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風突然生成,白夜站在那裡,烏黑的頭髮被吹得幾乎倒豎起來,甚至還泛起絲絲藍光。
他一把便將男孩給抓了過來。
「乖,你早就應該說這些的!」白夜摸著男孩的頭,「早這樣,也許你就不會死了!」
話音剛落,他用力一扭,摘掉了男孩的腦袋,後者像噴泉一樣,&bi&bi往外飆血。
這一次朱月沒有躲去一邊,而是靜靜地看著噴泉綻放。
「你不想聽聽他說的姬紫說麼?」
「剛剛他的眼神一直在閃爍,而且,他的口音很重。不是姬紫說,而是雞兒真美~」
白夜說完這些徑直往前走去,丁寧卻噴了一口「老血」。
他覺得自己有些不認識白夜了。
「虛坤」的舞蹈,是他們倆前幾天在賓館一起看的,驚為天人!
沒想到,白夜居然在這時候提了出來,完全不搭界啊。
「你要去哪兒呀?不找姬紫了?」丁寧問。
「找!只是,我心裡有種感覺。這一次沒有那麼複雜,最後關頭,一定可以見到她的!」
丁寧的眼中,雪地上白夜的身影忽然拔高了許多,有一種淡淡的光彩瀰漫。
他揉了揉眼睛,跟了上去。
朱月走在最後,看了眼慢慢變成無頭蜈蚣的可憐傢伙。
「唉,你也是遇人不淑!誰讓他心情不好呢~」
她蹲下身子,將蜈蚣的魔核掏了出來,丟進嘴裡,嘎嘣嘎嘣吃了起來。
這時,丁寧正好跑了回來,看到這一幕,恨得牙根直癢。
「大姐,你也忒不厚道了!我剛想替白夜兄弟,來撿魔核。你可倒好,直接吃了。好吃麼?」
朱月將手搭在丁寧的肩上,輕聲道:「美味至極!你要嘗嘗餘味麼?」
她將舌頭伸了出來,又卷了回去,又伸又縮,玩得很開心。
丁寧的臉紅一陣白一陣,內心很是掙扎似的,最後扭頭就走。
吃不到葡萄,那就當沒看見!
三人繼續在雪原上前行,經歷了蜈蚣魔靈的鬧騰之後,這裡居然安靜了許多,他們走了快一個時,居然連只鳥都沒有看見。
更加奇怪的是,現在距離山坳越來越近,氣溫好像回升了許多。
白夜將大衣上的帽子摘下,露出明亮的眼睛,望著眼前真正觸手可摸的雪山。
一時間,變得詞窮了!
丁寧也走了過來,懷裡抱著一塊大石頭,也不知道是在哪裡撿的。
他剛想開個玩笑,說什麼「好大一座山」之類的。
他的手掌忽然傳來一陣冷徹心扉的感覺,仿佛被人右手握錘,左手握錐,一下下地擊打在心眼裡。
「錘五十,大錘八十!」
根據痛感的不同,丁寧默默數著,他以為會有一些規律,誰知剛數完一個錘,接下來全是大錘猛砸。
他的頭上頓時全是汗,臉色紅得像猴子的屁股,全身冒著霧騰騰的白煙,像剛出浴的美人一樣。
「哎呀呀,這石頭咋這麼燙~燙死我了!」
丁寧在那裡跳啊叫啊,卻不鬆手,只是捂著,仿佛真的被某種東西狠狠燙到了似的。
白夜站在丁寧的身旁,眨了幾下眼睛。
一分鐘前,他看到丁寧跑了過來,手裡還抱著一塊紅色石頭,仿佛發現了寶物一樣。
結果,他還沒和自己分享這塊石頭的由來,就開始沒良心地演著苦情戲。
白夜心想:你這麼能演,那你多演一會兒好啦,反正現在時間也還早。不用急著上山!
朱月似乎也是這般想的,她和白夜站在一起,靜靜看著丁寧在那裡痛苦哀嚎,仿佛是真的一樣。MC