
桑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眼看銀髮的人們熱熱鬧鬧地吵成一團,就差立刻掏出精靈球開始對打,小夜想像中嚴肅硬核的戰後會議也徹底碎成了八瓣。她想了又想,還是忍不住湊近朋友低聲耳語。
小夜:(小聲)「卡爾先生,不知風雪山是怎樣評選長老的?」
卡爾:(小聲)「當然是靠演技……呃,我是說,靠論文發表篇數。」
小夜:「……」
直到冒險者開始懷疑這場會議其實是演員交流大會,形象全無的冰魔法師們才總算願意暫停談笑,將話題回歸正軌。
靖睦以一己之力承受著冰火兩族丟掉不要的憂愁,生怕哪個人再打岔毀掉好不容易靜下來的空氣,當機立斷選擇了第一個發言。
「由於冰火兩族的遭遇有許多共同之處,我們都認為兩件事很可能存在同樣的幕後黑手。」火焰之民肅然道,「因此,我們重新搜查了香橘島上的風賊窩點,從中發現了幾頁殘損的文件。」
說著,他將事先列印好的複印件發給眾人——殘破的紙張上留存的信息不多,文字也模糊難辨。但其中一頁上繪製著無比眼熟的巨象圖案,足以證明兩起事件間的聯繫並非偶然。
「嚯,怎麼還特意列印,直接拉個群發照片不就是了。」
桑迪接過紙張時還在隨口念叨著,直到被靖睦用悲憤的眼神瞪視,這才想起自己作為領主至少不該擾亂會議氣氛,連忙清清嗓子不再多言。
「文件殘頁上的具體內容還在解讀中,有了結果後我會立刻通知各位。」
靖睦言簡意賅地結束了報告。
「嗯。跟你們我就不道謝啦,改天記得帶著年輕人來玩啊。」風雪山的大長老,哈羅德笑眯眯地說。
「——那麼,接下來我說說人員調查的進展吧。」
白髮蒼蒼的老人緩聲道。
「在這兩天裡,我們暗中調查了所有參與這次比賽直播的工作人員,發現有兩人使用了偽造的身份證件。而就在昨天——」
「其中一人趁深夜無人時突然跳下了懸崖,目前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此言一出,風雪書庫的巨大露台頓時被一片寂靜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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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小夜:益智問答環節——請問在最近24小時內,我一共打出了多少個省略號和多少個問號?(面無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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