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寶貝中心勉強可以救治人類，但到底不是喬伊小姐的專職，術業有專攻，專業的事還是要交給專門的人來做。

  常磐市第一中心人民醫院——

  大木博士和花子慌張地守在手術室門口，紅燈一直亮著，手術正在進行中……

  時間太晚，小智太小，熬不住，先回去睡覺了。

  莎莉娜已經回到卡洛斯，走之前還在擔心著姜九，拜託小智在她醒後一定要告訴她。小智欣然答應。

  兩隻無主的拉魯拉絲也守在手術室門前，望著緊閉的大門，小聲交流著什麼。

  普通拉魯拉絲：「拉魯？拉魯。【要選她嗎？最開始她救我們的目的算不上單純。】」

  閃光拉魯拉絲：「拉魯。【她救了我們。】」

  ……

  凝視著那依舊閃爍著紅光的手術燈，閃光拉魯拉絲陷入了沉默。紅色，這個曾經或許並無特殊意義的色彩，此刻卻成為它心中無法抹去的陰影。

  ◎

  虛無縹緲的惡之空間中——

  滑著光屏，瞧著姜九一天內的「壯舉」，小惡嘖嘖稱奇：

  「嘖嘖嘖。」

  「你這小姑娘是個『幹大事』的料啊……」

  「吾都將你投放在最安全的新手村——真新鎮，你還能不聲不響地把自己糟蹋成現在這副鬼樣子。」

  屏幕定在姜九的體檢報告上，小惡再一次對她的能力表示佩服，各方面意義上：

  「身體嚴重虧損，在不開無限掛的情況下，即使有吾幫你，也需要靜養兩三年。」

  「還有超能力，沒點機遇，你是再也無法使用了。」

  「嘖嘖嘖。」

  在小惡的嘮叨下，姜九迷迷糊糊地醒來。

  「唔……」

  「這裡是哪裡？」

  感受到精神體的輕鬆，姜九有些疑惑。

  （姜九：這次的自我保護機制居然懂得可憐我了？）

  「我的身體……是不是好得太快了。」

  即使意識到自己現在在哪，姜九仍是將問題說出口，既然打算立小白人設，那自然要裝的像點。

  小惡百無聊賴地點了點光屏，手指落在姜九漂亮的靈眸上，看來這次是養成系。

  「這是吾的惡之空間。」

  「你的身體並沒有好，現在只是精神體存於吾的惡之空間。」

  聽著不知從何處傳來的冰冷的機械音，似從一處傳來，又似從整個空間傳來。

  「……」

  姜九佯裝沉思，許久後才開口：

  「謝謝！」

  「無論你的目的是什麼，我都非常感謝你將我送到神奇寶貝的世界。」

  愉悅地勾起嘴角，小惡悄悄地往姜九的體內投入丁點能量。

  （小惡：這個宿體有點順眼，不確定，再看看。）

  「嘻嘻嘻。」

  「真是有禮貌的孩子呢～」

  環顧四周，姜九細細地打量惡之空間，空無一人也空無一物，全黑的基調，沒有光源，卻能看清整個空間是一望無際的黑色。

  「……」

  （姜九：詭異的合理）

  「所以……」

  「你到底是什麼……」

  （姜九：唉，要不是要進一步了解「系統」，這種明知故問真的好蠢。）

  「咳咳。」

  清清嗓子，小惡自認不動聲色地敲重點：

  「聽好嘍～」

  「吾名『小惡』，是主神創造的第一個系統，是獨一無二、無可替代的存在。」

  姜九低聲呢喃：「系統……」

  沒多驚訝，姜九本來就知道小惡是系統，以前在現世她也沒少閱讀各種小說，什麼設定沒看過，能看的，不能看的，她可是都看過。

  「那……」

  姜九好奇詢問：「小惡大人是做什麼的系統？」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體變小了，姜九的精神體聲音也變得軟軟的、糯糯的，很是符合她現在的身份。

  （小惡：小惡大人？不錯的稱呼～）

  「吾？」

  小惡認真地想著。

  「照顧宿體」這種小事一直都是交給子系統的，她只負責看戲，現在突然被人問起，她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

