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眼睜睜地看著華子給了珍妮一個大大的腦瓜崩。
他們的內心是崩潰的,他們中的很多人還等著華子繼續瞎編他的故事呢,最好能將白夜在聖湖內的情形全部編出來。
可誰知這傢伙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連死也不怕。
珍妮冷冷地看著他,眼神充滿了怒火。
「看什麼看,是不是嫌我下手太輕?」華子彈了彈指頭,「你要不是個女的,你已經死了!」
「呵呵……」珍妮忽然被這個傻子的話搞得怒極反笑。
難怪人們常說,人不要太聰明,容易累。也不要太傻,容易樂。
「你叫華子是吧?原本我是不應該和一個傻子計較的,可是呢,如果不做點什麼,看到我手裡的鞭子了麼,它晚上會睡不著覺的!」珍妮笑著說道。
華子看了眼對方的鞭子,黑色帶刺,可長可短,可取人命,真不是個好東西。
「你是不是傻?一根鞭子也會睡覺?」他在自己的身上摸了一遍,也掏出一根棍子來,這是他之前夜晚趕路用來打草驚蛇用的。還是一根柳木的。
「你看我的棍子,睡不睡得著?」
珍妮的眼神不禁冷了幾分,她居然和一個傻子理論起來,她居然還被問住了!
這時,吳傑和贏三趕緊沖了過來,將華子再次拉了回去。
「珍妮小姐,你別生氣!我這兄弟最近受了點刺激,腦子不太靈光!」吳傑腆著臉說道,眼前的形勢太嚴峻,暫時彎彎腰也是為了生存啊。
「小師弟,你別拉我,我要弄她!敢凶我?」華子一邊叫囂,一邊跳得老高。
贏三費了老大的勁兒,才把他按住,拉去了遠處。
弗蘭克也適時地走到吳傑的身旁,微笑著面向珍妮:「珍妮啊,你要是真的和一個傻子大動肝火,傳到歐洲其他地方,好像也能上個娛樂頭條,你說對不對?」
他這眼藥上的可謂真是時候,可對面的珍妮還真得考慮這個問題,她可是歐洲異能交際圈的一枝花,還是帶刺的玫瑰。
若是真的傳出這種花邊新聞,解釋起來恐怕真的要費一番周折。
可是,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想到這裡,她剛準備下令,忽然見到不遠處劍客團那裡好像有了某種動靜。
只見劍客團的劍客們紛紛脫下頭上的鋼盔,解下佩劍,插在地上,右手握拳狠狠地捶在胸口。
咚咚咚……
劍客團的每位劍客都在捶胸,捶得震山響。
剛被贏三拉到這裡的華子見了,心頭跟著一陣激動,也要握拳錘胸,正好贏三也停下來觀察劍客團的情況。
咚咚咚……
贏三的胸口被華子捶得震山響,一點也不輸給任何一名劍客,仿佛還能融入對方的節奏中。
可很快,贏三的臉就紅得不行,身子一彎,蹲到了地上,呼吸那叫一個慌亂。
華子捶別人胸的節奏無故中斷了,心下十分懊惱,可他卻沒有任何想法去捶劍客團的人。
他從那些人的臉上看出了一絲悲傷。
其實所有人都看出了。
劍客團每個人的臉色都很悲戚, w.zhaoshyan.c 眉眼往下耷拉,注視著插在地上的劍,隨即他們停止捶胸,把劍拔了出來。
華子立刻拉起贏三往一旁跳去,小心地注視著他們。
「小心,他們在拔劍!」
「我當然知道!可和我有什麼關係?」贏三反問道。
「當然沒關係!我是怕你被誤傷!」華子小聲說道。
「誰要傷我?」
「無盡劍氣!」
贏三有點迷,無盡劍氣是什麼鬼?
只見,劍客們高舉著佩劍,轉臉望著聖湖,口中均發出一陣低吟,吟了些什麼,實在聽不清楚。
贏三十分震驚,他長期在哈坦國及歐洲各處執行各種任務,眼前這個場景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劍客們整齊劃一地在空中畫著十字劍,突然吐出幾個字:「劍聖安息!」
「劍聖安息!」
「劍聖安息!」
……
後方正在與珍妮交涉的吳傑聽到動靜後,內心一陣迷糊,特別是珍妮居然不再理會他,而是往劍客團的方向快步走去。
在她身後的薩滿會成員,也紛紛跟了上去,神色十分肅穆。
弗蘭克以及他管轄的紅盟成員,也全都涌到湖邊,一個個仿佛在參加葬禮一17y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