  （小惡：下次不找這麼虎的宿體了，子系統都處理不來，怪麻煩的。）

  「吾可不是那些再造的後輩，吾的能量十分充足，不需要做任務。」

  「所以……」

  「小惡大人的要求就是……到處玩？」

  姜九有點不確定。

  （姜九：現在的系統這麼爽的嗎？公費旅遊？還是萬界遨遊？）

  「嗯哼。」

  （姜九：……）

  （姜九：這系統的心理年齡貌似……不大？）

  小惡回應地超開心，她超棒的。

  整個星域裡唯一一個可以公費旅遊的系統，只要她不違反星域法則，她就是能和小世界裡的世界意識平齊的系統。

  當然，她不喜歡給宿體開掛。

  （小惡：都叫「宿體」了，能有多高貴。）

  見小惡久久不語，姜九隻好暗自尋找話題：「那小惡大人需要我做什麼？」

  沉浸在誇誇氛圍的小惡回過神來：「小九兒，果然識趣～」

  「為了吾能有更美妙的玩耍體驗，你需要做些讓吾感到心情愉悅的事。」

  「或主動，或被動。」

  「當然，吾不是不講理的。吾會計算你令吾開心的程度增加『愉悅點』，以此作為貨幣，來光顧吾的系統商城。」

  姜九：「……」

  （姜九：果然是系統，要做的事情都差不多。）

  （姜九：罷了，也算是在神奇寶貝世界裡有個能告知世人的目標吧……）

  「好的～」

  甜甜地應下，姜九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一雙璀璨的靈眸亮晶晶的：「小惡大人放心吧，我會努力讓小惡大人感到高興的。」

  小惡：「嗯哼。」

  （姜九：小系統還是個愛聽奉承的。）

  姜九：「小惡大人，有實體嗎？能出現在神奇寶貝世界嗎？」

  虛無里，窩在沙發上的小惡得意地翹起小腳，一晃一晃：

  「那是當然的～」

  「小九兒，你對吾的實力一無所知。」

  隨意地席地而坐，姜九雙手輕輕捧起嬌嫩的臉頰，目光遠眺前方，眼中充滿對未知的憧憬與期待：

  「那……」

  「我能有幸看到小惡大人的實體嗎？」

  姜九深知，那個在自己空間都要保持神秘的小系統始終在默默地關注著她，觀察著她的每一個表現。

  「哼～」

  「吾高大偉岸的形象豈是你能看到的～」

  按下光屏上的截屏，小惡不可否認，她新選的宿體是真的好看，尤其是那雙溢滿星光的靈眸，布靈布靈的。

  （姜九：嗯，傲嬌屬性。）

  （姜九：三歲，不能再多。）

  「是這樣的嘛……」

  姜九拉長語調，她總有辦法甜而不膩地撒嬌：「我是真的很想見見幫助我來到這個世界的小惡大人嘛～」

  （小惡：嗯～）

  （小惡：不錯不錯，會說就多說點。）

  「……」

  （姜九：沒動靜？）

  姜九很會撒嬌，但她不習慣對沒見過幾面的人類撒嬌，更別說是素未謀面的系統了。

  「也對……」

  姜九的語氣變得低落。

  「誰讓我是個不受寵的怪物，沒有人喜歡我，沒有人愛我……」

  「就連小惡大人也不喜歡我……」

  （小惡：我沒有，你瞎說！）

  「唉～」

  「活著，為了什麼啊？」

  （小惡：不至於，真的不至於！）

  姜九這波操作著實是給小惡嚇得不輕。

  「咳咳。」

  小惡清了清嗓子，既是壓下自己焦急的心情，也是拖延時間，想想怎麼安慰姜九。

  「看在你如此仰望吾的份上，吾給你一個看到吾真容的機會。當愉悅點達到一千……」

  （小惡：等等！步驟好像錯了，重來。）

  「叮！」

  「隱藏任務開啟，當愉悅點達到五萬，系統將頒布特殊獎勵——會見主系統，限時五分鐘，不接受討價還價。」

  姜九：「……」

  （姜九：好傢夥！）

  （姜九：這是現掛的吧？是吧？）

  （姜九：可以肯定了，自由是真自由。）

  「嗯吶～」

  「小惡大人最棒啦～」

  儘管姜九不熱衷於向「陌生」系統撒嬌，但當她用上揚的語調、崇拜的眼神毫不吝嗇地誇讚時，那神情與舉動與撒嬌也大差不差。

  （姜九：我這該死的、無處安放的魅力啊。）

  小惡：( ˃̶̤́ ꒳ ˂̶̤̀ )

  姜九的聲音中的熱忱與眼神中的推崇，似在向她傳遞一種特殊的親近感，讓她不禁捂嘴偷笑：

  「好了！」

  「小九兒，你該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